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懲罰
莫晚晚一口氣衝進電梯,直到電梯門合上,她憋著的那口氣才吐出來。
身體因為過去的那些記憶泛起細微的顫栗。
當年霍蒼也是這樣為了懲罰她,讓她取悅他。
當時她甚至認為男人忽然變得好說話了,可是後來發生的一切,幾乎成了她迄今為止都無法忘記的噩夢!
那是她第一次見識到霍蒼如同惡魔的一麵!
那幾天,她像一個被情欲控製的奴隸,在他手底下哀求乞討,毫無尊嚴,直到男人得到滿足,徹底盡興了才放過她。
也是那時候,她才知道,薑歡還沒有回來的那些她以為的兩人甜蜜的日子裏,男人對他的那些過分占有,都隻是他小打小鬧罷了。
他真正的想要折磨一個人的時候,才是真正的令人害怕的瘋子!
電梯在徐徐下降,就在這時,莫晚晚手機響起。
她嚇了一跳,掏出來一看,是鄰居五嬸打來的。
五嬸焦急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晚晚,你在哪裏啊,小林在看守所被人打吐血了,現在正在醫院急救,你趕緊回來啊!”
電梯門叮的一聲打開。
離開的路就在眼前,莫晚晚可以毫不回頭的走出去。
但她沒有。
她掛了電話,重新關上電梯,瘋狂地按著樓層按鈕,等電梯終於抵達頂樓,她瘋了一般衝出去!
霍蒼還是她離開前的樣子,
莫晚晚衝過去,撲通一聲跪在霍蒼麵前,“別傷害小林,求你了。”
霍蒼捏著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臉。
他低垂著的眸子裏滿是熊熊怒火:“就這麽在乎他麽?”
莫晚晚狠狠搖頭,“他跟我沒關係,他是無辜的,你別傷害他……”
霍蒼的手指沿著她的下巴徐徐往下,鑽入她微微敞開的衣襟。
他慢條斯理地開口:“你跟他上過床麽?”
莫晚晚在他的指尖下瑟瑟發抖,咬著下唇搖頭。
霍蒼輕笑,“可是我在醫院看見你們相擁在一起了,你真的沒有和他上過床麽?那親過麽?手牽過麽?”
莫晚晚一律搖頭:“沒有!都沒有!他沒有碰我!我跟他什麽也沒做!你放過他吧……我以後再也不跟他來往了,求求你別傷害不相幹的人了!”
霍蒼對她的回答很滿意,他指尖輕鬆挑開她的扣子,淡淡道:“莫晚晚,你要好好記住,就算我不要你,你也隻能是我的東西,誰碰了你,我就弄死誰。如果是你讓別人碰……”
他頓了頓,近乎溫柔地在她頭上揉了兩下,眼底滿是偏執和瘋狂:“我就打斷你的腿,然後找個鐵籠子把你鎖起來,聽清楚了麽?”
莫晚晚不敢說不。
霍蒼他又發瘋了!
而他說的這些,並不是危言聳聽,他是真的能做到,而且敢那樣做!
見莫晚晚這麽聽話,霍蒼很滿意。
他想,這個女人,天生一身反骨,要讓她聽話,就隻能打斷她全身的骨頭。
那樣的話,她才會安安分分老老實實待在她身邊,哪裏都不去。
霍蒼收回手,身體往後一靠,寒星般的眸子瞬也不瞬的盯著莫晚晚:“那麽現在,拿出你求人的姿態,你知道你該做什麽。”
莫晚晚下唇已經咬出血來,她努力不去想過去的畫麵,伸出手,顫抖發白的指尖搭上了男人的皮扣……
——
莫晚晚三天沒有踏出過酒店房間一步。
或者說,她的雙腳就沒有沾過地。
身上的痕跡一層一層地疊加,她求饒的次數越來越多,到後來,她幾乎連自己是誰都忘了。
隻知道攀附著男人,意識仿佛一葉扁舟,在洶湧波浪的海浪裏沉浮。
這幾天裏她聽得最多的話,就是霍蒼不斷且重複的問題:“你是誰的人?”
她無數次地回答著同一個問題:“霍先生的人。”
“還去勾搭別人麽?”
“不去了。”
“好好記住,你的身體隻有我能碰。”
“我的身體隻有你能碰……”
她越是聽話,霍蒼的心情越好。
他心情一好,就會施舍給她幾分溫柔。
莫晚晚幾乎放空了自己的思緒和意識,隻求這樣的馴服遊戲趕緊結束。
第四天,她從昏睡中醒來。
這次醒來,身體沒有任何不適感,而且已經被清洗幹淨。
有細微的嗡嗡的聲音傳來,好一陣,她才意識到那聲音是從自己胸口傳來的。
有那麽一瞬間,她還以為霍蒼在生剖自己的心髒。
她甚至想,他想要什麽盡管拿去。
反正她這副身體,早就不屬於她自己了。
他想要血,想要她的心,想要什麽都行……
但她還是忍不住看了一眼。
當她看見胸口心髒處那朵豔麗的紅色鬱金香的時候,愣了好久。
那塊皮膚都泛著紅,霍蒼正熟練地拿著文身的工具,將一朵漂亮的鬱金香紋在她心口位置。
花瓣看起來薄如蟬翼,像真的花一樣。
豔麗的紅襯托的周遭皮膚更加白,那一朵花宛若盛開在雪地裏,穠麗張揚。
此時已經在收尾了,莫晚晚驚得下意識後退,那人眼也沒抬,“別動。”
她這幾天習慣了聽從她的命令,頓時不動了。
頭頂燈光明亮,莫晚晚卻有種頭暈目眩的感覺。
她就這麽看著霍蒼在自己胸口穩下那朵鬱金香,打下屬於他的標誌。
這一刻,她就像個物品,被他打上標簽。
他的畫工了得,紋繡技法也熟練,當那朵鬱金香完成的時候,他看著它,又看了眼莫晚晚,像是看著自己最出色的傑作。
莫晚晚不小心撞進了那雙深邃的眸子裏,卻隻覺得渾身發涼!
下一刻,霍蒼將那些亂七八糟的工具扔開,輕輕地在她胸口那處紋繡的位置落下一吻。
柔軟溫熱的唇貼著那片麻木的皮膚,莫晚晚心頭一顫,仿佛心裏有團火燒了起來。
這一刻的霍蒼在她眼中,勝過魔鬼!
“喜歡嗎?”他問。
莫晚晚機械地點頭。
霍蒼將她耳邊的發絲撩開,說:“嗯,喜歡就好。”
他說:“把我最喜歡的鬱金香刻在你身上,以後你脫下衣服就能記住自己是誰的人。”
莫晚晚仿佛被人掐住了嗓子,說不出半個字。
心裏頭燃起的那道火焰溫度越來越高,灼燒感漸漸朝四肢蔓延開。
不知道是她的乖順讓男人滿意,還是她胸口的那個印記讓他開心,他不再折磨她,連吻都輕柔了許多。
從那朵鬱金香開始,那難言的溫柔,一點一點侵蝕她的每一寸皮膚,一分分剝奪著她的理智。
三天的**,莫晚晚在他的手底下,已經生不出任何反抗的力氣,身體幾乎本能的、瘋狂地迎合著他。
偏偏這次,她的意識是清晰的。
她仿佛站在懸崖絕壁上,眼睜睜看著自己被一隻看不見的大手拽入欲海裏,一點點沉淪下去。
身體裏的火,燒走了她殘存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