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他們不是親兄妹嗎?

“念念,你做什麽去了一直不接電話,二哥都擔心死了。”

薑念看著在後廚忙碌的曉麗,道:“二哥,我在做蛋糕,沒聽見手機響。”

“那就好,二哥還以為你出了什麽事呢。”

“隻是,你怎麽從家裏搬出去了?昨天我回來得晚,所以沒去隔間看你,今天早上,也沒看到你,要不是大哥說了,我還不知道你搬出去了。”

“念念,你怎麽一點消息都不告訴二哥呢,是不是大哥又欺負你,找你要錢了?”

“二哥……我早就想搬出來了,畢竟不好一直住在家裏。”

“那你搬到哪去了?”

薑念臉色發白,她急急忙忙撒謊:“二哥,來客人了,先不說了啊!”

說完,啪一下掛斷電話。

店裏並沒有來人,隻是她搬出去,最大的原因就是要避開二哥,所以,絕對不可能把地址告訴他。

電話那頭,薑朝聽著妹妹忙碌的聲音,以為她真的要忙,畢竟這種情況,以前不是沒有經曆過。

開店嘛,隨時都有可能來顧客。

隻是,還沒有知道妹妹搬到哪裏去了,有點可惜。

外人都以為妹妹是薑家的孩子,但是其實不是。

薑念,是當護工的媽媽在醫院撿來的,當時出生才幾天,瘦得像個小猴子,媽媽可憐她沒有人要,自己又沒有女兒,所以帶了回來。

那時候,他剛六歲,已經開始記事,所以,一直都知道,自己跟薑念,沒有血緣關係。

他從小就喜歡她,是妹妹的那種喜歡,隻是後來,這喜歡慢慢變了質。

大一的時候,他就一邊上學一邊賺錢。畢業後,更是日以繼夜的工作,不停地加班出差,就想著早點攢到錢,買個小房子。

他會把自己的戶口遷出來,然後,跟薑念領證,住在自己的小家裏,跟薑家遠遠的。

越想,薑朝心裏越發火熱,恨不得現在就衝過去把薑念拉進民政局。

但是不能。

不過,很快了,等月底手上這個項目完成,他就能拿到一大筆獎金。

加上這些年存的這些,已經能付得起小兩居的首付,誰都不知道他有這麽多錢,隻有他自己知道。

半個月,最多半個月,他就能跟薑念結婚。

她居然自己租了房子,不知道是個什麽樣的,要是能讓他滿意的話,或許他可以直接買下來,當做兩人的婚房。

薑朝笑出了聲,已經開始期盼跟薑念的婚後生活。

通話已經結束好一會了,薑念還沒有回神。

她不知道事情是怎麽發生到這種情況的,二哥,又是怎麽說出那番話的。

他們不是親兄妹嗎?

還是,其中,有什麽她不知道的事情?

薑念開始懷疑。

又想起剛才二哥在電話裏的表現,他似乎不記得那天晚上醉酒後的事情。

既然這樣,她也隻能裝作不知道,維持表麵的平靜。

隻是,內心埋下了懷疑的種子,就會不停地,努力的想要撥開迷霧,找到真相。

一直忙碌到傍晚,薑念想著昨天搬出來時爸爸說過的話,從店裏帶走一個小甜點,路過超市的時候,買了點菜,回到薑家。

爸爸在樓下打牌還沒回來,大哥照舊躺在沙發上玩手機,見自己進來,看都沒看一眼。

薑念也不理他,把甜點給正在守著弟弟睡覺的妍妍,就進了廚房。

等晚飯做好,薑爸就聞著味回來了。

他兩隻手背在身後,一副到廚房視察的樣子:“你雖然其他的不行,但是做菜還是有一手,在樓下我就聞到味了。”

“早知道這樣,還不如讓你去學廚師。念什麽大學,念了也沒用,還不是在哪小破店給人打工賣蛋糕。”

薑爸嘰嘰歪歪說了好幾句,見薑念跟沒聽到一樣,臉色拉下來:“耳朵又聾了?”

薑念把菜裝進碟子裏,舉著鍋過來:“爸我要洗鍋了,你讓開點。”

漆黑的鐵鍋冒著熱氣衝著自己這邊過來,薑爸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但是又怕死的趕緊退到廚房門口。

惡狠狠地瞪著正在刷鍋的薑念。

“聽隔壁王叔說,今年的富豪排行榜要出來了。去年首富是那個裴家的大少爺,不知道今年還是不是他。”

“你說你,長得又不醜,怎麽就一個有錢的男朋友都找不到?隔壁王欣怡比你還醜呢,化個妝整個容,隨隨便便就找了個大方的富二代,你怎麽也不學著點?”

“虧你高中的時候還跟人家一個班,成績也比人家好,現在,混得比她差那麽多,我怎麽會有你這麽一個沒出息的女兒。”

“你說,要是能吊到還是首富,隨便從人家身上撈一點,都夠我們薑家吃幾十輩子了。”

薑念把刷洗幹淨的鍋放在灶台上,聽到這話,愣是止不住震驚。

她爸是怎麽敢的?

居然還敢肖想海市首富?

薑念已經內心無語到極點,她臉色冷下來,隻想趕緊把飯做好離開。

薑爸說了半天,見薑念屁都不放一個,帶著滿肚子的氣走了。

隻是他怎麽可能是這麽輕易就放棄的人呢。

吃飯的時候,一副慈父的樣子關懷地問:“你昨晚搬到哪裏去了?離家裏遠不遠?”

薑念抬眼,看向一臉溫和的爸爸,心顫了顫,他這是……開始關心自己了嗎?

她垂下眼眸,聲音也軟了下來:“搬到老城區那邊了,離家裏,大概半個小時車程。”

“那還是有點距離的,以後想去那邊看你,估計要做四十分鍾的地鐵或公交。”

薑念點點頭。

薑爸又假裝隨意地問:“那你一個月租金多少,在外麵租房子是不是很貴?”

租金……

似乎沒有租金,但是肯定不能這麽跟爸爸說。

薑念想了想,說了個比較保守的數字:“一個月兩千塊。”

“什麽?一個月兩千?這麽貴,你還不如搬回家住呢,這租房子的錢,不如花在家裏,幹嘛該那些房東。”

剛才還慈父樣的薑爸瞬間變了臉色,一雙昏黃的眼睛瞪得要吃人。

薑念這才反應過來,爸爸剛才的作態,都是假象。

他不過是,想從她這個女兒手裏撈更多錢。

薑念隻覺得一股寒風從她心髒刮過,軟化的心再次被冰封起來,隻覺得食不下咽。

偏偏她爸還在那說:“老城區那邊還不如咱們這邊,一個破房子敢租那麽貴,人家肯定是看你一個涉世未深的小姑娘,故意坑你呢。”

“這樣,你今晚就搬回來,咱們一家人還和之前一樣住在一起,相互照應,多好,比你一個人自愛外麵受苦強得多了。”

“更何況,這年頭壞人可不少,你長得又不醜,要是你那個房東見色起意,想強迫你,我們就算想救你也一時趕不過去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