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以彼之道,還治其身
的看到這一幕,秦天不驚反喜,就是現在!隻見他右掌猛然緊握,一步跨出,卻是不退反進,瞬間就拉近了兩者間的距離,自然也避過了吳庸的攻擊,然後無視吳庸臉上的驚訝,全力揮出一拳,重重打在吳庸胸口。
遭受重擊的吳庸頓時後退了十多步,步伐踉蹌間,終是一個不穩跌坐在地上。
他掙紮著想要站起來,嚐試了一番卻沒有成功,隨即扭頭衝著那幫隨從怒吼道:“你們在那兒發什麽愣,還不趕緊過來扶我起來!”
草地邊,吳庸的那幫隨從皆是一臉目瞪口呆,他們都不敢相信吳庸竟然敗了,直到吳庸出言喝道,他們才回過神來,連忙跑過去將自家主子扶起。
秦天後方,張石同樣是滿臉的震驚,不過很快就變為欣喜,為秦天變得強大而感到高興,但同時心裏又有些遺憾,以後他們會是兩個世界的人了吧?
吳庸被人扶起後,臉色慘白的望向秦天,眼中充斥著震驚和駭然,他敗了,盡管使用了武技,可他仍然不敵那小子,這個結果令他有些無法接受,旋即衝著秦天咬牙切齒道:“這不可能!你怎麽會變得這麽厲害?”
“沒有什麽不可能,現在的我早已今非昔比!”秦天平靜說道,擊敗吳庸隻是意料之中的事,他內心古井無波。
望著秦天神色自若的樣子,吳庸更是氣憤不已,但胸口傳來的劇烈痛楚卻是讓他心生無力,隻能惡狠狠說道:“這次算我栽了,之前的恩怨便不與你計較,我們走。”
說著,他便準備帶著一眾隨從離去,無法戰勝秦天,再留下來也隻是徒增笑話,他可沒這麽傻。
“慢著!”秦天見狀,卻是冷言喝道。
“你還想怎麽樣?”吳庸身形一頓,警惕的盯著秦天,道。
“我說過會讓你為傷害我朋友而付出代價,你就想這樣一走了之嗎?”秦天看著他,淡淡的話語吐出。
“什麽意思?”吳庸眼芒一閃,問道。
“過來受他一拳,我便讓你離開。”秦天將站在後方的張石拉至身邊,與他並肩而立。
“你小子別欺人太甚。”聽到這話吳庸明顯愣了一下,不過隨即滿臉憤怒道,雖然被張石打一下沒什麽,但他卻不能忍受這種侮辱,就好比成年人不能接受小孩子的教訓一樣。
看到秦天這般作為,張石心裏湧過一股暖流,但他也不想秦天因為他的事,而與吳庸再度爆發矛盾,便說道:“算了吧秦天,我不要緊的,就讓他們走吧。”
“當然,你也可以選擇讓我狠狠揍你一頓,之後我放你離去,如何抉擇,你可要想好了。”似看出張石的顧慮,秦天念頭一轉,開口笑道。
吳庸一臉陰沉的站在那裏,一雙眼睛在秦天和張石兩人身上來回掃視,似乎在衡量什麽,躊躇片刻後,他咬牙道:“老子正想找人鬆鬆筋骨呢,來吧。”
“哦,看來你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聽到吳庸的話,秦天知道他選擇了後者,對於這個選擇秦天倒是挺訝異的,沒想到這吳庸雖是紈絝,卻也有著骨氣。不過秦天表麵不露聲色道,說完慢慢走向吳庸。
見秦天緩緩走來,吳庸嚴陣以待,雖然他已無力再戰,但也不會讓秦天那麽輕易得手,這是他身為武者的尊嚴。
在吳庸的注視中,秦天忽然猛地握拳,身形就要前衝時,一道冷漠的聲音卻是喝止了他。
“住手!”
山脈中,樹木繁茂,遮天蔽日,不知存活多長歲月,林間鋪滿枯葉,有的早已腐爛,有的尚且完整。秦天穿行其中,身邊不見楓老的蹤影,不知是隱藏在林中,還是沒有跟來。
唰啦!
