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摸一下。

“請先生吩咐。”阿黎彎腰,恭敬說道。

宴驚庭把手機扔到桌上,往後靠了靠,似乎是在自言自語,“我記得,之前知知在學校被傳了些不好的名聲……貌似是他那個情婦做的。”

“他那私生子還太小,沒必要動。”

但大兒子就不一定了。

阿黎明白了宴驚庭的潛台詞。

“我明白了先生。”

他要走,就聽宴驚庭又平靜地說了一句,“把這些數據全部銷毀。”

阿黎拿起手機,躬身離開了書房。

宴驚庭處理完公務,回了臥室。

楚知意已經洗完澡了,這會兒正在吹頭發。

他臥室裏之前沒有吹風機,等第二天,就有人在房間裏放了一個。

夏日逐漸炎熱,楚知意穿得自然也單薄起來。

真絲長袖的睡衣袖子隨著她舉起吹風機的動作往下滑,露出藕臂,她站在燈下,隱約可見的身姿線條凹凸有致。

楚知意關上吹風機,像是小貓甩頭似的,搖了搖頭發。

餘光頓時掃到了宴驚庭。

她和宴驚庭還沒說通,從他回來到現在都沒說過一句話,楚知意也不敢惹他,默默趿著拖鞋,踩著小碎步轉身,貼在衣帽間的櫃體上。

看她這模樣,宴驚庭陡然想到古代大官兒巡視街道,百姓避行的場景。

而他是那個大官兒,楚知意就是平頭老百姓。

宴驚庭:“……”

他操控著輪椅過去,說,“轉過來。”

楚知意手指在櫃門上畫圈,聲音低低的,“幹什麽?”

“有東西給你。”

“我不要。”

宴驚庭被她下意識的回答給氣得不輕,隨她去了,自顧自去浴室洗漱。

楚知意立刻挪到**,還是挨著那個邊邊睡,把五分之四的床留給宴驚庭。

她悶著被子,想著自己今天能不能再夢見自己拿著棒槌痛打楚衡,卻突然想起那兩套價值連城的首飾。

她蹭一下從**跳起來。

還得把東西還給宴驚庭呢,她怎麽能直接睡呢?

但她剛才已經表現出拒絕和他交流了,如果再主動和他搭話,那她豈不是又說話不算話了?!

楚知意咬著唇,忽然靈機一動,有了主意。

宴驚庭從浴室出來,不經意地朝**一瞥,視線頓住。

一般來說,楚知意睡在靠窗的一邊,而宴驚庭則睡在另外一邊,二人表麵上井水不犯河水。

而現在……

不管了,特殊情況特殊處理!

宴驚庭緩緩挑眉,看著自己睡覺的地方,鼓起了一個包。

他過去,把被子掀開,好整以暇地看著正在閉眼裝睡的楚知意。

“你睡我這兒幹什麽?”

楚知意裝柔弱,捂住頭,一臉痛苦,“我睡錯地方了嗎?”

她“費力”睜開眼,掃向猶如看戲的宴驚庭。

楚知意:“……”

她忙說對不起,“可能是我有病了,所以才躺錯地方了。”

“你?生病?”

宴驚庭看她臉色紅潤得很,一點病都沒有。

“對啊。”

楚知意從**下來,歪歪扭扭地走路,走到自己的梳妝台前,哆嗦著手,從裏麵掏出來兩套首飾盒。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婆婆和奶奶送我這麽貴重的禮物,我收了之後,病得都迷糊了!”

她把東西抱到宴驚庭的麵前,繼續虛弱,“你快把東西收回去,讓我好好睡一覺吧……”

宴驚庭看了那首飾一眼,就知道她玩的這是哪一出了。

他緩緩笑了,“正好,我對治這方麵的病,很有心得,需不需要我幫你看看?”

她裝的看個鬼?

楚知意眼珠子一轉,便瞧見他等著她露餡。

她遲疑,“要不……幫我看看?”

“過來。”

楚知意便朝他所在的方向走。

宴驚庭拉住她的手腕,微微用力。

腰被摟住,她頓時被撈到了宴驚庭的腿上。

楚知意自然不肯坐在他腿上,掙紮著要起來。

“還想不想治了?”宴驚庭淡定說,“別亂動。”

楚知意目瞪口呆,“哪有你這樣治病的?”

宴驚庭沒搭理她,一隻手抱著她的腰,另一隻手打開了抽屜,從裏麵拿出了一個小盒子。

看著那盒子,楚知意頓時收了聲,有一種我知道裏麵會是什麽東西的莫名。

這玩意兒,該不會是……

宴驚庭已經打開了盒子,裏麵放著一對婚戒。

月華般的顏色,在戒身靜靜流淌。

宴驚庭取出其中那枚女款,握住楚知意的手腕,大拇指落在她內側那片光滑的皮膚上,貼著脈搏。

“戴上這個,便不必心慌。”

他將戒指推入楚知意無名指的指根,大小合適極了。

宴驚庭神情專注,似乎是在看什麽價值千億的合同。

楚知意被他垂下的羽睫吸引,清潤的聲音讓她心髒莫名其妙地漏了一拍。

她無法忽視無名指上的戒指,聲音有些小,“這……是不是婆婆說你了,所以你才準備的。”

宴驚庭輕笑一聲,沒有回答,隻說道,“首飾有人戴了才能體現它的價值。”

他揉著楚知意無名指,“奶奶和媽給你,你便收著,你長得好看,戴上襯你。”

她聽過很多對她容貌的讚賞,宴驚庭說得平靜,卻無端驟然攪亂春水。

楚知意沒有留意那一瞬間的心跳失衡,她堅定地搖搖頭,“不行不行,這可是能當傳家寶的東西我絕對不能收!”

“你那天要是不戴,奶奶會失望。”

這下楚知意就開始糾結了。

她無法不回應老人對她的好。

她猶豫,“那戴了一次之後,你就收起來。”

宴驚庭沒有拒絕,隻揚眉看著她,“治好了嗎?”

楚知意這才發覺自己還在宴驚庭懷裏坐著,她手忙腳亂要站起來。

被宴驚庭一把按住。

他慢條斯理地說道,“看來還沒治好。”

“不……好了!我好了!”楚知意連忙說。

“醫生說你好了,你才算好。”

她被封口,宴驚庭是個得寸進尺的人,趁她模糊,便一而再再而三地摩挲著她被戴上婚戒的無名指。

心潮翻湧,他自是意動。

楚知意聽見他壓著嗓音有些渾濁,“摸一下。”

摸哪?

她有些混沌,直至被揉搓,她登時清醒過來,滿臉通紅地看著他伸到衣中的手,立刻推他。

楚知意結巴地說,“我……我困了。”

宴驚庭動作一停,抬眼便撞見她皆是害怕的眼眸。

歎了一口氣,將她的衣服拉好,宴驚庭的手落在她頭發上,親了親她的額頭。

“不必害怕,你不願意我不會碰你。”

“你被治好了。”

“睡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