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雞肉下落不明

雞肉還是紋絲不動地躺在缽子裏,這水也沒有絲毫的減少。

真是大自然的產物,還真是不能人工喂養。

滴水不進,尤其又是腿部受傷,那很容易導致感染。

要是身體再因為缺乏營養,再導致身體機能受到影響,可是要出大問題。

周誌民為這事急得是團團轉。

不行的話,周誌民決定給它灌食。

可周誌民一個人就是連捉住它都困難,更不要說還要給它喂食了。

他就喊來郝春梅幫忙。

“是不是給你閑的?我生病你還沒有這麽樣照顧我,讓我配合你幫著往貓頭鷹嘴裏喂食,你撅腚等著吧!”

一聽周誌民為這事求自己,郝春梅就是氣不打一處來。

再一看表,也快到周宗宇的下班時間。

這一天的時間都等了,也不差這麽一會兒功夫,周誌民心想等兒子回來一起幫忙。

為了將貓頭鷹抓到箱子裏,周誌民一個人就在倉房裏麵忙活起來。

還沒等你靠到它的眼前,這隻貓頭鷹就跑到另外一邊。

忙活半個小時,周誌民也是累出一身汗,連個貓頭鷹的毛都沒有抓到。

周宗宇回家之後第一件事也是看這隻貓頭鷹,得知父親要給它強行喂食,周宗宇主動加入到抓鳥的隊伍中來。

一通忙活,周宗宇也是一無所獲。

“像咱們這樣徒手抓貓頭鷹肯定是不行,我還是去做個捉鳥網,還不信捉不到它。”

周誌民用一根八號鐵絲圍成一個大大的圓圈,之後用細繩將網與鐵絲環緊緊捆綁在一起。

“你到那邊給它往這邊趕,我拿捉鳥網就在這裏‘守株待兔’,等它的到來。”

剛開始兩個人的配合還是沒有達成一致,導致這隻貓頭鷹遲遲沒有落網。

不久之後,這隻貓頭鷹可能也是累極了,終於被這爺倆成功網住。

“你戴上手套把住它的頭,我來給它喂食。這家夥的嘴可厲害,你可千萬要小心。”

周誌民拿著鑷子就要將一塊雞肉放到它的嘴裏,可是那塊肉實在是有些太大,根本就放不到它的嘴中。

“爸,要不你給這塊肉改一下刀,切成它嘴那麽大小的細條,再試試看。”

周誌民就按照兒子的說法,將這個雞肉又進行二次加工,成功用鑷子塞進它的嘴裏。

可這個家夥硬是將這塊肉給吐了出來。

“爸,能不能是這雞肉不對它的胃口。”

“聽話,你當前最主要的任務就是需要能量,就是不對胃口,你也得吃,要不你這活命都將成問題。”

周誌民還是使用上午這套老辦法。

別說是鳥,就是人有時候勸說都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周誌民又這麽試了試,結果還是被它都給吐了出來。

“爸,這麽弄肯定是不行。它都是自己捕食,吃的都是新鮮的肉,像你這麽喂肯定得被它給甩出來。”

受兒子的一番話影響,周誌民也是有所啟發。

“放到它嘴裏它不是能給肉甩出來嗎?這次我把雞肉條給塞到它的喉嚨裏,看它還能怎麽樣?”

周誌民拿來一雙筷子,夾起一條雞肉,就向它的喉嚨裏伸去。

“好啦,好啦,千萬別給它的喉嚨給捅破了。”

“放心吧,鳥的喉嚨長,應該問題不大。”

從它的嘴裏將筷子拿出之後,隻見它的喉嚨處輕輕聳動一下。

“你看還是這個方法奏效。”

周誌民略微有些興奮地說道。

“等會兒,咱們再配合一下,我再給它喂一粒消炎藥。”

將藥扔入它的嗓子之後,周誌民又用針管吸了點水,緩緩地向它的嘴巴裏射入。

這隻貓頭鷹眨了眨圓溜溜的眼睛,就像是領會了他們的用意一般。

父子倆的成功配合,就像是完成了一個重大任務一般,心情也是非常的高興。

忙活半天時間,尤其是周誌民早已是饑腸轆轆。

“真是奇怪了,我明明拿回家一隻雞,怎麽還少了一半?宗宇,你看到沒有?”

周宗宇正在洗漱,根本也沒有注意到父親給他暗示的表情,就隨口說,“那一半讓我爸拿去喂貓頭鷹了。”

“你說你這個老周,我簡直好讓你給氣死啦。這是咱們人吃的雞肉,你竟然拿去喂那個鳥。你說你圖個啥?怎麽治好,村裏是能給你錢,還是能給你什麽獎勵?”

一聽母親這口氣,周宗宇一下子就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媽,喂都喂了,咱們少吃就少吃一口唄。”

“你跟著瞎摻和什麽。那是正宗的山林裏麵的溜達雞,一隻都是二三百塊呢。你姥好不容易將它養大,知道咱們家人愛吃雞,讓我做給你們吃,可你們倒好,倒是給這隻雞整去一半喂鳥了。”

郝春梅是越說越來氣,忍不住就在一旁發起牢騷:“昨天傍晚還說自己這麽累那麽累,整隻破鳥竟然忙活半了夜,真是自作自受。你要是能整,你自己去一邊整去,別影響我的休息呀。”

講起這些話來,郝春梅簡直就是沒完沒了。

“媽,你就少說兩句吧。我爸也是不知道什麽事,要是知道救鳥,可能他大半夜也不會出來管這閑事,你就別跟著生氣啦。”

“爸,你還愣著幹什麽?趕緊上桌吃飯呀。”

周宗宇拿起筷子夾起一塊雞肉就放到自己的嘴裏,“真香,咱們家裏的那隻貓頭鷹也算是有口福啦。”

“你個臭小子,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周誌民拿著筷子打了兒子的筷子說道。

“你啊,就別在那生悶氣啦,以後就是再不救鳥還不行了嗎?”

周誌民見郝春梅還是停留在昨晚的思緒當中,也是隨口勸道。

“老周,我可不是跟你說著玩,你都到這個年齡,你就得開始做減法,以後不僅是救鳥,就是晚上的活,你都要能少接就少接,能不接就不接。你以為就你這些年腦神經有些衰弱,我讓你這“急診”出的,也沒有比你強多少。”

提前這事,周誌民不免感到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