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九章 是他跟你說的嗎?

陸鈺兒聽到這樣的話,不由得冷笑了:“一個小小的炸土豆店的老板,也敢看不起本小姐,她不過是一個泥腿子,有什麽臉麵說這樣的話,就因為多掙了兩個銀子?”

“唉,或許真的是因為掙了些錢,所以心態難免會改變吧,她是我村子裏的人,每一次我回去都要受她的騷擾,實在是苦不堪言。”王辰安搖頭。

不過他說前一句的時候,卻是發自內心這樣認為的,蘇曉一定是因為掙到錢了,所以看不起他了,指不定在做著攀高枝的夢呢。

“真不要臉,一介小小的平民而已,她的炸土豆店開得下去開不下去還不是我一句話說了算。”陸鈺兒眯了眯眼。

“鈺兒,你也不用一下子對她下狠手——”

王辰安這句話還沒有說完呢,陸鈺兒就瞪著他:“怎麽了?難道你舍不得嗎?我這可是在為你解決麻煩,我也不希望有別的女子和我爭搶男人,你隻能是我一個人的。”

王辰安趕緊好言好氣對他說:“鈺兒,我不是這個意思,你要對付這個小小的炸土豆店,不過是動動手指頭的事情,不過你也是陸家的大小姐,要是被人舉報,說你徇私報私仇,仗著父親的官威胡作非為,那樣可能會影響你的父親。”

“那應該怎麽辦?難道我要看著這個賤人不斷纏著你嗎?在我看不到的地方,說不定她又什麽時候又出現在你的麵前,對你討好獻媚,別說她長得還略微有些姿色,萬一你動心了。”

“哎呀鈺兒,我要是真的會看上他,就不會和你在一起了,也不會跟你說這件事,我隻是覺得她麻煩,但是不一定非要把她逼死不可,我們可以讓她知難而退,這樣她不能仗著能賺到錢胡作非為,也不會影響你的父親。”

“那我要怎麽做。”陸鈺兒眉頭之間都皺出印痕來了。

“你去找她談談,威脅她,讓她收斂一些,如果她知錯認錯,我們可以既往不咎,放她一馬。”

“就這樣,是不是太便宜她了?”

“小小的平民女子,哪裏經得住這樣的驚嚇,我保證她見識過你的威嚴,就不會再來騷擾我,鈺兒,這樣不自重的人把她嚇跑就是,沒必要喊打喊殺的,再說我是要考功名的,要是這件事情抖開了,別人要說我狠毒,那樣對我的前程可不好。”

陸鈺兒覺得他說的還是有點道理:“好,那我就去警告她幾句,我隻給她這一次機會啊,如果她不聽勸,下一次我不知道會做出什麽事情來,你可別攔著我。”

蘇曉正在炸土豆店裏忙碌呢,看到不遠處王辰安和陸鈺兒在嘀嘀咕咕,眼睛還不斷往她這裏看,她就心想這兩個人不會是生出什麽壞心思了吧。

上一次三叔失蹤,她找到竹林,碰到了王辰安,王辰安死不要臉用名節威脅她,被她狠狠電擊一番。

從此,她對王辰安更是避如豬狗,王辰安顧忌她手裏的電擊棍,根本就不敢接近他。

每次他遠遠地想要靠近,被她冷眼一看,又像狗一樣夾著尾巴走遠了。

可是蘇曉很清楚,他仍然死性不改,她現在毫不誇張地說,蘇家二房是村子裏有錢的幾家人之一,一年後就是首屈一指,王辰安這樣的秉性,這樣的家庭,不眼饞是不可能的。

現在王辰安和陸鈺兒當著她的麵密謀,還不知道要耍出什麽花招出來。

蘇曉就當沒有看見這兩個人,可是陸鈺兒卻朝她這邊走過來。

她抬了抬下巴,美麗明豔的臉上一片挑釁張揚。

“蘇曉你出來,我有話要跟你說。”

“我現在正忙著,有什麽中午再說吧。”蘇曉頭都不抬。

陸鈺兒不由得冷笑一聲:“你好好看看我是誰。”

蘇曉當真看了她一眼:“有點眼熟,不過我記不清楚了,姑娘有什麽事嗎?”

“你還真是好記性,你不記得我,我可記得你,你現在就給我出來,要不然我馬上讓你的生意做不下去。”

蘇曉眼眸裏的神色也冷沉下來。

陸鈺兒雖然刁蠻,但她從來不去得罪這個人,她們一向井水不犯河水,可是現在她卻到她麵前來放肆,這其中必然少不了王辰安的挑撥。

“二妹你去吧,免得她真的鬧起來,那咱們的生意就沒法做了,有什麽先說清楚。”蘇蘭看到那女子一身華貴的服飾,顯然是有些身份的,她心裏麵有些緊張。

和這樣的人結了仇,怕是不會有什麽好果子吃,不過她相信自己的妹妹,是絕對不會主動去招惹這些人的。

青陽和義恒都皺起了眉頭,陸鈺兒是吧,又算得了什麽東西呢?

蘇曉放下手裏的活兒,走出了炸土豆店,她看著陸鈺兒,眸色涼寂,等著她開口。

“蘇曉,我這個人不喜歡賣關子,直接跟你說好了,你以後不要纏著我的辰安哥哥,不然我讓你無法在這裏立足。”

什麽,蘇曉笑了,這是一種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的那種笑。

她看向王辰安:“是他跟你說,我纏著他的嗎?”

王辰安不敢正視蘇曉咄咄逼人的目光,把臉轉向一邊,不過他的麵上卻帶著一種得意的意味。

被陸鈺兒盯上,可是很難脫身的,有夠蘇曉好好喝上一壺了,她一定會來他麵前求他的。

“當然不是他說的,是我親眼所見,你死不要臉跑到辰安哥哥的麵前勾引他,可是他卻不喜歡搭理你,你讓他無法安心學習,所以我來警告你適可而止,自尊自愛。”

“陸姑娘,你說你親眼所見,時間是什麽時候?地點又在哪裏呢?總不能你空口說什麽就是什麽吧,那樣豈不是人人自危了。”麵對裝搖舞爪的陸鈺兒,蘇曉臉上很平靜。

謊言就是謊言,謊言永遠是立不住腳的,就像一個泡沫一樣,輕輕一戳就破了。

“我是什麽樣的身份,你又是什麽身份,我說什麽就是什麽,我說看見了就是看見了,難道我還故意汙蔑你不成,要是你不惦記著我的男人,我會到你的麵前來說這些話?我沒事找事做是吧,我對你可沒有什麽興趣。”

“陸姑娘,仗勢壓人可是大忌,在道理上就算你是千金大小姐,和普通的老百姓也是一樣,凡事講究有理有據,你在這裏撒潑一通倒是舒坦了,不過你就不怕別人詬病你的父親,說他作為郡佐,縱容自己的女兒為非作歹?這樣的人在老百姓的眼裏,又怎麽會是一個清廉的官員呢。”

陸鈺兒見蘇曉搬出她的父親,臉上也是微微變了變,這丫頭還真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