忽然一道模糊的影子猛地掠過,速度驚人,掀起一陣狂風,將地上的枯葉卷起隨之飛舞。不過在奔出十數米後,那道影子便陡然停下,接著緩緩調轉身軀露出了真容,那是頭豹子,一頭體長四米、渾身漆黑的豹子。
那頭黑豹轉過身軀後,一雙透著凶殘與狡詐的幽綠色獸瞳,惡狠狠的望向前方,在其視線不遠處,漫天落葉中,秦天傲然而立,一頭黑發隨意披散,明亮靈動的眸子也是緊盯黑豹,不過眼神中有著明顯的後怕。就在剛才,這頭黑豹突然從一個意想不到的地方衝出,向他襲擊而來,若不是反應及時,恐怕他已經命喪於此,現在想來,秦天都還有些心有餘悸。
不待喘口氣的時間,那頭黑豹再度衝殺過來,它行動敏捷,樹木山石絲毫沒有減緩其速度,幾個跳躍間便已來到秦天近前。
秦天無懼,最近半個多月裏,他出沒在山脈中的許多地方,與諸多妖獸戰鬥,磨煉自身,而且在這期間他還煉化了幾株靈藥,實力突飛猛進,就在昨日,他也是踏入了煉靈境三重的境界。
麵對黑豹的攻擊,秦天冷靜而無畏,果敢迎擊,一場激戰就此展開。
在戰鬥中,秦天一邊小範圍的閃轉騰挪躲閃,一邊出手反擊。不過似乎是太過自信,在一次躲閃中距離沒掌控好,被黑豹一爪劃破衣衫,在胸膛處留下了幾道淺淺的血痕,好在秦天及時一腳將黑豹踢飛出去,這才化險為夷。
戰至最後,秦天主動出擊,再次將黑豹擊飛後,不待其落地,直接幾個跨步追到黑豹身前,三拳重重砸在黑豹頭顱上,隱隱間竟傳出了骨裂的聲音。
砰!
龐大的黑豹屍體砸在地上,滑出一段距離後,便一動不動,秦天走上前去,就見到猩紅的血液不斷從黑豹的口鼻中流淌而出,顯然已經死去。
“若是楓老看到,又要被臭罵一頓了。”低頭看著身上碎成布條的衣服和胸前的血痕,秦天嘴角一裂,苦笑道,不過回想起剛才的一切,他內心很平靜,經曆過半月的戰鬥,已經習以為常了。
看了眼黑豹的屍體後,秦天不再逗留,轉身離去。
回到草地時,秦天沒有看見半個人影,不知楓老去了哪裏,不過一想到楓老的修為,他便不再擔心,直接扯去身上的破衣衫,跳進河中洗漱一番,然後上岸換好衣服,徑直去到草地邊的巨石上,盤膝而坐,運轉功法煉化體內殘餘的靈藥藥力。
時間在修煉中不知不覺悄然流逝。
某一刻,原本安靜的樹林,忽然傳出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似乎有什麽在林中奔竄,秦天這時也是停止了修煉,立身草地上,一臉警惕地望向聲音來源處。
在秦天的注視中,一個人影緩緩出現在遠處,身形異於常人的高大,此時在林中快速奔行,直衝他而來,不過憑借著銳利的眼睛,秦天也是看清了來人的麵目,正是張石。
石頭怎麽來了?出什麽事了嗎?秦天看著那道奔行的高大人影心中有些不解。
就在秦天疑惑不已的時候,張石很快就跑出樹林,來到秦天麵前,隻見他氣喘籲籲說道:“秦天,快......快走......走!”
秦天見他神情慌張,還時不時看向身後,便出口問道:“怎麽了?石頭。”
“別問了,快走吧,晚了就走不掉了。”張石沒有回答,隻是一個勁兒地催促秦天離開。
“等等!你臉上的傷是怎麽回事?”剛才沒怎麽注意,秦天這才看到張石眼眶有些淤青,盡管痕跡很淡,可仔細一看還是能夠發現。
見秦天發問,張石卻是沉默不語,將頭扭向一邊。
秦天見狀,越發覺得奇怪,他上下打量了張石一番,隨後像是發現了什麽,猛地一把抓住張石手腕,將其衣袖卷起,然後他便看到,張石的整條手臂竟有著多塊程度不同的淤青。
“是誰幹的?”略微驚愕過後,秦天心中升起一股怒火,他目光一冷,直視張石,想要得到答案。
感受到手腕傳來的劇痛,張石驚訝不已,秦天何時有這種巨力,竟將他捏得生疼,而且他感覺自己現在麵對的仿佛是一頭被激怒的猛獸,雖隱而不發,卻給人一種暴風雨前的寧靜的感覺。
瞧見秦天這般,張石心中一暖,卻是搖了搖頭,說道:“沒什麽,你趕緊離開這裏,吳庸一會兒就找到這裏來了。”
“吳庸來了?”此刻秦天的腦子飛速運轉,隻一瞬間就想到了很多,接著便有了一個猜測,隻見他沉聲道:“是不是吳庸將你打成這樣的?”
