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你喊我就喊我,凶什麽啊
“我說,你有完沒完?”
傅初霽看都不想看旁邊的人,語調嫌棄。
沈道林臉皮厚,他撐著下巴,道:“想看看你老婆什麽樣,當然就隻能跟著你了。”
“神經。”傅初霽嗤。
從下午就開始圍著他一直轉,跟個八卦機似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沈家做的不是房地產而是經紀公司呢。
“你都有可以結婚的人,說明我也可以找到孩子的後媽啊。”沈道林摸了摸下巴,突然對未來充滿了希望。
他前妻給他生下孩子後丟下離婚協議書就失蹤了,上天入地都找不到人,仿佛從這個地球上消失了一樣。
沈道林一個人又當爹又當媽,撫養孩子長大。成功培養了一個怨種兒子,聰明伶俐,把所有的心機都用在他的身上,這麽多年交到的女朋友都吹了,孤家寡人多年。
傅初霽冷哼一聲,“那我建議你還是把遺囑寫好,沈朗保不齊會拔氧氣罐。”
“我兒子才不是…”沈道林話還沒說完,傅初霽就做了個“打住”的動作。
他的手機響了。
“喂?”清冷低沉的嗓音,猶如悠揚的大提琴一般。
那邊吵吵鬧鬧,話音聽不太清楚。
傅初霽眉頭緊蹙。
這是在什麽地方聚餐?如此吵鬧。
“是宋糖的室友嘛?她喝醉了。”那邊傳來溫和的詢問聲音,帶著幾分無可奈何,“方便說個地址嗎?我們送她回去。”
短暫的沉默,讓氣氛變得凝固了起來。
“室友?”他反問。
那邊頓了頓,道:“對,她的備注是同居室友,你不是嗎?”隨後嘟囔了一句,“宋老師室友是男的啊,她喝醉酒是不是不安全?”
傅初霽:“…”
“地址。”他聲音低了許多。
那邊:“什麽?”
“我過去接她,同居室友。”說到‘同居室友’的時候,他咬字很重,帶著山雨欲來之勢。
“喔好。”對方報了地址,掛了電話。
傅初霽臉色不太好,要去接人。
沈道林問了一句:“怎麽了?”
“管好你自己。”
被莫名的懟了一句,沈道林攤手無語。
這無名火撒的,他是撒火器嗎?
……
酒吧。
宋糖雙頰緋紅,神智不太清醒。
不久前,她端起來麵前的飲料喝了點,以為是酒精度數不高的果酒,也就沒放在心上。不料,越喝越上頭,一杯下肚,她整個人都快炸了。話都說不利索。
“宋老師,沒事吧?”李梅問。
宋糖點頭,又搖頭,說道:“我沒事。”
她有些許大舌頭。
一旁的蔣小艾冷笑:“該不會是故意的吧?喝那麽多酒就是為了撒酒瘋?”
她對宋糖的刻薄是出了名的,其他人沒搭話。
這時,徐城說道:“我給宋老師的室友打電話了。他馬上就過來。李老師,你照看一下宋老師。”
李梅應了聲,“好。”
喝醉酒的宋糖麵頰緋紅,燦若朝陽,明亮如璀璨繁星,在如此混亂嘈雜的地方,極其容易被盯上。
李梅扶著宋糖出了酒吧。
夜風徐徐,無限涼意。宋糖被風吹的有幾分的清醒,她慢慢的直起身,打量著四周,問道:“李老師,我們不回家嗎?”
李梅看她呆懵的樣子,無奈的笑了。
“我們在等接你回家的人。”她解釋,“之前沒聽你說過有室友啊。”
宋糖腦子裏一團漿糊,聽到這話,下意識回道:“最近開始有的室友。是個寬肩腰細腿長的高顏值帥哥。”
李梅看了她一眼,這還真是喝醉酒了。
說話的風格都變了。
幾分鍾後,一輛黑色的卡宴停在兩人麵前。李梅不明所以,還以為她們擋住了路想要扶著宋糖挪挪地方,卡宴車門開了。
男人下車,身形修長。
他一身銀灰色西裝,穿著正式。麵容清雋,領口的溫莎結為他加冕了幾分優雅和矜貴,像是從某個正式場合剛結束過來一樣。
這個男人,氣場好足。
李梅心想。
她拉著宋糖往一邊,卻發覺自己拉不動。
“宋老師?”她低聲喊對方的名字。
宋糖迷迷糊糊的指了指矜貴男人,說道:“他…來接我的。”
李梅:“哈?”
寬肩腰細腿長高顏值帥哥,貌似沒錯…
傅初霽看宋糖東倒西歪的樣子,眉頭緊鎖。她們機構確定是合法合理的嗎?怎麽會選擇這樣的地方聚餐?還喝得如此不省人事?!
“你好,我是宋糖的…”他咬了咬後牙槽,頓了下,這才繼續開口,道:“她的室友,來接她回去。”
李梅半信半疑。
宋糖已經撲到了對方的懷裏。
臥槽,現在的室友之間如此不設限嗎?
李老師受到了文化衝擊。
“今天麻煩你照顧她了,日後有機會一定重謝。那麽,我就先告辭了。”傅初霽雖然臉色不太好看,可還是禮貌的跟李梅道了別,帶著宋糖上了車。
另外一旁,宋雅看到了這一幕。
宋糖上了陌生男人的車?
不是說她嫁給外賣員了嘛?怎麽回事?
她偷偷拿出來手機,拍了照片。宋糖爛醉如泥的樣子和那個陌生男人的背影,還有那輛價值不菲的卡宴車。
被父親知道宋糖如此不檢點,一定會大怒。覺得她丟盡了宋家的顏麵。
她給宋青林撥打了電話。
此刻的宋糖,坐在後車座,猶如八爪魚一樣動來動去,眼神迷離,神態嫵媚。多情的眸子快要把人溺斃進去。
“宋糖!”傅初霽聲線淩厲,嗬斥了句。
這姑娘醉酒前和醉酒後判若兩人。
到處**什麽呢。
宋糖聽到眼前人不忿的情緒,抬眸看向他,說道:“你喊我就喊我,凶什麽呀。”
傅初霽無奈,“別亂動!”
他真是自作孽,給自己找了這麽個麻煩。
“我沒動啊。”她雙手舉起,投降狀。
這時,車子顛簸了一下,宋糖直接撲倒在了傅初霽的懷裏,她的臉砸在了對方的下腹處,手也攀附上了傅初霽的大腿處褲子。
車廂裏的空氣都凝固了。
還好,開車的司機並不知道後麵的情況。
“宋、糖!”
傅初霽低頭,脾氣被磨的都快沒了。
宋糖慢悠悠的爬起來,揉了揉鼻子。
“好疼啊。”
傅初霽冷嗤:“疼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