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時念大出血

滿嘴的濃烈酒味,差點把時念都弄醉了,她又羞又惱,旁邊還站著人呢,他竟抱著她就親了起來。

不過眼前的人,是個醉鬼,說也沒用。

“念念,你身上真香,小嘴好軟,我好喜歡!”

醉酒後的陸景洐,哪裏還有半點冷酷的模樣,簡直比癡漢還癡漢。時念本就被他親得耳尖都紅了,現在聽到他嘴裏的話,更是麵紅耳赤。

站在旁邊的淩風,麵癱臉都開始淩亂了,心裏發出女人一般的瘋狂尖叫:“這癡漢是陸哥?不是,肯定不是!”

他揉了揉眼睛,再睜眼後,發現眼前的一切都沒變,陸景洐嘴裏一邊說著土掉渣的情話,一邊親時念。

淩亂過後,才反應過來,這樣一直盯著看,實在是不妥,慌忙背過身,急聲道:“嫂子,我先走了。”

沒人看著後,時念也沒之前那麽羞恥了。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將陸景洐弄到**,但是自己也被他壓在身下。

高大的身軀沉得像巨獸般,濃烈的酒味和男人灼熱的呼吸,猶如一張網,將她牢牢地網在其中。溫軟的薄唇,再次吻上她,這次不再急不可耐,而是輕柔得不像話。

吻夠後,依舊不願鬆開,貼著她唇角廝磨,粗聲咕噥:“念念,你說我惡心,我好傷心,你別討厭我好不好?”

時念看著男人眸中的醉意,沒有回應他的話,而是冷聲問道:“蘇晚的子宮被摘除,以後都生不了孩子,是真的嗎?”

陸景洐雖然醉了,但也尚有一絲清明,聽到時念的話,眼神透出一絲淩厲,“你從哪得知的?”

雖然沒正麵回答,但他的反問已經是告訴時念答案。

時念心,刹那間冷了下來。

之前還有一絲懷疑她,現在徹底心死。

難怪她說要離婚,陸景洐怎麽都不願意,還說等到孩子生下來再說,原來,一切都是為了蘇晚。

時念的眼裏,透著尖銳的恨意。

“我肚子不舒服,你別壓著我!”

她扭過頭,連看都不想再看眼前的男人一眼。

提到肚子,陸景洐就變得很緊張,手輕柔地摸了摸她的小腹,但沒一秒,時念就非常排斥地將他的手給用力扯開。

“別碰我肚子!”

她朝陸景洐哭吼道,壓抑了一天的怒意,此刻徹底爆發。

“念念,是不是我壓痛你了。”

陸景洐又清醒了點,俊美的臉上滿是擔心。

“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時念眼裏飛濺出淚水,攥緊的拳頭,一拳一拳地砸在他身上。

陸景洐知道懷孕的人,情緒會很不穩定。他原本想安撫她,但見她太抗拒,隻好作罷,悻悻地下了床,微微踉蹌著步子離開了房間。

第二日徹底清醒過來的陸景洐,對於昨晚發生的一切,都有印象,也想起了,時念問出的那句關於蘇晚子宮被摘除的話,再結合時念反應,他眸色沉了沉,心裏隱隱覺得不對勁。

他去敲時念的門,裏麵傳出冰冷的聲音:“走開!”

陸景洐皺了皺眉,“念念,我想和你談談。”

“我現在很累,不想談。”

“那你好好休息。”

他在門口站了會後,轉身下了樓。

不久後,一輛跑車從別墅駛出。

蘇晚喝著補湯,她心情不錯,因為昨天對時念編造的那些話,肯定狠狠打擊了那賤人,說不定現在那肚子裏的孩子,已經打掉了。

但很快她就笑不出來了,陸景洐滿臉陰鷙地推開病房的門,走到她身邊,厲聲質問她:“是不是你對時念說你子宮被摘除,以後都生不了孩子了?你還對她說了什麽?”

蘇晚瞳孔顫動,心裏很慌,但很快她又鎮定下來,從男人話裏聽出時念並沒有告訴他,孩子的事。

她用指甲狠狠掐了下自己的大腿,淚水,當即就湧了出來,可憐巴巴地皺著小臉,“陸哥哥,我隻是想讓時念姐可憐可憐我,想讓她盡快和你離婚,才對她說了自己子宮被摘除,無法再生小孩的話。我並沒有再說別的。對不起陸哥哥,以後我都不說了。”

“是不是時念姐生氣了?那我去給她道歉,她要不原諒我,我就跪下來給她磕頭!”

她表情淒然,說完就掀開被子,下了床,但還沒走兩步,就虛弱地摔在了地上。

陸景洐將她從地上抱了起來,她順勢將頭埋進他胸口,“對不起陸哥哥,我隻是太想成為你的妻子了,我不是故意的,嗚嗚……”

她難受地哭了起來,陸景洐看著她,眼神柔和了下來,安撫了幾句。

蘇晚漸漸止住了哭泣,輕聲問他:“陸哥哥,你是不是打算等時念姐孩子生下來後,再娶我?”

陸景洐並沒有正麵回答她什麽時候會娶她,隻說會兌現承諾,一定會娶她。

蘇晚臉上雖露出了幸福的笑,其實心裏很不滿。想讓陸景洐立即娶他,又怕逼得太緊,讓他反感。

第三日的早上。

時念拿出打胎的第二種藥米索前列醇,她眼含著淚,痛苦的將藥片吃進嘴裏。

過了不久,肚子開始痛了起來,時念進到衛生間,脫下褲子,坐在馬桶上。

一股熱流從下麵流出來,時念低頭看去,鮮紅色的血,染紅了馬桶裏的水。

看著那刺眼的紅,時念知道肚子裏的孩子已經死掉了,她捂住了胸口,心髒傳來撕裂般的痛!

她的肚子,也越來越痛,痛到她唇瓣都烏紫了,全身抖得更篩糠般。

身下的血,嘩啦啦的流,像是開了水閘。

這樣的失血量,時念被嚇到了,她匆匆拉上褲子,從衛生間艱難地走出去,身下的血還在繼續流,很快就浸透了她的褲子。而她腦袋越來越暈,剛拉開房門,才往外走了一步,整個人就重重摔在了地上。

“砰”的一聲響,傳進了陸景洐的耳朵裏,他匆匆趕來,就見到時念虛弱的躺在地上,小臉煞白煞白,還滿額頭的冷汗。

更讓他大驚失色的是,時念的褲子一片血紅,像是被血水浸泡過。

“念念!”

他呼吸一窒,聲音快抖得不成音調。

抱起時念,就往外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