第30章 毀容

她迅速鑽進了小房間裏,好在這裏還有她的衣服。

藍星若的肚子很疼,換好了衣服出來,準備去洗碗,結果發現盛景屹正從洗碗池裏撈出碗的碎片。

盛景屹的臉色很難看,將碗的碎片丟進了垃圾桶裏,然後抽了張紙巾擦了擦手。

“算你的。”

“!”藍星若十分無語,明明他自己摔的碗,憑什麽算在自己頭上!

“如果你能及時把碗洗掉,我也就不會過來洗了,那這碗也不會被摔掉。”說完,盛景屹麵無表情地從藍星若麵前經過。

藍星若因為肚子疼不願意說話,就聽見盛景屹在客廳裏說了一句:“今天晚上就在這兒睡吧。”

“算你有點兒人性。”藍星若嘀咕了一句。

從這回自己家還要一個多小時的路程,她肚子疼的走路都費勁,索性就住在這邊好了。

晚上盛景屹在書房忙碌,藍星若就在她原來的小房間裏,兩個人互不打擾。

藍星若看了看這小房間,裏麵的東西都還在,好像什麽都沒少,她還以為盛景屹會把自己的東西都扔掉呢!

因為肚子疼的厲害,藍星若早早就睡下了,但是沒想到晚上竟然能疼醒。

她其實從月經初潮開始,痛經就比較厲害,盛景屹之前也帶著她去看過醫生,不過醫生也沒查出什麽病來,又看了中醫,讓吃中藥調養著。

藍星若上學的時候,還能按時吃中藥,後來給盛景屹做特助,也就沒有那麽多時間熬藥吃藥了。

她疼的難受,不由地發出了聲音。

迷迷糊糊地覺得有人開門,她是記得自己鎖了門的,也擔心盛景屹半夜突襲她。

後來門還是開了,盛景屹拿著鑰匙開了門,一把掀開被子。

“你長本事了,敢鎖門!”盛景屹抬起手來,卻沒有落下來。

藍星若蜷縮成一團,額頭上有著細密的汗珠。

“起來,吃藥!”盛景屹怒斥一聲,說著他把她拉了起來,塞進她嘴裏一顆藥,又灌了她一口水。

藍星若嗆了水,咳嗽起來,“你給我吃的什麽藥?”

“毒藥。”盛景屹又將被子一拉,被子又落回到了藍星若的身上。

盛景屹離開藍星若的房間,過了一會兒又走了過來,發現藍星若睡著了,應該是藥效發作,不怎麽疼了。

他坐在床邊凝視著她,她的眉頭仍舊是皺著的,盛景屹躺在了藍星若的身側,將她圈在了懷裏,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藍星若也是在疼痛中醒來的,不過沒有昨天那麽疼了,她剛一動,立馬感覺有什麽東西壓在自己身上。

她的腦筋在飛速運轉,該不會是——

她慢慢轉過身來就看見盛景屹一雙陰鷙的目光正盯著自己看,她嚇得一激靈!

“又不是沒一起睡過,眼睛瞪那麽大做什麽?”

藍星若腦袋一片空白。

“昨天晚上點外賣,今天早上又沒做早飯,日期後延。”盛景屹掀開被子下了床。

藍星若還以為昨天的外賣,他沒有發現呢,原來早就穿幫了。

不過這男人是不是太沒人性了,她都這樣了,還要她補回來?!

左右也是要補回來,索性她拉起被子繼續睡。

盛景屹也沒有理會她便去公司了。

中午藍星若給自己點了外賣,她通常都是第一天疼的厲害,第二天就會好很多,晚上給盛景屹做了飯,便離開了十一號公館。

回家的路上,回想起昨天盛景屹給自己喂藥,雖然粗暴,但還算他有點良心。

這麽看,他也不算是完全沒有人性。

藍星若到了家,剛打開家門就預感不對勁兒,她剛要後退出門,一隻手立即將她拖了回來,按在了桌子上!

“別動,特麽的,臭娘們!”

房間裏的燈打開,張振的兩個手下鉗製住了藍星若,讓藍星若動彈不得。

張振手裏則把玩著茶幾上的水果刀。

“張總,您這是幹什麽?我不是都答應您會促成您和盛總的合作嗎?”

藍星若搞不懂,張振這是唱的哪一出。

“是嗎?那你說說,你進行到哪一步了?”張振一雙小眼睛,透露著狠毒。

“我已經去你的工廠看過了,非常優秀,我會如實和盛總說的。”藍星若放棄掙紮,她知道張振這兩個手下都是練家子。

“那你是不是還做了別的?”

藍星若不吭聲,她心裏想自己偷著拿了樣品去檢測的事,應該是沒有人發現的!

“讓我來告訴你!你偷拿了工廠裏的樣品,送去了檢測中心檢測,想試圖拿住我的把柄,沒錯吧?”

“不,我隻是想看看樣品的有效成分而已。”

張振冷哼一聲,“少特麽跟我耍花招!藍星若,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麽鬼主意,想拿住我的把柄,做夢去吧!”

說著張振拿著那把水果刀貼在了藍星若的臉上,“你這張臉這麽好看,要是被劃傷了,該多可惜啊!”

藍星若還沒有反應過來,隻感覺自己的臉一陣刺痛。

她嗅到了血腥的味道。

兩個人鬆開了藍星若,藍星若摸了摸自己的臉,手上全是血跡。

“今天就給你個教訓,要是你還耍花招,可不就是劃一道這麽簡單了!”張振說著,將水果刀向下用力一戳,水果刀直直地插在了桌子上。

“我給你最後五天的時間,如果不能和盛景屹簽合同,你就等著瞧吧。走!”張振丟下這些話,便帶著人離開了。

藍星若立即去照了照鏡子,隻見自己的右臉上一道長長的劃痕,還滲著血。

好在傷口不深,不然她可就真的毀容了。

她第一次意識到,自己低估了張振。

讓藍星若好奇的是,張振是怎麽知道自己偷拿了樣品,還去檢測了呢?

她明明是繞過了那個負責人,也繞過了攝像頭的。

一時間腦子亂的很。

晚上藍星若反鎖了門,就連窗戶也全部鎖的死死的。

雖然知道張振不會再回來了,但是她終究是個女孩子,也是會怕的。

晚上睡得昏昏沉沉的,第二天查看了一下自己的傷口,已經結了痂了,但是結痂之後,傷口顯得格外粗,橫跨自己整個右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