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出身未捷身先死
次日見到方岩時，老曲就像是見到活菩薩。
還沒等方岩落座，老曲就迫不及待將他叫到一邊。
“曲哥，什麽事？讓你整得神神道道的。”
老曲就向他講述事情的經過。
方岩腦子靈光，沒有半點的猶豫，他就說：“我還以為是什麽事情呢。就這事還叫事？”
講到這裏，方岩不由得放大聲音。
“你可小點聲，你以為這是什麽光彩的事？”
老曲壓低聲音狠狠地對方岩說。
“曲哥，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
“方老板，你好好說話，你弄那麽些之乎者也的詞句，我哪懂是什麽意思。”
方岩慢條斯理的解釋道：“你是不是有錢燒的，優惠後還2500元錢，他就是賣給我500元錢，我都要好好琢磨和考慮一下。”
做生意出身的方岩，恨不得將價格都壓榨到對方的骨頭裏，這些年，就是因為這樣的幹法，他的生意日漸紅火，賺得是盆滿缽滿。
“那你有什麽好辦法？”
老曲急不可耐地問。
“這個好辦，我們上山去幹一票，整點野味回來，就是出點力，不用花那麽多的冤枉錢。”
“怎麽整？”
在沒有具體的可操作方案之前，老曲還是沉不住氣。
“咱們弄幾張網，自己上山捕鳥不就行了嗎？”
“能行嗎？我聽說眼下風聲那麽緊。”
“老曲大哥，你是不是二糊？白天那麽礙眼，山上檢查得又那麽緊，你不會夜裏去掛網啊。”
“這不是不行，關鍵是怎麽能整幾隻猛禽。”
“那手裏要是幾把家夥，你能把飛在天上的猛禽給它抓住？要是讓我說，你還是先把野味備足，那猛禽是可遇不可求，你可不要太貪心。”
老曲想了想，也是那麽回事。
當時他隻是答應給那位老板整些野味，並沒有答應他給他們整一隻猛禽。
即便這樣都是困難重重，猛禽的事，老曲聽從方岩的意見，決定先整些野味再說。
距離周末越來越近，老曲非常地著急，“什麽時候開始行動？”
方岩可謂察言觀色，“今天晚上就展開行動。”
兩個人當即一拍即合。
“這麽倉促上哪能整到鳥網？”
“老曲大哥，這個你就不要操心，辦法我來出。”
“方老板，咱們先把醜話說在前麵，你說讓我如何感激你。”
老曲知道方岩是個相當計較的人，要是利潤分不均勻，他哪裏會息事寧人。
“曲大哥，你說的是什麽話，簡直是太見外啦。可兄弟我也明白你的心意，捕鳥網的費用咱們倆是一家一半，捕到的鳥要麽平均分，要麽就是你給我費用，你拿走用就是。”
至此，這件事情就塵埃落定。
趁著夜色，方岩拎著事先準備的網具，來到老曲家與他匯合。
方岩就是套著狼皮的人。
白天在店裏經營自己的獸藥生意，到了晚上他就一個人到山上去捕鳥。
很早之前，他就準備好了鳥網，隻是一直沒有找到合作的夥伴，他就將這件事情完全擱置下來。
這下倒好，有了老曲作陪，他的膽子大起來。
“你購買這些鳥網花了多少錢?”
“一千元錢。”
“怎麽這麽貴？”
“這還貴？就這個價錢，你現在想買都買不到。”
即使沒吃過豬肉，還見過豬跑。鳥網的行情，老曲還是非常了解的。
就方岩提供的這些鳥網，最多也就四五百元錢。可事情到這個階段，老曲隻好將打掉的牙往肚裏咽。
給方岩五百元錢之後，老曲就一心琢磨能有幾隻鳥上網，他的損失也就算彌補回來。
方岩購買這些鳥網就花了五百元錢，他故意將價錢說成是一千元錢，就是為了讓老曲承擔所有的經濟成本，他就想空手套白狼。
趁著夜色，兩個人好不容易來到這麽一個鳥經常出沒的地方，布置好鳥網。
這天夜裏上山去等著收獲時，卻出現上文中開頭一幕。
方岩自然不會在乎這些鳥網是否受損，因為他購買鳥網的錢已經回本。
倒是老曲有些十分的不舍，這不是雞飛蛋打，魚死網破又是什麽。他就將這些都給撿回去，準備細絲剝繭地分揀開，爭取早日東山再起。
一晃兩天的時間過去，周誌民的狀態大為好轉。在他的精心嗬護之下，幾隻受了點輕傷的鳥重返藍天。
他還惦記山上的那張鳥網，隻是由於體力還沒有完全恢複，周誌民還不敢貿然行動。
這些細網要是完全從一堆亂麻中分揀出來，著實有些困難，可一想到自己花了真金白銀，老曲就似乎有了無窮的動力。
屋裏的燈光太暗，他就趁著外麵的大晴天，到院子中央進行分揀。
“你就不擔心讓外人看到。”
他的妻子也是憂心忡忡地提醒他。
“看就看唄，他們知道我這是幹什麽用。”
說話的功夫，他的鄰居還真是到他家來借鋤頭。
老曲妻子見狀，就給老曲不斷地使眼色，示意他盡快將這些鳥網給收拾起來。
老曲非但沒有任何的行動，還是在那裏明目張膽地分揀。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人家鄰居沒有吱聲。
借完鋤頭就是往外走。
結果剛一轉頭，老曲就喊住他。
“老曲大哥，你有事？”
“打聽個事，你說你們家裏的莊稼地是如何防止鳥偷吃糧食的。”
“我就綁了幾個稻草人。”
“那東西有效果？”
“哈哈，不怕你笑話，我怎麽覺得那裏都成了鳥休息的客棧，經常有鳥在那裏駐足觀望。”
“你看我這個辦法怎麽樣？我想在莊稼上蓋上一層這個網，你說能不能起到作用？”
“這個我可說不好，還是靠實踐效果來說話。”
鄰居走後，老曲洋洋對著老婆洋洋得意地說：“你看我這招怎麽樣？既沒有暴露目標，又讓他知道我具體在幹什麽。”
“你是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他的老婆一臉鄙視地看著老曲。
“當然是真話嘍！”
“你那叫掩耳盜鈴，自欺欺人，此地無銀三百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