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蠢貨!

藍星若的眼神裏充滿了驚恐,這可不同於那天麵對嚴亮。

嚴亮那天,她沒有被綁住手腳,尚且可以用自己的發簪來脫身。

可現在她昨晚沒有吃飯,隻喝了酒,身上沒什麽力氣,還被五花大綁著。

“嬌媚,你瘋了嗎?我真的不知情的,這是一場意外,我也沒有欲擒故縱,是真的想要離開盛總!”

藍星若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胡嬌媚身上。

可胡嬌媚看著藍星若這副求饒的樣子,心裏越發得意。

“害怕了嗎?是不是很恐怖?我那天晚上也和你一樣的。”胡嬌媚朝著那幾個男人使了個眼色。

幾個男人步步逼近。

“我真的沒有,你要相信我,而且是盛總選中了你,你第一個就被淘汰了!”

“盛景屹為什麽選我?他是故意氣你的,你是真的蠢還是在裝蠢啊,我早就聽秘書處的人說過,盛景屹他根本就不喜歡我這一款!”

故意氣她的?

藍星若甚至有些恍惚,究竟經曆的這些是真的還是假的。、

天盛集團總裁辦公室

因為昨天喝了酒,盛景屹的狀態也不是很好。

他按了一下桌子上的按鈕,“藍星若,一杯咖啡。”

“盛總,藍特助還沒有來呢,您需要咖啡是嗎?”

盛景屹下意識地看了一下時間,八點半了,藍星若可從來不會遲到。

難不成昨天因為顧澤英雄救美,她跟顧澤睡一起了?

盛景屹拿起手機給藍星若發了消息。

“遲到的話,你辭職的日期要向後順延。”

消息發出去十分鍾,沒有人回複。

盛景屹越發奇怪了,藍星若對他的消息從來都是秒回的,哪怕回複一個“是”,她也是會回複的。

盛景屹的手指一下一下敲擊著桌麵。

終於他拿起了手機給藍若打了電話。

電話始終沒有人接。

他心下一沉。

“程秘書,來辦公室。”盛景屹又按了一下按鈕。

“好的,盛總。”

很快程旭就走進了辦公室裏,“盛總,什麽事?”

“去查一下監控,看一下藍星若離開會所去了哪兒。”

“是。”

另一邊。

“不要,別過來!你們別過來!”藍星若努力掙紮,除了感覺到繩子摩擦皮膚的痛感,別的沒有任何感覺,繩子捆的太緊了,根本掙脫不開。

隻聽見“刺啦”一聲,藍星若的黑色禮服被扯開了。

“別動我!”藍星若喊得嗓子都啞了,可那些人就好像是沒有聽見一樣。

胡嬌媚看著藍星若的樣子,隻是笑笑。

眼角一滴眼淚淌了下來。

她那個時候就是這樣恐懼,又孤立無援,隻能任由那些人**自己。

“好好享受這一刻吧。”胡嬌媚扭動著腰肢朝著門口走去。

開門的一瞬間,胡嬌媚驚恐地看見了站在門口的人。

“盛……盛總……”

盛景屹一張冷峻的臉,看見胡嬌媚還是有一些驚訝的,因為在監控上,他看見的是個男人。

“別動我!”藍星若的聲音傳來。

胡嬌媚嚇得臉色鐵青,“盛總……”

盛景屹一腳揣在胡嬌媚的肚子上,“滾開——”

這一腳力氣很大,胡嬌媚直接就被踹翻在地。

那幾個男人還在圍繞著藍星若,絲毫沒注意到外麵來了人,程旭急忙招呼手底下的人進來。

但是還不等他們動手,盛景屹拉起一個男人,一拳頭將他的臉打到變形!

那幾個男人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很快便被製服了。

藍星若耗光了力氣,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她看了看盛景屹。

恍惚間回到了那個大雨滂沱的午後。

爸爸的鞭子打在她的身上,她疼的四處逃竄,不斷求饒。

盛景屹從樓上下來,站在台階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

“三百萬,她是我的了。”

那個時候她看著他,和現在一樣。

“星若,星若!”盛景屹將藍星若扶了起來,大聲喊著她的名字。

藍星若硬擠出了一個笑容,便暈倒在盛景屹的懷裏,盛景屹迅速將藍星若抱了起來,衝了出去。

***

藍星若被推進了急救室裏,盛景屹氣喘籲籲,豆大的汗珠從他的臉頰滾落。

可是很快急救室的燈就滅了。

盛景屹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兒,急救室的門打開,醫生走了出來。

“她怎麽樣?”

“她沒事。”

“沒事?”盛景屹疑惑不解,剛剛他叫她的時候,明明她沒有任何反應,也不知道那個死女人是不是給她注射了什麽藥品。

“就是繩子捆綁的地方,因為用了掙紮有些破皮,其它沒什麽事。”醫生也覺得有點兒尷尬。

“那她為什麽暈倒?”

“可能是因為低血糖,是不是沒吃早飯?一會兒給她喝點果汁或者糖水,應該就醒了。”

盛景屹的眉頭稍稍舒展開了。

“給她做一個全身的檢查。”

醫生雖然覺得沒什麽必要,但是也不願意得罪盛景屹,於是便應了。

藍星若是在清晨的時候醒過來的,一睜開眼睛就看見了盛景屹那張冷冰冰的臉。

“盛總……”

盛景屹拿著一杯果汁遞給藍星若,帶著命令的口吻:“喝了。”

藍星若坐了起來,整個人虛弱無力,把杯子接過來發現是橙汁,她的確肚子餓了,急忙把果汁喝了進去。

喝完覺得整個人又活過來了。

“蠢貨。”盛景屹忍不住吐出這兩個字來。

藍星若急忙垂下頭去,怯怯地將杯子放在了旁邊的櫃子上。

“謝謝……盛總。”

她的腦子裏不斷回想著胡嬌媚的那些話,他沒有親自參與交換遊戲,他是故意刺激她的,他是在意她的。

他又救了她。

“你耽誤的時間向後延。”盛景屹一開口就如同一盆冷水澆下來。

原本藍星若過兩天就可以辭職了,這一耽誤時間又要向後延了。

“是。”藍星若沒有拒絕的權力。

兩個人之間保持著沉默。

直到盛景屹看著藍星若腫脹的臉發出一聲冷嗤,藍星若知道他又在嘲笑自己。

“在我身邊七年,連一個胡嬌媚都對付不了,你這幾年都學會了些什麽?”

藍星若的嘴唇有些發抖,要不是因為他在會所搞得那一出,讓她心理受了創傷,又喝了酒暈乎乎的,她也不會被人偷襲。

說到底,怪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