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救不了,告辭
大廳裏。
每個人的神態各不一樣。
黃大師一副穩坐釣魚台的模樣,李臨冬則是不停張望,盼著京都來的專家組趕緊出現,至於夏振剛,他也在等一個人,那就是林霄。
雖然在旁人看來,林霄與這個黃大師並沒有什麽不同,但他從內心深處還是更相信這位少年。
約莫過去了半個小時,兩輛白色的商務車駛進莊園。
從車上下來好幾個穿著西裝的人。
在仆人的帶領下,這些人進到了大廳裏。
“張教授,您可來了。”
這一次,李臨冬迫不及待地迎了上去。
和他握手的這個中年男人正是這次帶頭的京都醫院神經內科主任張德光。
與他同行的全都是國內在腦科和神經內科數一數二的專家。
為了請到這些專家,李臨冬還特地動用了老爹的關係。
張德光笑嘻嘻地說道:“你就是李臨冬了吧。”
李臨冬點頭道:“是的,張教授,這次請你們來是因為實在沒辦法了,我的這位朋友昏迷之後就一直沒能醒來,全西淩市的醫院都檢查過了,就是檢查不出來什麽問題。”
“病人現在在哪,帶我過去看看。”
說話的時候,張德光的表情隱隱有些得意,看來你們西淩的那幫專家都不行,居然連這麽一個小小的問題都看不好,還得是我們京都的專家出馬。
李臨冬積極道:“好的,我這就帶你去。”
一眾人等來到了夏雲溪的臥室。
昏迷不醒的夏雲溪就躺在那裏,持續的昏迷讓她的狀態看起來很不好,臉上逐漸沒有了血色,而且還呈現出一種詭異的淡紫色。
“這是傷了七魄。”
看到夏雲溪的第一眼,黃大師就開口說道。
阮紅梅忙問:“大師,什麽叫傷了七魄?”
“人有三魂七魄,魄有七,一魄天衝,二魄靈慧,三魄為氣,四魄為力,五魄中樞,六魄為精,七魄為英。魄若受損,命亦受損,魄若消散,命亦離世。”
“啊,那這怎麽辦。”
吳文倩被嚇得不輕。
黃大師摸著山羊須,搖頭晃腦,說道:“所幸你們今天遇到了我,也算是你女兒的福緣,隻需我施以手段,便能讓她蘇醒過來。”
“太好了,大師您一定要救救她。”吳文倩激動地抓著黃大師的手。
“隻是……”
“什麽?”
“我若救您女兒,便是泄露了天機。”
“大師您放心,隻要能救活我女兒,您要多少回報都隻管提。”
黃大師裝模作樣地掐了掐手指,隨後伸出一個指頭,說道:“福生無量天尊,我治病救人隻求化解人間疾苦,你若是有心,便給我這個數。”
“一百萬?”
吳文倩想也沒想便說道。
黃大師錯愕地愣在那裏,小心肝撲通狂跳,顯然沒有料到自己一根手指頭就是一百萬,看來這十萬的價格還是太保守了,早知道就多伸幾根手指頭。
“沒問題,隻要大師能治好我女兒,一百萬就一百萬。”
聽到吳文倩對黃大師的允諾,張德光和眾專家麵麵相覷,然後看向李臨冬。
李臨冬說道:“張教授您放心,隻要能治好我朋友,錢這方麵絕對不會少您的。”
張德光幹笑了兩聲,非要替自己辯解一下:“我們懸壺濟世可不是為了錢。”
其實嘛,誰不愛錢,當醫生的一樣喜歡錢,隻是像張德光這樣在國內數一數二的頂級專家,你要當著他的麵提錢這個字,那就顯得格局低了點。
李臨冬賠笑道:“是是,張教授您醫德高尚,這次是受我所托,這才不遠千裏來到西淩,替我這位朋友治病。”
夏振剛對那黃大師沒有什麽好感,相比之下還是更相信張德光這批專家組,他怕這些人覺得自己怠慢了他們,便說道:“張教授,要是能救醒我女兒,你們團隊的每一個人我都拿出一百萬來酬謝。”
這下,張德光團隊裏每一個人眼睛裏的光都不一樣了,畢竟他給的實在太多了。
相比於李臨冬給整個團隊的那五十萬,夏振剛這一出手就是七百萬,二者之間可是數量級的差別。
“夏先生,請您放心,您的女兒就交給我們了。”
“辛苦張教授了。”
有了重金的激勵,張德光和團隊成員們一個個都鉚足了勁,誓要把這七百萬揣進兜裏。
七人分工合作,有人搬來了專門從京都帶來的儀器,有人開始采血分析。
張德光這邊有條不紊地進行著,黃大師卻露出一副不耐煩的樣子,甚至還捂著嘴連打了兩個哈欠。
吳文倩好心問道:“大師,您這是困了嗎。”
黃大師輕蔑道:“我說過了,你女兒是傷了七魄,症結不在這些儀器上,他們這樣查是根本查不出什麽來的。”
這話傳到張德光的耳朵裏,忍不住抬頭瞪了一眼這個江湖術士。
李臨冬直接不客氣道:“你休得在這裏妖言惑眾,張教授是國內最權威的專家,很快就能查出原因,到時候看你怎麽糊弄下去。”
黃大師冷笑一聲,說道:“那咱們就等著瞧。”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張德光那邊還在緊鑼密鼓地對夏雲溪進行檢查。
隨著各項指標,以及腦電圖、心電圖這些數據的出來,張德光和一幹團隊成員逐漸變得迷茫起來。
從數據上看,夏雲溪沒有任何問題。
她的各項指標都在健康的範圍內。
但偏偏這麽健康的指標,人卻一直昏迷不醒,而且其臉色和氣息是肉眼可見的再變得糟糕。
出現這樣的情況,讓先前信心滿滿的張德光始料未及,他行醫一輩子,什麽樣的罕見病情都見過,他團隊裏的那些成員一個個也都是醫學界的泰鬥精英,然而唯獨夏雲溪目前的狀況他們從未見過。
“夏先生,實在抱歉。”
“怎麽了,張教授?”夏振剛心一下就涼了半截。
張德光搖頭道:“恕我能力有限,你女兒這樣的情況我也是聞所未聞。”
“那,這怎麽辦……”
“抱歉,我們也無能為力。”
李臨冬急切地衝過來,難過地看著**的夏雲溪,悲傷道:“張教授,真的沒辦法了嗎?就算是再加錢也可以的!”
張德光板起臉來,嚴肅道:“你把我們當什麽了,坐地起價的土匪強盜?”
“不不不,是我表達有誤,張教授您別生氣。”
“這不是錢的問題,而是我們能力有限,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張德光已經開始招呼成員們收拾東西撤退了,“或許還有奇跡吧,但你們得做好最壞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