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潤物無聲
因為蔡琰的臉上塗滿了各種雜物,除了兩個明亮的眼眸之外,已經沒有了原本的模樣。
根據後世的記載,張繡知道蔡琰是個絕世美女。
於是他篤定地笑道:“啊哈~不愧是名家才女,竟然用如此辦法騙過了劉豹的眼睛,也算是苦了你了。”
如此容貌居然沒有被張繡嫌棄,蔡琰心裏暖了一下,同時心中懊悔自己剛才來的時候為啥不洗個臉。
肖慧和劉佳等人見蔡琰得勢,瞪著不可置信的眼睛。
張繡目光掃過她們:“你們還有事兒嗎?”
肖慧和劉佳慌忙搖頭,匆匆退下了。
回臉看著她粗糙的衣服和雜亂的頭發,微微一笑,調侃道:“大家閨秀可不興如此麵容待人,可要去洗漱妝容一番?”
蔡琰暗中紅了臉,幅度極小地點了點頭,輕不可聞地嗯了一聲。
張繡笑了笑,轉身命令府內的其他丫鬟:“速去準備錦衣、熱水,侍奉蔡小姐沐浴更衣。”
蔡琰的臉更紅了。
丫鬟帶著蔡琰下去沐浴更衣,張繡又舉起燈,伏在案上研究設伏之地,但他的心就像坐上了後世的過山車,起起伏伏地跳動個不停,心完全靜不下來。
嚐試幾次無果後,索性放下油燈,坐在長案上,恨鐵不成鋼地罵自己:“還真是心不由己,不就是個美女嗎?咋就忍不住呢?”
使勁地搓了兩把臉,在房間內轉悠起來。
不多時,隨著一股幽香襲來,蔡琰穿著體麵的白色錦袍紗衣,微步漣漪地走進來,嫩滑潔白的臉上帶著淺淺的微笑,眼如彎月,臉頰上有幾分醉酒的紅,披著月光走進來,如同天上的嫦娥下凡一樣。
她看到張繡眼中亮起驚豔的光芒,心中有幾分羞怯。
雖然她已經嫁過人了。
但是當今天下,除了曹操之外,就剩下張繡深知少婦的美妙了。
見蔡琰美如天仙,腦海中浮現出李白的詩來,情不自禁地吟出來:“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台月下逢。”
詩句吟出,蔡琰驚得瞪大了美目。
萬萬沒想到張繡見到自己居然能出口成章地吟出如此萬古絕唱的詩句來。
“侯爺!”
張繡把她比喻成天上的仙女,她的心裏又歡喜又害羞,紅著臉說:“賤妾不過是一凡人罷了,侯爺怎可將我與仙女相比?”然後想了想,心裏很想問一句:‘我若是天上的仙女,侯爺可願意做我的仙君?’
月光下,張繡厚著臉皮,摸了摸鼻子:“忽見小姐容貌身段,猶如天女下凡,實乃情不自禁,吟詩而出,多有唐突,但我剛才所吟,也是對蔡小姐的真實比擬。”
在張繡的花言巧語攻擊下,蔡琰這位才女招架不住。
見蔡琰不反感。
他得寸進尺。
靠前一步,厚著臉皮笑道:“如今蔡小姐脫離苦窯,可願跟我返回關中?”
這句話一語雙關。
蔡琰的聰明靈巧,立馬就聽出了弦外之音,“跟我”兩字別有深意。
但她裝作不知的,乖巧地點了點頭。
張繡以為自己是獵手,孰不知自己是個獵物,應征了那句話:最高明的獵手,往往以獵物的姿態出現。
見蔡琰點頭,張繡厚顏無恥地再次靠近,幾乎要跟她麵對麵了,他輕輕拉起蔡琰嬌嫩的手,利用月光的借口說:“今夜月滿如盤,可願與我踏青草原?”
蔡琰不抗拒地點了點頭。
張繡大喜。
帶著蔡琰坐著馬車,出了朔方城,來到河套平原的青青草原上,月光如銀,照亮了整片天地,微風拂過,送來淡淡的清香。
張乾率領三千騎兵,將方圓十裏的草原圍了起來。
草原一望無際。
張繡和蔡琰牽著手,走在月光下,像一對恩愛甜蜜的情侶。蔡琰有些不敢相信,早上還是做苦工的低賤奴婢,現在卻牽著張繡寬大、溫暖的手掌,漫步在月光下。
身邊佳人在側。
掌心的嬌嫩的玉手小巧溫涼,一股淡淡的幽香傳來,吸入鼻腔勾起一股邪欲來。
蔡琰害羞的不敢說話,任由張繡牽著,朝著黃河的岸邊走去。
臨近河邊。
張繡站在河邊,目光掃過整個草原說:“黃河百害,惟富一套,這裏水草豐美,容易飼養牲畜,這塊地區簡直就是天意所為,飼養戰馬的絕佳牧場。”
蔡琰揚起臉,迎著月光看著他:“侯爺征伐河套,目的就是為了這裏的馬場?”
“是!”
張繡不可否認地點頭,然後垂眸迎上蔡琰那閃著月光的明亮眼眸:“出戰河套的原因有三個,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呼廚泉南下,逼不得已,其次就是看中了河套平原絕佳的地理優勢。”
說完,張繡停頓話尾,眼含笑意地看著蔡琰那張好看的臉。
蔡琰下意識地追問:“還有一個原因呢?”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你!”
“我?”
“是啊!”
張繡臉不紅心不跳,含情脈脈地說:“占據關中之後,驚聞我大漢才女被匈奴劫掠,心急如焚,恨不能當即就率軍北上,驅除韃虜,救你歸鄉,不受欺辱。”
蔡琰感動得淚眼汪汪。
看到蔡琰涕淚連連,張繡感歎:“還是古代的女子好騙啊!單純又可愛!”
感覺火候差不多了,上前一步,拉住她的雙手,深情並茂地望著她,眼裏帶光地說:“如今能看到你真好,上天保佑,我大漢才女未受欺辱。”
“侯……侯爺!”
蔡琰一麵害羞,一麵激動,沒想到在諸侯征伐的時候,居然還有記得她,此時此刻,無論張繡的話是真是假,在她眼裏都不重要了,現在最重要的是,張繡救了她,在她心裏種下了不可磨滅的種子。
張繡很自覺地伸手,攬住她纖細的腰,輕輕一勾,將她嬌嫩的身軀攬進自己的懷抱之中,幽香更加地清晰了。
秀發輕柔飄逸,散發出陣陣香味。
蔡琰很意外張繡如此膽大的舉動,在古代,如此舉動,已經算是踏入雷池了,再進一步,將會留下汙點。
但是兩人都不在乎這些。
張繡抬手,輕輕托起蔡琰絕美的臉龐,對上她嬌羞躲閃的目光,紅唇在月光下閃著銀光,勾人心魄,再加上她害羞而又嫵媚的眼眸。
心底潮起一股火熱。
忍不住,低頭對上了她光澤亮麗的嘴唇,蔡琰又驚又喜的瞪圓了眼睛,旋即享受地閉上,伸手摟住了他的脖頸。
兩人倒臥在草地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