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可悲的自尊心
“咳咳咳，你聽好了，這個隻是幻瞳第一階段的能力，而幻瞳一共分為三個階段。”
“第一階段就是我剛才和你說的這些，不過還有一點要注意，就是第一階段瞳孔會變成綠色，和我本體一樣，這比較難隱藏，你以後要注意一點。”
“到達第二階段後瞳孔就會變成紫色，魂力也會進一步得到提高，修煉魂力的速度也會跟著提高，我不知道你們人類魂師等級是怎麽劃分的，具體能夠達到什麽地步也不太清楚，反正很厲害就是了。”
“我們族中能夠達到第二階段的那也是寥寥無幾，隻要能夠達到這個階段無一不是天賦絕頂之輩，突破的方法也一直是個迷，沒有人知道。”
“有的可能隻是睡一覺就突破了，也有的一輩子都在原地踏步，但是小友你想必應該沒有問題。”
說到這裏綠色光團語氣有些意味深長，看著燕立沒有什麽反應的時候可能是覺得鬱悶，又繼續往下說了起來。
“第二階段除了這個還能獲得兩個極其逆天的能力，這兩個能力也是讓你們人族最為忌憚的，分別是看破人心與操控人心。”
“看破人心應該很好理解，大體作用類似於你們人族的讀心秘術，但又有一些不同之處。”
“比如你們的讀心秘術隻能一定程度地看出外人在想些什麽，無法分出真假，而且還受極大的修為限製，起碼要高出對方一個大境界才行，要是對方境界比使用者還要高的話，那就無用了。”
“而幻瞳卻可以直接看透別人的內心，對方是善是惡，在想些什麽以及真假自然無法隱藏，修為限製雖然也存在，但境界低於使用者的就一點限製都沒有。”
“而且隻要對方不超過使用者三個以上的小境界也問題不大，但要是對方魂力太強的話，就會存在限製了。”
“不過這個世界上魂力又有幾個人能比擁有幻瞳的人高呢？更何況還是到達了第二階段的幻瞳！”
說到這裏綠色光團的語氣變得極為傲氣，仿佛就像是自己以前達到過這個階段並且傲視過天下群雄一般。
“你又沒有達到過第二階段，為什麽如此肯定？”
而燕立這個時候也是直接潑了一盆冷水過來，綠色光團被燕立的發言直接就給噎住了，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如何回話才好，隻能裝作沒有聽見繼續往下說了起來。
“至於這第二個能力操控人心嘛就更簡單了，隻要對方魂力比幻瞳的擁有者低，並且境界隻要不超過太多就可以做到完全操控對方，想讓他做什麽就做什麽。”
“甚至是可以修改對方心中潛意識的認知，簡直不要太無敵，但是掌天境以上就有限製了，必須要境界低於幻瞳的擁有者才行，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麽，但是大長老以前和我們講過。”
“哦對了，還有一點，到達這個階段就不需要從眼中釋放光束了，隻需要看著對方的眼睛就行，包括第一階段的那些能力也是一樣，操控人心也有著人數限製，具體呢要到了哪個階段才知道。”
“還有就是幻瞳其實不是依附在瞳孔之中的，歸根結底還是和靈魂綁定的，所以就算是眼睛受傷了，它也不會消失。”
“幻瞳神妙無比，其中或許還有許多秘密我不知道，你也不可將這些當作所有。”
說到這裏綠色光團忽然想到了什麽，情緒激動的說了一句：“如果當時我族第二階段的強者多一點也不可能淪落到被滅族的地步！”
想必是回憶起了當時被滅族的情形。
燕立聽完後點了點頭，覺得當時人族做得合情合理：“這樣啊，確實是有點逆天，難怪會被滅族，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有這樣的能力卻不能為我所用，人族當然會選擇搶奪，換做是我或許也會如此。”
