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拜師學藝
難道又是周誌民搗的鬼？
在沒有確鑿證據的情況下，老曲也不能妄下結論。
想找的獵物沒有絲毫尋找到，他哪能輕易舍棄。
既然到手的獵物都成為他人的囊中物，老曲就準備按照昨天幹的事情，繼續到其他網上尋找點獵物。
老曲走了一圈，什麽也沒有發現，倒是鳥網上麵有不少殘存鳥的羽毛。
昨天他走的時候，這些鳥網上麵還是幹幹淨淨的，可見在他下手之前，已經有人提前對這些獵物進行收繳。
方岩睡醒，就迫不及待給老曲掛電話。
聽了老曲斷斷續續的講述，方岩開口說：“你不用惦記啦。沒準早就讓那些半夜上山的人給一掃而光。”
“那你說我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擺在你麵前的就有兩條路，一是自食其力，二是謀求他人。”
老曲一聽方岩的建議，眼前就是一亮。
“方老板，你給我具體說說。”
“自食其力就是自己去網鳥，就拿你目前的狀態來說，你要是隻布網，那很有可能就是目前的這種結果，獵物基本上都被別人給收走。要麽還有一種，就是你也參與到捕鳥的大軍中，晝伏夜出，還可以收獲別人家領地上的獵物。另外一種，就是你自己花錢去買鳥，這種結果你肯定還是不舍得花這個錢。”
短短的一段話，完全為老曲指明方向。
這次野味根本就不夠，未來想讓自己的農家樂繼續招攬客人，自主捕鳥就成了老曲下一步的發展方向。
與其布網守株待兔，莫不如主動出擊圍剿獵物。
讓方岩出主意倒是沒有問題，但是讓他去教他如何捕鳥，他基本上是一竅不通。
老曲隻好放低身段，就聯係起他那位販賣鳥的小兄弟。
“兄弟，我想跟你學捕鳥。”
“老曲大哥，這天天黑白顛倒，跋山涉水你能受得了嗎？”
“問題應該不大，我先跟著走一圈試試看。”
“這是捕鳥的第一步，體力上隻是第一關。要是碰到森林公安，你可得想辦法脫身。”
“照你這麽一說，看來我是幹不了這個活。”
老曲是話裏有話，對方察覺到老曲的異常，就隨聲附和，“行，隻要你覺得行就行，不管到什麽時候，隻要是把我供出來就行。”
就這樣，老曲跟著上了賊船。
老曲了解一下捕鳥的人都有捕鳥工具，他也都跟著準備一下。
當天晚上十一點鍾，老曲來到與他約定的集合地點。
這個捕鳥的人名叫魯素，在村裏是出了名的二混子，每天都是遊手好閑，先前村裏幫他找了幾份工作，他的父母也托不少人給他介紹工作，結果他去幹了兩天之後，也都以各種理由拒之不幹。
魚噶魚蝦噶蝦。
這個人很快就與外村的幾個無業遊民走到一起，他們一拍即合，聲稱要幹點大事情。
幾個人一合夥研究，覺得捕鳥這件事情就是他們最好的職業，很快就展開行動。
從剛開始的一無所知到後來的基本上輕車熟路，這夥人大概摸索了一個月的時間。
麵對眼前這個一問三不知的老曲，魯肅也是非常的反感。
關鍵什麽也不懂，還是什麽都好打聽。
“你這用的是什麽先進的武器？”
“我用的是嘎斯燈，它的學名叫電石燈。”
“這東西氣味聞上去怎麽是臭烘烘的？”
“電石裏麵含有一些雜質，產生的氣體不純淨，自然就會有難聞的氣味，但是這個燈比手電筒的燈光強，而且還不用反複充電，一罐至少可以用兩到三個晚上。”
“不知道這是什麽原理？”
老曲的刨根追問法，也讓魯肅明顯感覺到不舒服。
“這裏麵用的燃料，它的化學名字是碳化鈣，從表麵上看，為灰色、黑色、褐色、棕黃色的居多，成塊狀的固體。遇到水後，產生乙炔氣體，點燃後它的火焰是藍色的。”
“像你這一晚上能捕捉到多少隻鳥？”
剛一入行，老曲就想了解這一行當的內幕。
魯素對於這種刨根問底的不斷追問，一度是非常反感。
這次他以沉默的方式作答。
而後，老曲又問個沒完沒了。
“你有沒有完？知不知道捕鳥的時候就是要安靜，你這麽瞎嚷嚷，不都把鳥給嚇飛了嗎？”
至此，才算徹底管控住老曲的嘴。
夜色中，魯素用手按下老曲的身體，示意他不要亂動。
他輕輕地挪動腳步，向前緩步走去，在一個合適的位置停止腳步，接下來左手的嘎斯燈向那裏一照，一個比成人手臂粗的竹竿從他的右手邊揚起，接著魯素一個箭步衝上前去，隨手去捉剛才捕捉的那隻鳥。
“真有你的，簡直是太厲害。”
老曲在一旁為魯素叫好。
“兄弟，我看你拿著那個嘎斯燈挺費勁，要不我幫你拿吧？”
魯素確實需要個幫手，既然老曲這麽有眼力見，他就將這個嘎斯燈交給他。
將嘎斯燈拿到手裏之後，老曲就學著他的樣子把那個燈點燃。
“你在是要幹什麽？難道是打草驚蛇嗎？”
老曲還沒有回過味來。
魯素就把嘎斯燈的閥門扭上。
“還是給我吧。”
老曲還是一臉的尷尬。
“這個嘎斯燈隻有在到了差不多的地方才能用，你現在這麽整，鳥不是都受驚嚇，飛走了嗎？”
本以為找來個幫手，沒想到這家夥竟然四處幫倒忙，魯素氣得簡直都是牙根癢癢。
恨不得早點將這個敗類從身邊趕走。
讓老曲攪了興趣的魯素，還是身經百戰，這一晚上還是收獲頗豐，淩晨一點鍾的時候他就捕到十多隻鳥。
“走，收工。”
要在平時魯素最早能趕到淩晨三點鍾，最晚在淩晨五點鍾收工，而這次他不得不提前，因為每與老曲呆上一段時間，他都覺得異常痛苦。
就是老曲不說話，魯素都感覺到非常的不爽，提前收工就是他的最大辦法，沒有之一。
“魯兄弟，我果然沒有走眼，你這真是我的師傅，簡直是讓我太佩服啦。”
此刻就是誇獎他的話，魯素都覺得是那麽難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