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好戲開場
測試大會，可謂是林家的盛事，不過這是家族內部之事，因此並沒有邀請其他家族的人前來，可即便如此，這裏依然人滿為患。
整個林家的人幾乎都來了，除卻一些護衛外，大部分人都聚集在了習武場周圍。
這裏熱鬧喧嘩，人聲鼎沸！
習武場上，一位長老負手而立，他環視一圈人群後，抬手虛按，漠然開口道：“測試大會現在開始，叫到姓名的上來檢測。”
“開始了，終於開始了。”
“就是不知道，這一次誰能奪得魁首？”
“依我看，多半是林霽月小姐了，她實力強悍，少有對手。”
“是麽，我倒是希望今年能出現一匹黑馬，那樣才夠精彩，不會無趣！”
周遭人群交頭接耳，談論起此次大會，不少實力強勁的人都被他們提及，彼此猜測這次奪冠的人選。
聞言，一些林家子弟也頗為緊張，他們有的初次參加，一想到要在這麽多人麵前展示自己，心中多少會感到慌張。
“第一位，林山！”
很快，長老喊道，他聲音渾厚，壓過了喧鬧，響徹在每個人的耳邊。
四下立時安靜，一名少年從人群中走出，快步來到長老身側，在他旁邊，一塊巨大的測驗碑靜靜矗立。
沒有停頓，少年移步石碑旁，接著將手貼了上去，輕輕觸碰石碑的表麵。
可半晌過去，測驗碑絲毫沒有反應，依舊平靜，少年略顯驚訝，他不信邪，換了一隻手撫去，但仍舊沒有引起變化。
“你還年少，以後好好修行。”
一旁，長老微微搖頭，麵露失望，最終無奈宣布：“林山，尚未淬體！”
聽到長老親口說出，少年一愣，神情有些落寞，但他很快重新振作，邁步走出習武場，消失在人群中。
“下一位...”
隨後，一個又一個林家子弟上來檢測，在得知結果後，有人歡喜有人愁，其中大部分人都沒有達到自己的預期，心中懊惱萬分，後悔沒有努力修行。
高台上，林朝元神色平靜，看不出任何情緒變化，不過他心中鬱悶，今年的開脈境弟子沒有增加，還是那寥寥幾個。
這意味著，林家年青一代的實力沒有得到增強，盡管他們各自修為有所精進，但對整體而言，不過杯水車薪，還是太弱了。
或許，得著重培養幾個人了，否則日後難以抗衡其他家族。
“下一位，林霽月！”這時，長老的聲音再次響徹。
話音落下，四周寂靜無聲，眾人不再竊竊私語，目光豁然轉移，齊齊望向習武場邊，那裏一道恬靜淡雅的身影靜靜佇立。
感受到眾人的目光，林霽月神色淡然，她身姿綽約，青絲飛舞，衣裙隨風擺動，搭配那張清純冷淡的臉龐，不知吸引了多少人的心神。
她來到測驗碑前，纖手抬起，露出一截皓腕，輕輕貼合在石碑上。
片刻後，測驗碑上，一道耀眼光芒綻放，絢爛奪目。
“林霽月，開脈境！”
旁邊，那位長老高聲道，他麵色柔和，帶著笑意，對於這位天資聰穎的少女，他少有地客氣，甚至有些恭敬。
“真厲害，她才十六歲，就有如此修為，實在難得！”
“聽聞她前些日子就打通了十五條經脈，如今肯定有所精進吧！”
人群中響起驚歎，他們都被眼前的少女折服，不少人眼中流露出敬畏...
