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折磨人
沒多久，林然已趕到了零的身旁。
零和他對視了一眼，兩人向前尋找著那個西裝男。
走著走著，林然忽然想起一件事。他問道：“對了，你不是可以追蹤到移動硬盤嗎？”
零目視前方，邊走邊回：“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信號消失了。”
消失了？
林然皺了皺眉。
難道追蹤器被發現了嗎？
“還有一件事，就是你那會引開機械警員時，發生了什麽？”
零看了他一眼，輕描淡寫地說：“我繞了一圈，到了樓後，把他們甩開了。”
林然愣了愣。
“就這樣？”
“對。”零說道。
林然還想繼續問。
零忽然示意他不要說話。
林然往前麵一看，發現遠處有一個人的身影。
他和零頓時放慢了腳步。
“打暈他。”零說後，一個箭步來到前方的一棵樹邊。她縱身一躍，攀上了樹幹，快速地向上爬了上去。
林然有些不解。
直到她看到零站到了樹杈上，她飛身一跳，抓住了前麵那棵樹的樹枝。
驚詫之餘，他看了看自己，這笨重的機甲，看來是不可能的。即使不穿機甲，他也沒有這敏捷的身手。更關鍵的是，他沒那個膽量。
自己輸給了一個機械人。
林然歎了口氣。
零在上麵追，他在下麵追。
零踩著樹杈，拽著樹枝。他踩著野草，藏身在樹幹後。
兩人一上一下，漸漸地，接近了那個人。
此時林然已看清楚，就是那個西裝男。
他躲在樹後，打量著。
再看那個西裝男，他步子很慢，邊走邊往四處查看。
林然與他，隔了三棵樹的距離。大概有個五六米的樣子。
他抬頭看了看，零已經到了他前方的樹杈上。他從腰間抽出電棍，躡手躡腳地又往前走了幾步。
這時，西裝男驟然停下腳步。
林然急忙躲在了前麵的樹後。
他往上看了眼，零也沒有動，靜靜地蹲在樹杈上。
林然側耳傾聽。
前麵沒有動靜。
他探出頭，瞄了眼。這一看，他連忙又把腦袋收了回來。
那個西裝男竟在看著他們來時的方向。
被發現了？
應該不會吧。
沙沙，是腳步聲。
而且越來越近。
對方正在往他們這邊走。
林然緊握著電棍，有點緊張，他下定主意，隻要那個人走過來，他直接給他電倒。機械人都禁不住一下，何況人類？
沙沙
腳步聲越發近了。
林然握電棍的手更緊了。
可奇怪的是，腳步聲消失了。
停下了？
林然等了等，還是沒聲音。他正納悶。
不知怎的，他覺得不對勁。
但是現在他也不敢探頭去看，不然，不是直接被發現了嗎？
這時，他下意識地扭頭看了看零。
而零也在看著他。
零伸出手，指著他。
林然有些不解，指我做什麽？
零又連續指了多下。
林然心中一驚，他猛地回過頭。
隻見一個人影壓了過來。
林然轉身就要逃。
“別動。”
是那個西裝男的聲音。
林然緩緩回過身，麵對著西裝男。
對方拿著一把手槍，正指著他。
林然咽了口唾沫，他想，自己這個時候，是不是得舉起雙手了。
西裝男開口問道：“那個女機械人在哪？”
林然眨了眨眼，他緩緩扭了扭頭，裝作往一旁尋找的樣子。
“快說！”
林然趕忙回道：“剛剛還在，怎麽這會不見了？”說著，他扭頭看向來時的方向，他驀然驚叫道：“在那！”
西裝男連忙扭頭看去。
趁這時，林然一推電棍的開關，就要捅過去。
不料，西裝男一腳踹了過來。正踹在了林然的機甲的腹部。
林然踉蹌著向後退了兩步。
這男的勁還真不小。
西裝男再次舉起手槍，對準了林然。
林然大喊一聲：“踢他！”
一個身影從樹上竄下來，是零，她揮出一腳，重重地踢在了西裝男的肩膀上。
“啊！”
西裝男慘叫一聲，趴在了地上。
林然向前一步，俯身一壓，撲通一聲，壓在了西裝男的身上。
西裝男用力掙紮著要起身，可林然機甲沉重，又用力壓著，西裝男怎麽也掙脫不開。
林然抽出電棍，對著西裝男的捅了一棍。
