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怒而奮起

坐在輪椅上的秦天皺起眉頭,隻見大門外,圍了很多人。

男男女女,很是熱鬧。目測不下數十人,不少人還拿著手機拍照。

周圍有幾人,正燃放著煙花。人群前方,擺放著巨大的花籃,清一色的大紅玫瑰。

人群中,一名身穿高檔西服的青年男子,手中捧著一個首飾禮盒。

青年的長相本就不俗,此刻更在高檔西服下襯托出非凡的氣質。

“好爛漫啊。”

“好多鮮花,好多氣球,可惜被表白的人不是我。”

“鮮花算什麽,他手裏的首飾禮盒,聽說要十多萬呢。”

周圍不少年輕女性,對他發出陣陣驚呼聲。

“陳浩峰!”

秦天語氣冰冷念出此人的名字。

此人,正是對林雪晴窮追猛打的陳浩峰。即便林雪晴跟秦天已有婚約,他還是不肯放棄。

他搞出這麽大的陣仗,秦天自然知道他意欲何為。

“是誰在喊陳少的名字?傻子又開始犯毛病了?”

正在這時,一名中年婦人走了過來。

這婦人長著一張市儈臉,嘴唇很薄,眼神裏難掩傲氣。

她,便是林雪晴的媽媽,張霞。名義上,也算是秦天的準嶽母。

四年來,張霞對秦天最為刻薄,其他林氏族人都過猶不及。

秦天的身份十分敏感,即便是林老爺子在世,也未向家人透露過隻言片語。整個林家,對秦天曾經的神話,一無所知。

所以張霞始終認為,秦天就是一個殘廢。

“傻子,你不在裏麵躺著,出來幹什麽?”

來到跟前的張霞,越看越惡心。

“瞧瞧你這身油汙,連生活都無法自理,你活著還不如死了。”

“雪晴真是傻得無可救藥,就你這樣的活死人,任由你自生自滅才是正道。”

“我張霞一生從未看走眼,從未想到居然生了雪晴這個傻子。”

氣急敗壞的張霞來到輪椅後,忽略了傭人緊張的神色,用力將輪椅往前推。

輪椅前麵有幾道台階,普通人跌倒都得難受幾天,何況是個殘廢。

“當年老爺子也是在這裏摔死的,你是他帶回來的,隨他去也算對得起你。”

秦天森然的殺氣一閃,以他北冥之主的身份,僅僅這個舉動,便已犯下死罪。

張霞惡毒的神色,瞬間凝固在臉上。

隻見,秦天雙腳登著地麵,雙手調轉輪椅,森然的麵朝著她。

“喲嗬,你這個殘廢還敢瞪我,瞧你這樣,你還想打我不成?”

“當年老爺子帶你回來,說你是庇護林家的神。虧我們都相信了那個老家夥,說起來可笑,一個又傻又殘的廢人,我看你是蟲還差不多。”

“若不是雪晴傻得沒救了,非要養著你,我早把你這個殘廢扔出去,任你自生自滅。”

“你,就是一個連狗都不如的殘廢,一個連豬食都吃的傻子。”

張霞臉上的驚疑僅僅停頓了一秒,便雙手叉腰,挖著秦天的腦門。

自林老爺子過世後,這種事她不是第一次做。在她看來,自己一家有今日的待遇,全都是拜秦天這個廢人所賜。

但隨後,她的惡毒戛然而止,臉上充滿了不可思議的震驚之色。

隻見,整整四年連生活都不能自理的秦天,居然雙手撐著輪椅站起來。

雖然吃力,但他畢竟站起來了。

他巍峨的站立而起,目光冷漠至極,身上的氣息更是讓人呼吸都要停頓一般。

此刻,秦天身上的氣息,宛若絕世戰神,帶著恐怖的壓迫撲麵而來。

“你你你......”

張霞心中驚懼,不停的往後退步。

那股腳踏屍海,血腥無數的滔天殺氣緩緩展開。宛若,神已蘇醒。

“昔日林老爺子見我時,都得求著我賜下恩德。如今,我遭逢至暗時刻,你們就將我踩為腳底泥。”

“我秦天縱橫北冥,扶持八十一門豪族時,你區區林家算什麽東西?”

“林老爺子收留我之恩,我記在心裏。可自他走後,你們對我的羞辱,我也一筆筆記在心裏。”

“若不是看在林雪晴對我好的份上,此刻的林家,已經是寸草不生。”

秦天冰冷的殺氣撲麵而來,加上他森然的殺氣,令張霞四肢顫抖,靠著牆壁不寒而栗。

“傻子,你居然...居然站起來了?”

“你...就算你站起來,你照樣是一個廢人。”

被嚇破膽的張霞,咬牙切齒,不甘心在一個廢人麵前露出怯懦的一麵。

秦天目光閃動,他現在的確是個廢人。坐骨神經受損,不是短時間能痊愈的。

傷筋動骨都得修養白天,何況是神經受損。

此刻的他,不再是那個縱橫西北,扶持八十一門豪族,任何人見他都得敬稱一聲先生的秦天。

眼下,他還是一個廢人。

“我即便是一個廢人,也不是你們能夠欺辱的。”

他與林雪晴雖有婚約,但並不代表林家就可視他為豬狗。

張霞腦袋中如同晴天霹靂,一時間大腦宕機,竟然說不出話來。

而那個傭人,這下她確定之前是秦天將她扔出門外,此刻竟然嚇得四肢發軟,摔坐在地上連大氣都不敢出。

“廢物,你居然站起來了?”

這時,陳浩峰走過來。見秦天站立著,皺起的眉頭上,滿是陰霾。

“廢物,你竟敢對張姨動粗?”

陳浩峰走過去攙扶著張霞,經此,張霞心中的恐懼才緩緩散去。

“好你個狼心狗肺的殘廢,竟敢恫嚇老娘。就算你恢複清醒又如何,你一樣還是廢人,如何能與陳少相比。”

“剛恢複清醒就連我都敢威脅了,你給我馬上滾出林家。”

散去恐懼的張霞,對秦天憤而怒斥。轉而又對陳浩峰說道:“陳少,這個殘廢腦子估計被雷劈了,突然清醒過來。”

“真的清醒了,我去瞧瞧。”

陳浩峰微微錯愕後,心中自是不屑。

秦天剛到林家時,人人都以為林家肯收留一個傻子,此人的身份必然十分了得。

可四年光景過去,秦天隻是一個終日臥床,混吃等死的殘廢,誰還會相信他的身份不尋常。

而他陳浩峰,貴為留州陳家大少,就連林家都得求著陳家,何必忌憚一個廢人。

“秦天,你居然不傻了。可又能如何,你一樣是本少的腳底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