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徹頭徹尾的蔫壞
在她麵前裝可憐，可惜她不吃這一套。
沈張氏壞，至少人家還要點兒臉麵，可是沈何氏卻是徹頭徹尾的蔫壞。
兩個妯娌李妤一個都不想深交。
沈何氏再三示好，都沒有什麽效果，臉也跟著拉了下來，“老三媳婦你什麽意思？我可是好言好語的來請你，你不去就不去，擠兌我幹什麽？”
吵架李妤可不輸人，“你和二哥打的什麽主意以為我不知道嗎？今年你家的地自己種吧，我和老三是不會管得，充其量是把娘借給你們。”
沈何氏哆嗦著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地裏的活每年都是三牛兩口子弄得，要不然靠她一個人怎麽種的完？
老二縣城的活又不能放下，一個月上百文呢？
“沒什麽意思。”
沈何氏也是一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見李小翠鐵了心了不幫他們家種地，態度上也和緩了不少。
“小翠，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你也知道我身體不好，你二哥又要在縣城打工，這地裏的活我們實在是……”沈何氏說著不好意思起來。
李妤嗬嗬一笑，“種不了就別種，或者找別人種，想讓三牛種地也行，拿錢來，一畝地也不多要五百文，你要是拿得出錢，我就讓三牛給你們種地去，否則免談。”
沈何氏氣急敗壞：“五百文，你怎麽不去搶？”
“沒有就滾一邊去，既想要好處又想不出錢，天底下哪有那麽好的事？”
李妤撿起了角落裏的一根棍子，拿在手上比劃了一下，“二嫂時間不早了，我就不招呼你了。”
沈何氏：“……”
李妤見她氣得說不出話，高傲冷哼，沒好氣看沈方氏：“娘，二哥回來了，你不過去瞅瞅，那可也是你的親兒子。”
沈方氏瞪了李妤一眼，對著沈何氏擺了擺手，“行了行了，老二媳婦你走吧。”
“娘？”沈何氏驚訝。
“還不走？”李妤手裏拿著棒子躍躍欲試。
沈何氏嚇得落荒而逃，出來後長呼出一口氣，“真是氣死我了，李小翠，你這個小賤人得意個什麽？再厲害又有什麽用？隻要三牛肯幫我們二房種地，你就得聽他的。”
是了，她可真是糊塗了，才會在李小翠麵前自討沒趣。
沈何氏心裏盤算著，她得和老二商量商量，還有大哥他們兩口子，每年種地都是三牛在種，今年突然撂挑子了，怎麽著都應該給他們一個交代不是？
正好李小翠在集市上擺攤兒，不是掙錢了嗎？
怎麽著也得幫襯幫襯他們，另外兩家才是。
一筆可寫不出來兩個沈字。
沈何氏又得意洋洋起來，一邊嘀咕著一邊往大房去找大嫂。
沈方氏動作嫻熟的翻著地瓜幹，李妤看了她好幾眼。
“看什麽，我坐久了站起來活動活動不行嗎？”
李妤懷疑，“你不會又想給你大孫子送去吧。”
沈方氏憋了一口氣，“有你看著，我怎麽送？”
那就還是想送了。
李妤輕哼了一聲，“我可是把醜話說到前頭，如果吃再給你大孫子送東西，你的那份吃的我可就不給了。”
誰的錢都不是大風刮來的，大房又不是窮的揭不開鍋了。
沈方氏小聲的嘀咕，“我孫子怎麽了，有本事你也給我生個孫子？”
李妤聽到了，笑了，“我給你生你想得美，再說了生孩子這種事情又不是我一個人說的算的。”
以前二人鬥嘴，沈方氏也沒有往深了想，可這會她想的多了。
以前，要是李小翠敢多說一句，沈三牛肯定揍她，可現在沈三牛不但處處護著她，連老子娘都不要了，肯定有問題。
