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周神醫獲救

將周誌民抬到診室,村醫就開始為他測量血壓和做心電圖。

一遍檢測之後,村醫還是有些不安,又對他進行二次測量。

“你們不用過分擔心,血壓都比較平穩。”

心電圖的效果也出來,拿到結果,村醫看了看對他娘倆說:“心電圖的結果沒有什麽太大的問題。”

“那我爸怎麽還是有些昏迷不醒?”

周宗宇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村醫也不知道該作何解釋。

“很有可能是勞累過度導致的,要不你們回家再觀察一下?”

村醫試探性地征求他們娘倆的意見。

正當此時,郝春梅注意到周誌民的嘴角在輕微蠕動。

“爸,你在說什麽,大點聲。”

周宗宇就將耳朵湊到他的臉龐。

“爸,你是要喝水嗎?”

周宗宇從他那並不清晰的吐詞當中,一點兒有價值的信息都沒有聽到。

他隻好一邊猜想,一邊揣摩父親的意圖。

“媽,你過來聽聽,我真是聽不懂我爸在說什麽。”

周宗宇聽得也是幹著急,就讓他媽幫著來辨別一下。

“哪?”

“你?”

郝春梅還是從他那不清楚的吐詞中,大致跟著說。

可周誌民並沒有停,嘴還是在不停地上下蠕動。

郝春梅一邊觀察他的口型,還是不斷在探著他的口氣。

“鳥?”

周誌民這才輕微地點了點頭。

“宗宇,你爸這是什麽意思,什麽鳥?”

“唉!”

周宗宇忍不住歎息。

“真是讓我爸要愁死,這都什麽時候,他還惦記自己救治的那幾隻傷鳥。”

見周誌民逐漸恢複意識,周宗宇就將他從病**攙扶起來,將他用車拉回家去。

郝春梅用熱水為他衝泡幾塊餅幹,用勺子一點點喂給他喝,補充一點兒能量。

告別白日的喧囂,老帽山迎來一天當中最寂靜的時刻。

山上的動物都進入到甜美的夢想,而此時對於有些別有用心的人來說,那才是忙碌時刻的剛剛開始。

兩個人不由分說地向周誌民找到鳥網的地方走去,即使茫茫黑夜,他們也是非常謹慎,不敢露出任何蛛絲馬跡。

這段山路對他們來說,早已是輕車熟路,即使不用借助任何的燈光,他們都能找到具體位置。

可來到水塘附近,他倆是一無所獲。

鳥網呢?

這也成為他倆共同的問題。

能不能去錯了地方?

他們倆相視一看,彼此也是心照不宣,都明白對方要表達的意思。

“對,肯定就是這裏。”

“你怎麽這麽肯定?”

“那塊大石頭,我有印象,我還在上麵休息過。”

“那你說這鳥網弄到哪去?”

其中一個人還是有些莫名其妙。

“能不能遭到外人的破壞?”

“破壞?怎麽可能。這地方這麽隱蔽,誰會來這裏?”

“你說能不能是咱們同夥搞的?”

“兄弟,你這分析還是蠻有道理。”

可是沒有確鑿的證據,僅憑猜測,兩個人也不敢就此斷言。

“咱們再找一找。”

兩個人朝著相反的方向走去,分頭行動,多少還能快一點兒。

“啪嗒。”

其中的一個男子不知道被什麽絆了一跤,在往前跑了幾步之後,狠狠地摔倒在地上。

生怕再次中招,他掏出隨身攜帶的手電筒。

接著燈光,他往後看了看,在絆倒他的地方就有一堆像是塑料狀的雜物,他好奇地上前去看了看。

“兄弟,你快過來。”

“有什麽新發現?”

“這不是咱們掛的鳥網嗎?”

“怎麽會在這裏,莫非我們忘記掛了?”

他一邊整理這些鳥網,一邊自言自語地嘀咕道。

“不可能,就是再彪,咱們也不會將這個網揉成一團,這肯定是有人故意幹的。”

“你說這個人能是誰?”

“我分析就是其他捕鳥的人幹的。”

“我怎麽覺得你這分析站不住腳。”

“為什麽?”

“你想這個,要是咱們的同行,他們怎麽會來破壞這個鳥網,正常的話,應該把這個網拿走據為己有使用才對。”

“你這人真是事多,咱倆又不是公安機關搞偵查破案,你說就算是咱倆研究個結果又有什麽用,你說是能製止他們不破壞鳥網還是咱們倆能幹點什麽?”

仔細考慮一下,是這麽一回事,這個兄弟就沒有繼續深究下去。不過,他心裏還惦記這件事情,恨不得早點知道這到底是誰幹的這件事情。

兩個人並沒有因為找到這塊網就此止步,還是繼續向周圍延伸,看看水塘周圍其他的鳥網都怎麽樣。

近乎一個小時的時間,兩個人總算是遇到一起。

“你搜索的區域怎麽樣?”

“還能怎麽樣,就是地上有一堆堆從樹幹上扯下的鳥網。你那裏的情況怎麽樣?”

“和你看到的情況差不多,不過,在水塘的一側,我看還有一塊網掛在樹梢上。”

這也成了他搜索一圈的最大的收獲。

這些鳥網也是一筆不小的費用,他們並沒有將散落在地上的鳥網丟掉,而是都匯總到一起拿了過來。

其中一位仁兄還在不斷將手裏的鳥網給展開。

“你看都不用看,這個鳥網根本展不開,基本上算是廢啦。”

“哪能就這麽扔掉?這個網又沒有被剪碎,等我拿回去看看能不能給挑揀出來,要是這麽都扔了,可真就是心疼死我了。”

炕上躺著的周誌民逐漸恢複意識。

“宗宇,那幾隻鳥你給放到哪兒?”

周宗宇一聽這話,胸前就如同堵了一塊石頭。

他強壓怒火,不懷好氣地說:“都在倉房裏呢。”

“你去給它們喂點吃點。”

“爸,我真是讓你給愁死了,這都到什麽時候,你怎麽還那麽執迷不悟?”

“宗宇,你就少說兩句。”

郝春梅知道周宗宇的性情,生怕他給這個時候的周誌民帶來更大精神傷害,就在勸他。

“沒有那麽兩隻破鳥,我爸能這麽樣嗎?”

這不說還好,一說起來,周宗宇更是一發不可收拾,“爸,我和我媽到現在還沒有吃飯,你怎麽也不替我們考慮一下?”

周宗宇鏗鏘有力的將話說完,心裏也是非常的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