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被壁咚的林霄
朱雀按了手裏的一個遙控器，背後的牆上出來一塊屏幕。
屏幕上，播放著那天林霄在金尊娛樂會所的影像。
仔細看，那是在洗手間外麵，林霄剛從洗手間出來，走過拐角的時候，碰到一對正在擁吻的男女。隨後，林霄從畫麵中走了過去，很快那個男人像是感知到了什麽，匆匆地推開女人離去。當女人要追上去的時候，沒走出一步就暈了過去。
這時，已經離開畫麵的林霄再度折返了回來。
朱雀按下遙控器，畫麵定格在這一幕。
“所以你們把我帶來就是為了這個？”林霄有些無語，聳了聳肩膀，“那個女人跟我沒有任何關係。”
“那他呢。”
朱雀神情冷傲地笑了一聲。
隨著她調動遙控器，視頻的畫麵往後退了幾幀，停在了那個男人匆忙離開的時候。
盯著畫麵上那個男人，林霄的表情變得認真起來。
確切的說，對方是自己來到西淩市之後碰到的第一個煉氣者。
要找到龍王，從煉氣者著手是關鍵。
可惜的是那天讓那家夥跑了。
不等林霄回答，朱雀又調出了好幾個視頻，有的是監控畫麵，還有的是市電視台的新聞播報，但無一例外都有那個男人的身影。
那家夥很會隱藏，視頻裏要麽是戴著墨鏡，不然就是戴著帽子，總是一副路人的模樣出現在事發地邊緣，如果不是有人將這些畫麵一一截取下來，並且做出標注，根本就猜不到他和那些案件有關。
“這段時間，市裏不太平。”
“這跟我又有什麽關係，你們應該去找的是那個男人。”
朱雀表情沉重地盯著林霄，“到目前為止，一共有六人遇難。”
“你是說，視頻上那些人都死了？”
“為了不引起民眾恐慌，有些事情並沒有完全向公眾透露。”
說著，朱雀拿出了一疊照片放到林霄麵前。
“這是？”
“你看了就知道。”
看到第一張照片上的內容，林霄眼角微微眨了一下，果然和他預想的一樣，那些都是死者的屍檢照片。
沒有繼續往下翻，林霄將照片還給了朱雀。
“怎麽，受不了？”
朱雀的表情略有些挑釁的味道在裏麵。
自從遇到這小子之後，朱雀就處處被這小子壓上一頭，難得有扳回一城的機會，自然不能就這麽輕易放過。
豈料林霄隻是輕輕地搖了一下頭，說道：“那倒不是，這些人根本就不是死於常規手段，靠著屍檢的辦法自然也查不出原因。”
“所以你知道是怎麽回事！”
朱雀的眼神突然犀利起來，直勾勾地盯著林霄，像是要看進他的心裏一樣。
林霄站起身來，輕笑道：“我有什麽義務一定要告訴你呢。”
傲慢的朱雀被這話激怒，直接衝到林霄麵前，一把揪住林霄的衣領，將他抵在牆上，壓著怒火道：“你知不知道，現在外麵每天都有女性離奇失蹤，等警方找到的時候，這些女性都成了屍體。”她說話時越是激動，胸口起伏就越是激烈，由於是壁咚的姿勢，加上朱雀本就高挑，讓林霄有一種被海水包圍的感覺，眼前都是波濤。
一直冷靜從容的林霄這下不淡定了，本來接觸的女性就不多，更是從未有過被女人壁咚到牆上的經曆。
盡管朱雀沒有絲毫那方麵的意思，但兩人離得這麽近，氣氛忽然就曖昧了起來。
接下來兩人都是一陣臉紅，朱雀慌亂地鬆開了林霄，再說話時聽得出來語氣都軟了幾分，“你也說了，有些事情常規的手段查不出來，所以這個時候就輪到我們龍組了。我們找你來也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守護煌國是我們龍組的職責，這件事情上頭很重視，繼續放任下去會引起更大的恐慌，我們必須找到凶手，阻止這一切。”
“你就不怕我和他是一夥的？”
林霄的一個反問立馬讓氣氛凝固。
等到房間裏安靜無聲，朱雀再次回放起林霄的那個視頻，當那個男人匆忙離開的畫麵出現時，暫停說道：“那時候你從旁邊走過，然後他似乎感應到了什麽，雖然當時你已經走出了畫麵，但我想你也一定察覺到了某些不太尋常的東西，不然是不會再次返回事發現場的。”
“結合你們兩人的表現，我有十足的理由相信你們不是一夥的。”
當朱雀說完時，林霄忍不住驚訝地看向她。
不得不說，這個女人分析得完全正確。
當時的情況也確實就是她說的那樣。
“這些都是你猜的？”
“這叫推測。”朱雀頓了頓，似乎不太自信，後麵又補了一句，“再加上一些直覺。”
林霄笑道：“那你的直覺還挺準的。”
得到林霄這樣的回應，朱雀知道談判可以繼續下一步了，“關於那個家夥，你知道些什麽。”
“抱歉。”
“什麽意思。”
“什麽都不知道，我和你們一樣，也在找他。”
朱雀問道：“我們找他是為了阻止他繼續殘害無辜女性，那你找他是為了什麽。”
林霄脫口道：“無可奉告，總之我有我的理由，如果你們想要合作，最好把自己擺在和我平等的位置。”
“……”
朱雀咬著牙，火大地看著林霄。
林霄一副無所謂的態度，“不想合作也行，反正我早晚會抓到那個家夥，不過那時候可能就和你們沒什麽關係了。”
要不是有求於林霄，朱雀真想在審訊室裏就把這個家夥好好教訓一頓。明明隻是一個十七歲的少年，還長了一張溫良恭儉、人畜無害的臉，然而他身上展現出來的那一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的狂妄態度，實在是讓人恨得牙癢癢。
但就是這樣，偏偏又讓人拿他無可奈何。
“不能生氣，不能生氣……”
“不能跟小孩子一般見識。”
朱雀不停地在心裏安慰自己，生怕再氣下去眼角會蹦出皺紋來。
壓著心頭快要噴出來的怒火，朱雀說道：“你要怎麽合作？”
林霄看了看周圍，冷笑道：“既然是談合作，那就不該在審訊室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