他感到西裝男渾身顫抖了兩下，便不動了。
他又拍打了兩下，見對方仍舊沒反應，這才站起身來。
“這個東西真好用。”林然感慨道。
“把他捆在樹上。”零說。
林然看了看西裝男，扭頭對零說：“把他拖到我那個大箱子那，裏麵有卷鐵絲。”
兩人一人拖著西裝男的一條腿，挎著大步，將對方拖了回去。
到了大箱子旁，林然從裏麵翻出鐵絲。兩人把西裝男拉到一棵大樹腳下，林然繞著西裝男一圈又一圈，直到把他的上半身纏得結結實實為止。
兩人對視了一眼。
林然彎腰來到西裝男麵前，他狠狠地扇了西裝男一個大嘴巴。
此人著實可恨，林然憋著一口氣，扇得非常猛。
西裝男腦袋頓時歪向一邊。
林然看了看。
“沒醒。是不是力度不夠？”
他抖了抖肩膀，一揚胳膊。
啪，又給了對方一個大嘴巴。
西裝男腦袋又歪向了另一邊。
林然瞧了瞧：“還不醒？”
說著，他掄圓了胳膊，使出了吃奶的力氣。
啪。
一個非常猛烈的大嘴巴，扇了過去。
西裝男嘴巴都被扇歪了。
林然都替他疼。
可……還是沒醒。
林然眉頭一皺，站起身來，他伸展了下肩膀，一揚手，又揮出一巴掌。
這時，一個輕微的呻吟聲響起。
西裝男緩緩睜開眼睛。
林然巴掌都扇出去了，在西裝男嘴巴旁，停了下來。
“醒了，醒了。”林然有點興奮。
零也湊了過來。
她開口就問：“是誰派你來抓我們的？”
西裝男被扇得有點懵，他的眼神有些遊離。
林然見狀，重重地踩在了西裝男的腳背上。
西裝男嗷的一聲，叫了出來。
林然連忙捂住他的嘴巴：“不準叫。”
零再次開口：“說，誰派你來的？”
西裝男晃著腦袋，似乎是想說話。
林然這才想起自己捂住對方嘴巴呢，他把手撤了回來。
西裝男大口大口喘了幾口氣，他的氣息也漸漸平穩了。
林然和零都凝視著他。
西裝男看了眼零，又看了眼林然，他輕笑一聲說：“你們識相點，把我放了，不然，超脫公司不會放過你們的。”
林然想了想，明明你在我們手裏，還這麽囂張。他握起拳頭，砸了西裝男的腦袋一下。
西裝男被砸得直叫痛。
林然厲聲問道：“再不說，還打。看你能撐到什麽時候。”
西裝男撇了撇歪嘴，他獰笑著，說：“你們也就這點本事了。”
“嘿，嘴巴都歪了，還這麽硬。”林然翻了個白眼。
不過……
他思索了下，看向零說：“按照我多年看影視劇的經驗，逼供需要折磨人才行。咱們得折磨他。”
“折磨？”零一臉不解的神色。
“對。”說著，林然看向西裝男，他嘿嘿笑了笑。
西裝男眼神明顯不如之前那麽囂張了，他聲音有點顫抖說：“你、你要幹什麽？”
林然低頭看了看。
“有了。”
他拔了一把野草起來。
“幫我抬起他的一條腿，按住了。”林然對零說。
零猶豫了下，還是照辦了。
林然嘿嘿笑了笑，他一把脫掉了西裝男的鞋襪。
頓時，一股臭雞蛋的味道傳來出來。
林然在機甲裏都聞到了。
“你能不能注意點個人衛生？！”林然撇了撇嘴。
西裝男竟被說得有點尷尬。
林然也顧不得腳臭，他抬起胳膊，拿著那把草，對著西裝男的腳底板，輕輕地撓了起來。
西裝男頓時眼睛一瞪，臉顫抖起來，嘴巴緊緊地閉著。
林然看了看西裝男的麵色。
嗯，管用！
他又用草在西裝男腳底板畫了個圈。
西裝男臉憋得通紅。
“反應這麽大嗎？你也太敏感了吧。”
林然說著，又加快了力度。
西裝男這回實在憋不住了，痛苦地大笑起來。
林然湊上前去，一把把西裝男的臭襪子，塞在了對方的嘴巴裏。
林然繼續撓，西裝男癢得渾身亂抖，臉通紅通紅的，林然則是狠狠地按著對方的腿，變著花樣的撓著。
西裝男腦袋劇烈地擺動著，在臭襪子的掩蓋下，發出陣陣“舒服”的悶響。
這畫麵，看得零百思不得其解。
林然撓的正起勁，他正準備審訊一番。驀然間，他發現西裝男的麵色微微變了變，眼睛正凝視著他的一側。
不對。
林然急忙扭頭看去。
砰。
槍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