“謝謝長老。”林霽月臉上沒有絲毫喜悅之色，她微微施禮，轉身回到了習武場邊緣，螓首微低，不知在思慮些什麽。
人群另一側，林昌看了她一眼，神情凝重，如果他這次想要奪冠，那麽林霽月必定是個難纏的對手，不得不認真對待。
“下一位，林昌！”聲音再次響起，打破了喧鬧。
聞言，林昌不作遲疑，徑直來到石碑前，熟練地將手放在石碑上。
稍稍沉寂，驀地，一道同樣耀眼的光芒照亮了習武場。
“林昌，開脈境！”
一旁，那位長老神色驚愕，似有些意想不到，但測驗碑做不得假，絢麗的光芒也提醒著他，這是真的。
老者臉上浮現一抹喜色，笑道：“恭喜林昌少爺，修為更進一步，往後努力修行，實力定能超越我這老頭子。”
“長老過獎了，我自當好好修行。”林昌滿臉笑容，能成為長老的人，實力大多都在通竅境，隻要他認真修行，未必不能達到。
寒暄幾句後，林昌回到自己的位置，他望向林霽月，眼神頗具挑釁意味，不過她隻是微微驚訝，抬頭看了看，而後就不再關注。
對此，林昌冷哼一聲，眼中閃過一抹狠色，心中默默開始盤算起來。
“真是沒想到，林昌也突破到開脈境了。”有人驚訝道，盡管林昌年方十七，但能突破到開脈境，必然是下了一番功夫的。
高台之上，林朝元亦是神色一喜，看來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獲，盡管這次的結果有些差強人意，但還是有意外之喜。
“下一位，林川！”長老再次喊道。
隨著聲音響起，習武場邊頓時掀起熱議，隻因這個名字，在林家過於出名了，幾乎無人不曉。
“是那個廢物，你們猜他會來麽？”
“前幾年的測試大會，他都沒有參加，這次應該也不會來了。”
“過了今年，他就年滿十八，如若這次不參加，他將被直接下放，按理說會來參加。”
“這麽多年了，毫無半點修為，來了也是丟人現眼，哈哈哈...”
人群中爆發出哄笑聲，他們隨意打趣，嘲笑，都認為林川不敢來參加測試大會，畢竟是一個廢人，沒道理來自取其辱。
一些人更是昂首張望，企圖找尋林川的身影，不過可惜，他們最終一無所獲。
對於林川能夠修行一事，這些人都不知情，因為林昌專注修行，沒時間大肆宣揚，而林朝元和一眾長老亦有所顧慮，所以沒有對外公布。
但也因此，才能更好地看清他人的真實麵目。
“林川，還不速速上來？”等待片刻，長老頗為不耐煩，大聲喝道。
“長老，趕緊下一位吧，他不會來的。”有人打趣道。
“是啊，那個廢物怎敢來參加測試大會。”立時，人群中有人附和，朗聲道。
習武場上，長老麵色不悅，他知道林川已然淬體，可眼下怎麽還不出現，難道這家夥是在擺譜，故意讓人久等？
老者沒有在意那些起哄聲，他環顧四周，再次威嚴喊道：“林川，若再不上來，就取消你此次參加的機會！”
“慢著！”就在眾人嬉笑時，一道聲音傳來。
接著，林川的身影出現在習武場，他身形挺拔，麵容堅毅，眉宇間有著一股英氣，巨大的玄烏背負在身，幾乎完全將他遮掩，如此古怪的模樣，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這家夥竟然真的來了。”
“他背的那是什麽，怎如此巨大古怪？”
一些人臉上火辣辣，剛才還直言林川不敢來，可現在，他就這麽正大光明地出現在眾人麵前，無形中打了他們的臉。
不過更多人感到驚詫，林川這副模樣太怪異了，背上的東西這般碩大，多少有些華而不實。
無視眾人的目光，林川邁步前行，步伐堅定而踏實，很快來到石碑前，對長老微微施禮後，他抬手覆在碑上。
片刻後，測驗碑上，一股光芒亮起，不同之前，竟呈詭異的紅色，雖不耀眼，卻更奪目。
“林川，淬體境！”那長老一臉詫異，他從未見紅色的光芒，卻也想不出是何緣由，隻能如往常般宣布。
“什麽！這廢物能修行了？”
“我沒看錯吧，林川竟然踏入了淬體境！”
“他何時恢複天賦的，竟瞞過了所有人！”
話音落下，人群中引發轟動，所有人都一臉震驚，這個昔日的廢物，如今竟能修行，還已然踏入淬體境。
習武場一側，林霽月亦是驚訝，她看向林川，眸中閃爍異彩，這顆蒙塵的明珠，終於要開始綻放光彩了麽？
林川神色平靜，再次對長老施禮後，他來到習武場邊，人群立刻紛紛退散，留下一處空白之地，與他保持著一段距離。
林川也不在意，他舉目四顧，很快看到林昌神色陰翳，冷笑連連，正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他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不過他也滿心期待！
好戲，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