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聿晉堯維護許喬
許喬抬頭,正好對上聿晉堯直勾勾的視線。
男人那雙顛倒眾生的墨眸眼角微微上揚,愉悅之情溢於言表。
許喬若無其事對移開目光,假裝沒看到他眸底的炙熱,彎下身,對甜寶說:“和大寶哥哥說再見,我們要回去了。”
甜寶還沒來得及開口,走到三人麵前的聿晉堯已經搶先一步:“大寶說他想請甜寶吃飯。”
聿大寶聞言,抬頭看向拿他撒謊卻臉不紅心不跳的爹地。
果然他才是最厲害噠!
如果沒有他在爹地身邊,爹地都沒有借口和喬喬約會。
聿大寶十分配合地走過去牽起甜寶的手,然後看向許喬,萌萌的小奶音帶著幾分撒嬌:“喬喬,你和思思阿姨就帶著甜寶妹妹和我還有爹地一起嘛!”
甜寶也看了過來,眼神中帶著期盼,顯然和聿大寶站到了同一陣線。
兩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自己,許喬實在說不出拒絕的話。
她氣惱地瞪了聿晉堯一眼。
這個男人不僅變得厚臉皮,還更加狡猾了,明知道孩子是她的死穴。
一行人來到附近一家親子主題餐廳。
剛落座,聿晉堯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許喬以為又是慕雪筠打來的,下意識朝他看過去,誰知正好被男人的目光捕捉到。
聿晉堯看了眼來電顯示,特意告訴她:“孟揚打來的,應該是公司有事。你們先點菜,我出去接個電話。”
許喬不自在地撇開目光,她才不想知道。
低下頭,帶著兩個孩子一起點菜。
溫思思看著聿晉堯起身走遠,收回視線,忽然咦了一聲:“喬喬,你的耳朵怎麽這麽紅呀?”
許喬下意識摸了下發燙的耳垂,輕咳一聲掩飾尷尬:“可能餐廳裏溫度有點高。”
怕溫思思多想,她趕緊喊她一起點菜。
這時,忽然響起一道不確定的聲音:“許喬?”
許喬抬起臉龐。
看到不遠處的繼母葛珍和她的女兒許曼,她臉上的笑瞬間收斂。
那母女倆顯然也沒想到真的會是她,尤其是許曼,發現許喬比起五年前更加光鮮漂亮,頓時震驚又憤怒。
她快步走過來,怒目相視:“許喬,你還有臉回來?”
許曼很少這麽衝動,可在許喬麵前,她就是控製不住。
嫉恨的目光掃到聿大寶和甜寶,正要繼續說些什麽,胳膊突然被跟上來的母親按住。
葛珍神色得體,看向許喬,又帶著幾分恰到好處的擔憂和關心:“喬喬,你這些年都去哪了?我和你爸爸都很擔心你,可是一直找你都找不到。”
“現在看到你沒事,我真的太高興了。你這孩子也是的,什麽時候回南江市的?都不回家看看我和你爸爸。”
許曼急了:“媽!”
葛珍不悅看她一眼,讓她閉嘴。
隨後將目光落在兩個孩子臉上,神色和藹:“他們是你的孩子?這幾年,你一個人帶著孩子肯定不容易,一會兒就跟我回家去,讓你爸爸也看看他的一對外孫。”
“當年你爸爸也是一時氣糊塗了,才逼著你把孩子打掉,他總歸也是為了你好。”
許喬沒有回應,隻是安靜地坐在那裏看她表演。
葛珍表裏不一,比她母親差遠了,可許振海就是喜歡這一套,兩人也算是臭味相投。
她冷冷一笑:“我不回去,最高興的不應該是你們母女嗎?許曼可以名正言順地做許家大小姐,沒有我這個親生的在,人家也不會輕易想起她是你跟許振海二婚時帶的拖油瓶。”
葛珍善於偽裝的臉色扭曲了一瞬。
許曼也火冒三丈,指著聿大寶和甜寶口不擇言:“你生的這兩個才是拖油瓶,一對父不詳的野種!”
明明她也是許家的女兒,她爸媽才是彼此的真愛!
許喬站起身,目光冷冽地凝視著她:“大寶和甜寶都有父親,以後再讓我聽到你這樣說他們,我撕了你的嘴!”
許曼不甘示弱:“呸!不過就是兩個小混混,虧得你居然真的把孩子給生下來了!”
許喬瞳孔緊縮了下。
五年前她被下藥的事,果然和許曼脫不了關係。
“你不是說那天晚上,你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嗎?”
許曼意識到自己說漏嘴,神色變了變。
可轉念一想,都過去這麽久了,就算許喬知道當初是她幫著徐向川給她下藥,又能怎樣呢?
所有的證據都不存在了,爸爸也不會信她說的話。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許喬態度冷漠地回應:“知不知道你自己心裏清楚。”
頓了下,看向葛珍,“要是還想好好做你的許太太就管好你的女兒,別再來招惹我,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否則我會把你當初怎麽勾引許振海然後小三上位的事情宣揚得人盡皆知。”
聽到她的警告,葛珍終於收起偽裝的和善。
她抿著唇打量許喬,目光幽深。
沈婉的這個女兒,看起來似乎比五年前更難對付了。
葛珍心裏在斟酌,許曼卻受不了她的威脅,揚起胳膊要打許喬:“你是什麽東西,也敢對我媽說這種話!”
電光火石之間,許曼的巴掌沒能成功扇下來。
她的胳膊被男人如鐵的大掌牢牢禁錮住,幾乎要把骨頭捏碎。
許曼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還沒來得及看是誰,便被一把甩開,跌在葛珍懷裏。
母女兩人往後踉蹌了好幾步才站穩。
“滾!”聿晉堯嘴裏無情地吐出一個字,薄涼的臉龐,有股不怒自威的氣勢,令人望而生畏。
葛珍看出聿晉堯身份不一般,不敢繼續讓許曼鬧事,拉著她匆匆離開。
餐廳裏恢複平靜,聿晉堯在許喬對麵坐下,擔憂地看著她:“她們剛剛是不是說了什麽?”
溫思思正要告狀,被許喬阻止,她搖搖頭:“沒事。”
她知道,以聿晉堯的行事風格,知道葛珍和許曼辱罵她,肯定會幫她出氣。
可是既然決定和他不再有牽扯,許喬不想又欠他一個人情。
聿晉堯不發一言,目光卻沒有從她身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