綠色光團顯然也是明白這一點，並沒有去反駁燕立的話，就那麽飄在半空不說話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見綠色光團不繼續往下說了，燕立就開口說道：“還有一個第三階段你沒有說呢。”
綠色光團聽見燕立的聲音後也是從傷感的情緒當中反應了過來，在空中搖晃了兩圈說道。
“第三階段隻存在於傳說當中，我也隻是聽大長老講過一些，好像到那個階段瞳孔就會變成金色，具體會獲得什麽能力就不得而知了，聽聞隻有我族先祖達到過這個階段。”
聽著綠色光團這麽說燕立也沒有覺得遺憾，就是有些疑惑地問道：“就連你們那個最強的大長老都無法達到第三階段，那我這個外族豈不是一輩子都達不到了？”
綠色光團再次晃悠了一下回答道：“雖然我也不覺得你能到達第三階段，但這個和種族倒是沒有關係，完全就是看天賦已經那虛無縹緲的氣運。”
“你身後有高人指點，要是以後幻瞳有幸能夠達到第二階段的話，以後不說跨境界殺敵如同喝水，同境無敵是跑不了的。”
燕立聽完這些後也就沒有繼續糾結這件事，呼出了一口濁氣說道。
“該了解的也了解得差不多了，我也就不和你多說什麽客套話了，答應你的事情我會照辦，那個什麽元技和幻瞳可以給我了吧。”
停在原地看了燕立好一會，綠色光團最終說道：“好！元技就在我屍體的腹部，你到時候取走便是，現在我先將幻瞳傳給你，穩住心神，我需要再次進入你的雙眼！”
燕立站在原地緊盯著綠色光團，似在思考對方會不會趁機搞鬼，但最後還是沒有多說什麽，將身體放鬆了下來。
綠色光團這個時候也沒有墨跡，朝著燕立的雙眼就衝了過去，還隱隱能夠聽見幾段話語。
“我族的榮耀就托付給你了，擁有了幻瞳你也算是我族的半個族人了，從今往後一切都交給你了。”
“我名夜怒，以後要是遇見了我的族人麻煩你和他們提上一嘴，也算是我自己的一點私心了。”
“真的不想就這樣離去啊，鳶兒，不知道你現在在哪呢？應該還活著吧，這樣爺爺也就放心了……”
話語聲漸漸消散，綠色光團徑直衝入了燕立的雙眼，一抹綠色微光覆蓋在眼眸之上，燕立一時間隻感覺無比舒爽，就像是置身於仙境一般。
漸漸地閉上了雙眼，燕立盤坐在了地麵，感受起了雙眼的變化，不知不覺中他陷入了一種奇妙無比的狀態，時間也漸漸開始流逝……
不知道過了多久，燕立緩緩睜開雙眼，刹那間精光四射，眼中的瞳孔已然變為了綠色，其中似乎還有一縷肉眼難以察覺的細絲遊動。
從地上站起，燕立先是觀察了一下四周，發現自己的視力似乎也得到了顯著的提升，也是有些驚喜。
最後他又閉上了雙眼，由於繼承了幻瞳的緣故，他已經能感知到靈魂中多了一絲魂力流動。
他現在就想要看看自己的魂力到底達到了何種地步。
一盞茶的時間過後，燕立將魂力收回，臉上一直掛著的笑容更甚了幾分。
“果然神妙！現在就算是不靠雙眼我也能將四周一公裏內的風吹草動盡收心底！”
“還有心中那若有若無的殺念，現在已經**然無存了！”
“雖然以後會有些麻煩，但獲得了這個能力也算是值了，要想報仇我現在必須無所不用其極！”
燕立想起了答應夜怒的事情以及劍魔，心情十分複雜。
他現在已經決定放下自己的那一點可悲的自尊心，因為這實在是太過無用了。
隻要能夠報仇就算是傀儡又怎麽樣？就算是被利用又能怎麽樣？如今已經通通不在乎了，而且以後的事情也猶未可知。
現在除了個別的一些人以及心中那條底線外，他必須要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人或物，必須時刻偽裝自己，不能讓外人猜出心中最真實的想法！
臉上笑容逐漸退去，燕立再次換上了一開始的那副冷漠表情，緩緩朝著山洞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