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燕雲飛留信

伴隨著燕立血液的滴落,原本平平無奇的石板竟發生了變化。

一絲絲紅光開始在上方浮現,最終形成了一幅詭異的圖騰。

燕立現在已經快睜不開眼睛了所以根本就看不清楚,但要是外人在的話一定會認出石板上的圖騰寫的是什麽,那是一個殷紅的‘燕’字!

哢吧!

伴隨著一聲巨響,石板緩緩地被打開了,露出了一條看不見盡頭蜿蜒而下的石階。

燕立也在這個時候也徹底的失去了意識,整個人就那樣滾了進去。

而就在這時,廣子石聲嘶力竭的吼聲從不遠處的山林中傳了出來:“燕立!老子終於抓到你了!”

看著距離自己不過千米距離的燕立,廣子石的眼中充滿了貪婪與恨意,腳下一蹬就衝了過來。

但他終究還是晚了一步,他剛剛到達燕立原本的位置,石板就已然關閉,這讓他暗罵了一聲晦氣。

“不過就是一小小石板,還真的以為能夠護你周全了嗎?”

廣子石這個時候也發現了石板的平平無奇,手中凝聚元力就想要將其砸開。

轟!

一掌而下,瞬間煙塵四起,廣子石臉上的表情極其難看,他不僅沒有將這石板砸開,反而因為反震之力受了一點內傷。

“這到底是什麽材質的石板?我這一掌雖沒有使用全力,但尋常礦石根本就不可能扛得住!”

收回被震得刺痛的手掌,廣子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還不信了!”

不信這個邪,廣子石決定使出全力一試。

雖然這樣會將他為數不多的元力消耗小半,但為了斬殺燕立,奪取靈階元兵他也管不了那麽多了!

轟!

又是一掌落下,廣子石頓時隻感覺一股巨大的反震之力朝著自己僅剩的那一條手臂席卷而來,整個人直接就倒飛出了百米有餘,像一條死狗一樣在地麵抽搐。

“啊!!!”

看著自己怎麽都抬不起來的手臂廣子石痛苦哀嚎。

他知道這條手臂已經因為剛才的那一擊徹底斷了,骨骼起碼碎了一大半。

要知道他全身幾乎一大半的實力都在一雙手上,現在一隻手被斬了,另一隻手又斷了,現在恐怕就算是對上登樓境一重的人都打不過。

“不行!不能就這樣離開,燕立這個雜碎肯定也好不到哪裏去,我就不相信你一輩子不出來!”

將一把丹藥塞入口中,廣子石雖然有了一瞬間離開的念頭,但他還是不甘心,他要在這裏守株待兔!

“雖然這唯一的一隻手不及時治療的話以後會落下病根,但隻要能得到靈階元兵那一切都是值得的!”

“燕立,你讓我受盡了屈辱,待我將你擒下定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

不知過了多久,燕立猛的從昏睡中驚醒,全身已經被冷汗浸濕。

“我想起來了,這裏是燕家,而這裏是燕家的禁地,隻有家主才有資格進入的地方!”

“可我為什麽能進入這裏?難道是因為血液的緣故?”

緩緩支撐著身體從地上站起,看著四周黑漆漆的通道以及腳下的石階,燕立有那麽一瞬間的失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可能是在思考到底是不是自己血液的緣故,也有可能是因為重回燕家勾起了他心底那不遠回憶起的往事。

“來都來了,還是進去看看吧,現在也隻能希望這裏麵有能夠幫到我的東西了。”

站了許久,燕立最終還是決定繼續往下,反正現在他好像也沒有什麽別的選擇了。

在這個途中燕立嚐試著溝通劍魔,想要問問他到底為什麽叫自己來這裏,又為什麽知道燕家的禁地已經開啟方式。

但沒有得到任何回答,燕立對此感到有些煩悶,但也沒有什麽辦法,隻能繼續跌跌撞撞地開始了行走。

走了大概一炷香的時間,燕立來到了一扇與剛才那石板材質一模一樣的石門麵前,微一思考後他又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將血塗了上去。

還是和剛才一樣,紅光,詭異圖騰,石門緩緩的升了起來。

不過這一次燕立倒是看清楚了圖騰什麽的字,心中湧現出了無限的悲涼。

“爹,娘,還有死去的那些親人們,我又回來了,雖然有些晚了,但殺害你們的罪魁禍首已經被我解決了。”

“至於那個什麽暗殺組織我同樣也不會放過,待我將他們盡數斬滅,你們也可以安息了。”

燕立想到這裏,站在原地愣了好一會,最後漸漸收回了雜亂情緒,一步踏入了石門之中。

一進入石門後裏麵是一間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房間,房間中擺放的東西並沒有多少,兩個大鐵箱,一張小桌子。

燕立本能地朝著小桌子的方向走了過去,遠遠地就能看見桌子上整整齊齊地擺放著兩封信。

“信?為什麽會擺在這裏?”

燕立有些不太理解,但還是好奇地將最上麵的一封信拿在了手裏仔細打量了起來。

稍作猶豫後燕立還是決定將信打開看看,指不定裏麵是父親寫給他的也說不定。

“能看到這封信說明閣下一定是本家中人了,而我現在可能也已經死了吧,在下名叫燕雲飛,是燕族許多分家中的一小小家主。”

“可能閣下並未聽說過我的名字,但閣下一定聽說過燕靈,看在她的麵子上我希望閣下能好好看看我接下來要說的話,以及答應我一個小小的要求。”

看完信開頭的幾行字燕立腦子突然有些轉不過來,本家?分家?燕靈?這些都是什麽跟什麽啊?

“父親在我一歲的時候就已經死了,而這封信上麵又寫了什麽他可能也已經死了,那這就代表父親是在遇難前寫下的這封信,難道父親早就知道自己會死?”

“可這也不對啊,既然早就知道為什麽不提前做好預防?或者是離開這裏?實在是難以理解。”

信上麵寫的東西實在是有些顛覆燕立的認知,在他有限的印象當中父親應當不是一個看不清楚形勢的人。

可這信中的意思分明就是父親他明知自己會死還坦然接受了的樣子,這一點他是怎麽也想不通。

沉默了片刻,燕立決定繼續往下看,希望在下麵能夠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