見隱瞞不住,張石便將近兩個月的事如實告訴了秦天。
原來,在被秦天戲弄一番過後,吳庸每天都派人在鎮子上搜尋秦天的下落,但連續一個月都沒有秦天的任何消息,這令吳庸心中的惡氣越積越深。
半個月前,吳庸忽然找到張石,想從他這裏得到秦天的下落,在吳庸看來,張石與秦天的關係匪淺,他肯定知曉秦天的消息,哪想張石一口咬定他不知道,讓得本就無處發泄心中怒火的吳庸直接命人將他打了一頓。此後每隔兩天,吳庸就來一次,不過張石每次都說不知道,結果每次都是一頓狠揍。
不過興許是失去了耐心,今天吳庸便以張石父母為要挾,逼他說出秦天的下落,張石無奈之下,隻好答應帶吳庸等人前來,但在半路上,張石利用茂密的樹林擺脫了吳庸幾人,趕緊跑來告知秦天情況。
“吳庸,我定饒不了你!”秦天越聽越氣憤,那吳庸為了抓他,竟然如此不擇手段。
“別說胡話了,快走吧,秦天。”張石見秦天臉色冷若冰霜,拳頭也緊緊握在一起,知道秦天是真的動了怒,但一想到吳庸的手段,他急忙勸阻道。
“不用擔心我,你身上的傷怎麽樣了?”相比張石的慌張,秦天卻是一臉鎮定,經過這些天的磨煉,他連妖獸都能戰勝,一個吳庸又有何懼。
“都是皮肉傷,沒事的,你還是快躲起來吧。”張石見秦天一臉平靜的樣子,心中不免擔心,雖然他感覺到秦天變得與以往不同了,可僅僅一個多月的時間,能有多大變化?
“放心,我自有打算!”秦天說話的同時意念一動,一株靈藥便出現在他手上,接著將那靈藥遞給張石道:“這株草藥對你的傷很有療效,你拿回去後記得服用。”
望著那忽然間出現的靈藥,張石微微一愣,不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他也就沒有詢問,隻當是尋常草藥一把接過,然後貼身放好,看向秦天道:“那吳庸可不好對付,一會你打算怎麽辦?”
“他若是來了,我定會給他一個難忘的教訓!”
淡淡的話語從秦天口中吐出,自始至終他都是一臉的平淡,由內而外散發著一股自信。
見秦天有了決定,張石也是暗自做好了準備,如果秦天不打算逃避,那麽他也將站在秦天身邊,與秦天共同麵對,不論結局如何。
“嗬!好大的口氣!”
這時,一道充滿冷冽和嘲弄的聲音卻是忽然從林間傳出。
清晨,薄霧彌漫在這片綿延不斷的山脈中,讓人感覺有些清涼,初升的紅日,穿過樹枝間的縫隙照進道道光柱,將那薄霧也渲染成淡淡的紅色,一時間,讓人宛如身處仙境之中。
“呼~呼~”
山脈中,一條清澈見底的河流歡快奔騰著,流水潺潺,好不靜謐。突然間一個激烈、粗重的喘息聲打破了這份寧靜,循聲望去,隻見得在那河流旁的一塊草地上,一道修長的身影,雙手高舉著一截十米長,尺許粗的樹木。
那身影先是高舉著樹木緩緩蹲下,直到膝蓋彎至直角,才慢慢起身,然後站直身子,將雙手舉著的巨木下放,待手肘也呈直角時,再將其高舉而起,這種鍛煉方式很是怪異,卻能讓人全身都運動起來,得到很好的鍛煉。
如此反複做著這些動作,那道身影的喘息聲更加強烈了,大汗淋漓,如同洗了個澡一樣,渾身衣服都濕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