糟了，不會是沈三牛身體出問題了吧。
要不然，怎麽會那麽的向著李小翠，還說出不會和她分開的話，要是以前他早就找人寫休書了。
沈方氏越想越覺得有可能，心裏也越來越不踏實。
李妤聽到她肚子叫了，去了廚房，拿了一個饅頭出來，“吃吧，別回頭說我虐待你。”
沈方氏愣愣的接了過去，心不在焉的吃了起來，等還剩下一口才嚐出味道來了，“這是你做的？”
李妤下意識的和她吵，“不是我，還能是你兒子做的？”
沈方氏氣呼呼的走了，直接去了地裏。
“三牛，三牛。”
沈平遠看到地邊的沈方氏，見她一臉著急，以為又是來告狀的，“娘，怎麽了？”
沈方氏左右看了看，將他拉到一邊，神神秘秘的說，“你老實和娘說句實話，你的身體是不是出問題了？”
沈平遠不明所以，皺著眉頭，“娘，你什麽意思？”
沈方氏顫抖著拍手，猶豫了半天不知道怎麽開口。
“娘還有事嗎，沒事我種地去了。”
“有事有事。”
沈方氏咬了咬牙，扯住兒子壓低了聲音問：“你老實告訴娘，你是不是不能生兒子了？”
沈平遠：“……”
沈平遠的臉都綠了不明白，任何男人被指責這方麵有問題，隻怕都不會高興。
沈方氏見他不說話，以為自己猜對了，害怕的顫抖起來。
“兒子，你真的不能那個了？這是怎麽弄的？是不是李小翠害得你？”
沈平遠：“……”
“娘這就找她拚命去。”
沈平遠這才反應過來，情急之下說道：“不是她的問題，是我自己的問題。”
小寶還小，他們的生活也沒有好的基礎，現在根本不是要孩子的時候。
沈平遠把責任全都攬在了身上，“娘，不是小翠的問題，是我的問題，你就別管了。”
“你是我兒子，我怎麽能不管呢？”
李妤不明白怎麽出去一趟魂都丟了，雖然很不想打理沈方氏，但是，“你怎麽了？”
沈方氏瞪了李妤一眼，抹起了眼淚。
李妤看向門口，“好端端的你哭什麽呀？”
沈方氏大哭了起來，“我的命怎麽就這麽苦啊！”
李妤：“……”
聽聲音應該沒什麽事。
這時，小寶和豬娃跑了過來，手裏還拿著地瓜幹，“媽媽，奶奶怎麽了？”
“沒事，奶奶就是太累了，讓她哭吧，哭夠了就好了。”
沈方氏：“……”
李妤看著眼前的女人。
“妹子，這就是我跟你說的小虎娘。”
小虎娘今年也不過才二十出頭，長得倒是很標誌，因為常年的勞作，看上去有些蒼老，但是從模樣上看，年輕的時候一定是十裏八香的美人。
李陳氏推著小虎娘上前，催促道：“小虎他娘，我家妹子你應該認識她，她現在在集市上擺攤兒賺錢做生意，家裏需要有個人幫工，你要是願意的話就跟她說說，別不好意思。”
小虎娘是個靦腆的性子，小聲的說，“我知道前兩天趕集的時候看到了，虎妞娘你真厲害。”
村子裏麵的人趕集一般都會去上官村，基本上買賣的都是附近的百姓，很多時候都是以物異物。
很少有人會花錢買零食吃，所以一直到沈張氏將這件事鬧出來，村子裏麵也很少有人知道李妤在外麵擺攤做生意。
李妤看著小虎娘的手，雖然不滿了老繭，但指甲裏卻很幹淨。
“具體的情況，我嫂子跟你說了嗎？”
小虎娘連連點頭，捏著衣角，“我說過了，說過了，我……我願意來做工。”
“既然這樣的話，你就先試一試吧，如果好的話，明天早上就過來，月底的時候我給你結算工錢。”
“行行行，我這就幹。”
小虎娘的動作一看就是常年做農家活的，切出來的地瓜薄厚均勻，曬出來賣相一定很好。
李陳氏也不甘示弱，雖說自家妹子給自己的工錢高，可也不能讓小虎娘超過去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