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周神醫下落不明
這都過了晌午,周誌民一點兒消息都沒有。給他掛電話,電話處於沒有信號的狀態,郝春梅不禁著了急,逢人便打聽周誌民的下落。
“大嶽,你知道我家老周上哪去了嗎?”
郝春梅聲音中帶著一絲哽咽。
“嫂子,我們這兩天沒有聯係,要不你再問問別人。”
“我這給他打電話,話筒裏麵傳出來的是‘你所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的聲音。能找的地方我都找到,你說他能去哪呢?”
郝春梅有些不甘心,繼續問郭大嶽。
“嫂子,你別著急,周神醫肯定會回來的。”
“哎呀!大嶽。你說我能不著急嗎?這都幾點了,這人一點消息都沒有……”
還沒等她講話說完,郝春梅就在電話這邊急得大哭起來。
“嫂子,你聽我說,他能不能……”
郭大嶽沒有十足把握,隻是做了一些所謂的猜測。
“能不能什麽?你肯定知道什麽?快說呀……”
“能不能上山去找鳥網。”
“不可能,肯定不可能。這段時間我盯得那麽緊,他也告訴我,肯定不會去上山找鳥網。”
郝春梅還是做著大膽的分析。
除此之外,他還能去哪呢?
郝春梅一下子六神無主。
除了兒子那裏沒有聯係之外,郝春梅認識的人,她都撥打電話,結果從大家那裏仍然沒有獲得絲毫的消息。
萬般無奈之下,郝春梅才撥通兒子電話。
“媽,怎麽了?”
一聽見兒子的聲音,郝春梅就忍不住哽咽起來。
“媽,怎麽了?你快說啊。”
周宗宇急赤白臉的說道。
“你爸從今天上午離開家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他能不能是去誰家給牲畜看病。這樣的事情,以前也不是沒有過,我還以為出了什麽事情呢。”
聽完郝春梅的訴說,周宗宇一臉滿不在乎的態度。
“我撥打他的電話,裏麵有語音播放說電話無法接聽。”
“媽,我告訴你沒事就沒事。我爸可能去沒有手機信號的地方去了,別說是他,就是我有時候進到地下停車場或者一些偏僻的地方,手機經常沒有信號,那還能說明我有什麽問題嗎?”
周宗宇還是通過自身的案例,向郝春梅做著解釋。
聽起來似乎蠻有點道理,電話另外一段的郝春梅情緒略微有些緩和。
“宗宇,我還是有些不放心你爸,你辦法多,看看怎麽能找到他?”
“行,你等我電話好了。”
掛斷電話的周宗宇冥思苦想,究竟怎麽才能找到父親呢。
想到手機是父親身上的唯一配置,他就想通過手機的定位功能尋找父親的下落。
可在聯係一圈,這條路還是沒有行得通。
周宗宇可不是那種在一棵樹上吊死的人,他就向身體的同事進行求援。
在大家支招情況下,他很快找到一個好辦法。
他登錄了父親手機的網上營業廳,查找父親的最後通話記錄。
他就撥通對方的電話號碼並說明意圖,從對方的口中才得知原來父親在上午給他家牲畜看完病就離開,並不知道離開之後周誌民再去哪裏。
通過對方的描述,周宗宇又進行詳細的了解,雖然路途比較遠,那有一個小時也該回到家裏,這麽長時間一點消息都沒有,周宗宇也是有些沉不住氣。
“宗宇,你爸聯係上了嗎?”
周宗宇沒有想到部門領導關心起他家裏的事情。
“謝謝主任,還是一點兒消息都沒有。”
“你把手裏的活先放放,趕緊回家去找你爸。”
領導主任的這番“動員”,讓周宗宇更是感覺到事態的嚴重性。
他立馬離開單位,一心想回家尋找自己的父親。
周宗宇再次撥打周誌民的電話,聽筒裏麵傳出“您所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的聲音。
“媽,你別著急,我現在就往家裏趕,一會兒咱們一起去找我爸。”
車子剛剛啟動,周宗宇就恨不得將腳踩到油箱裏麵,在路上躲閃著不同方向行駛來的車輛,飛快地駕駛。
平時近乎一個小時的車程,這天讓周宗宇開了半個小時就到家中。
麵對神情有些慌張的母親,周宗宇眼淚也是刷的一下流了出來。
“媽,我爸今天最後一次通話時間是今天上午九點多鍾。”
“與誰通的話,具體在什麽位置?”
周宗宇平時都是在市內上班,對於家周邊的位置他比較熟悉,除此之外的其他區域,他是一點兒不了解。
他撥通對方電話,直接將電話交給母親與他交流。
兩個人很快就敲定位置,事不宜遲,周宗宇就在母親的帶領下,朝著老帽山的方向進發。
“媽,等會兒我,我要開車去老帽山。”
“那山車根本就開不上去。”
“行,再怎麽也比咱們走路快,能開多遠我就開多遠。”
在周宗宇的勸說之下,郝春梅聽從他的建議。
經過十分鍾的顛簸,兩個人便來到老帽山的山腳下。
“媽,你說我爸能在這個山上?”
“我也沒有太大的把握,總比咱們在家裏坐著等著強吧。你說你爸身體不好,我擔心他能不能昏倒在下山的路上。”
聽母親這麽一分析,周宗宇覺得蠻有道理。
“媽,是不是順著這條路一直走就行,你說在前麵還有沒有岔路?”
“有一條岔路,往左邊走就到了剛才咱們聯係的那個農戶家。”
“行,你在這慢慢走,我先到那個岔道口等你。”
周宗宇就是連跑帶顛起來,他可擔心這天寒地凍的日子裏,萬一父親要是暈倒在路邊,就算是沒有摔壞,肯定會凍傷。
一想到這裏,周宗宇更是加快速度,往山上跑去。一溜煙的功夫,就在郝春梅麵前消失得無影無蹤。
周宗宇是邊爬山邊關注路兩旁的草叢,直到岔路口,也沒有看到父親的任何蹤影。
平時爬這座山的時候,郝春梅腿腳靈便,可今天就像是灌了鉛一樣,每走一步都是步履沉重。
還沒有爬到一半的時候,她就累得是上氣不接下氣。
“媽,我都到你說的這個位置,沿途沒有看到我爸的身影。”
找到了也愁,沒找到更愁。
此時的郝春梅是欲哭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