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隔閡加深了

“我呀?我是曼曼呀~”

女人聲音細細軟軟,媚態天成,簡單的一句話,都讓人快要酥進骨子裏。

白嫿不想用惡意揣度別人,但是在她的刻板印象中,正常人不是這樣說話的,會用這樣的口吻說話的女性,一般都是出現在夜……

不。

現在還不知道真相如何,她自己千萬不能胡思亂想!

白嫿搖搖頭,努力將那些不好的想法拋掉,她穩了穩心神,再次出聲道:“你好,曼曼小姐,請問沈岸在你旁邊嗎?你手裏拿著的應該是他的手機吧?”

“你說沈總啊?是,這是沈總的手機。”

女人笑吟吟道。

白嫿一聽,立馬說:“那你能讓沈岸接電話嗎?”

女人沒有照白嫿的話去做,隻是又笑了聲,反問她:“你還沒說你是誰,找沈總什麽事呢,我怎麽能隨便讓你跟沈總接電話呢?”

白嫿說:“我叫白嫿,是沈岸的……”

話音戛然而止。

……她是沈岸的什麽人呢?

白嫿又陷入了迷茫。

之前是她強求留在沈岸身邊的,沈岸雖然答應了,可他從來沒有承認過她是他的女朋友。

後來經過了拉黑事件,複合後她跟沈岸的關係有所升溫,那幾天她感覺自己跟沈岸和其他情侶似乎也沒什麽區別了,但是兩人依舊沒有明確彼此的關係。

說是女朋友,感覺有點厚臉皮了。

說是情人,白嫿又說不出口。

她想了想,對女人說:“你隻需要告訴沈岸,我是白嫿,然後讓他接電話就行了!”

但女人還是不答應。

她繼續嘻嘻笑著說:“你不肯說你是沈總的誰,那我就不把電話給沈總了,而且現在沈總在**,也不太方便跟你聊呢。”

**!!!

“轟”地一聲,仿佛一道驚雷在白嫿腦子裏炸開。

沈岸在**,那為什麽他的手機卻落到了這個女人手裏?

他們倆到底在哪兒?!

白嫿感覺自己呼吸都變得急促得快喘不上氣了。

她緊緊握著手機,聲音止不住地發顫,問:“沈岸在睡覺,你為什麽能拿著他的手機?你怎麽能隨便進別人休息的屋子?”

“嗬嗬嗬~”

聽到白嫿的問題,女人忍不住笑了,語氣略帶嘲諷說:“白小姐,你是真不懂還是在裝傻?現在什麽情況,難道你一點都沒察覺到嗎?”

白嫿:“……”

女人繼續說:“行,你既然要裝傻,那我就跟你明說了,你是沈總的幾號小情人我不在乎,但今晚上沈總是屬於我的,你要是識趣,就別再打電話來了!”

說完。

女人也不給白嫿繼續說話的機會,就直接掛斷了手機。

她洋洋得意地將手機放在一邊,隨後又回頭朝身後已經醉酒不醒的男人看了眼,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關於沈岸的大名,她們圈子的姐妹可是無人不曉的。

遊走在花叢中,卻潔身自好片葉不沾身,不知多少姐妹想要攀上這朵高嶺之花,卻被對方冰冷的眼神給震懾住,然後望而卻步。

但今晚男人似乎心情很不好,來會所後喝了不少酒,直接醉得不省人事,沈岸的那群兄弟就叫了她,讓她好好照顧沈總休息。

都是成年人了。

怎麽會不知道“照顧”是什麽意思?

這是她千載難逢的機會。

她張曼曼要是把握好這個機會,直接飛上枝頭變鳳凰,一躍晉升成豪門闊太太也不是不可能的。

光是想想就讓人振奮不已。

張曼曼脫掉自己的外衣,然後就朝著沈岸走去。

她來到床邊,看著男人清雋俊美的麵容,仿佛是個色中餓鬼般,迫不及待地就要將沈岸的襯衣扒下來。

誰料。

當她的手還未碰到男人的衣角時,忽然,手腕卻被對方狠狠鉗製住。

“啊!”

張曼曼嚇了一跳,驚呼出聲。

隻見男人昏沉迷離的雙眸中帶著幾分冰冷跟狠厲,問:“你是誰?想幹什麽?”

張曼曼見男人竟然酒醒了,趕緊穩定心神媚笑說:“沈總,我叫曼曼,是你朋友招呼來照顧您的~”

“我不需要!出去!”

沈岸直接拒絕,他甩開女人的手,從**撐起來,又揉按起還脹痛不已的頭部。

酒喝得太多了。

感覺頭都快炸掉了。

“……”

張曼曼見煮熟的鴨子竟然飛了,心裏十分不甘心。

這可是她距離成為豪門太太最近的一次,怎麽能這麽輕易就放棄呢?

她目光在沈岸身上轉了一圈,感覺男人這會兒應該隻是醒了過來,但是還處於醉酒的狀態。

要不她就賭一把?

現在這兒把男人給上了,等第二天米已成炊,就算成不了闊太太,以沈家的財大氣粗來說,錢肯定也不會少給吧。

拚了!

張曼曼忽然又撲了上去,抱著沈岸不撒手,說:“沈總,你喝醉了,還是讓我來幫你脫衣服吧!”

說著又繼續扒對方衣服。

!!

沈總本來就頭疼得快炸了,這個女人還撲上來惹他不快,沈岸頓時就怒了。

“滾開!”

因為喝了酒,力道失去了輕重,女人竟直接被摔倒了地上。

“啊!”

她疼得痛呼出聲,還沒來得及抱怨,隻見男人已經從**站了起來,他麵沉如水,陰鷙的眼神仿佛要將一切給冰凍了般,讓人心驚膽戰。

“誰給你的膽子敢往我身上撲?找死?”

男人的氣場太過駭人。

女人一下子就慌了,求饒說:“沈,沈總,我知道錯了,對不起對不起。”

沈岸怒喝道:“滾!”

“是是是!”

女人不敢再停留,連滾帶爬地往房間外跑。

沈總也懶得再理會女人,他現在頭疼得厲害,準備拿手機通知秘書過來,再問問到底是哪個損友給他安排的女人。

就在他拿起手機後,卻注意到通話記錄最上麵顯示著“白嫿”兩個字。

白嫿?

沈總腦子瞬間清醒幾分。

剛才白嫿打電話來了?

而且還通話過?

可是剛才他醉得迷迷糊糊,根本沒接電話,那隻有一個可能,白嫿的電話,是剛才那個女人接通的。

一瞬間。

沈岸臉色劇變。

想到白嫿可能會誤會什麽,他立刻就要打電話過去給白嫿解釋。

可是手指還未按下撥號鍵,沈岸又停了下來。

他想起前一會兒在白家大門前,白嫿跟一個男人有說有笑的畫麵。

明明還在跟他置氣冷戰,卻可以跟另一個男人談笑風生,當時白嫿又可否想起過他?想沒想他知道會是什麽感受?

既然白嫿都不在意他的想法。

他現在又何必忙忙慌慌打過去給白嫿解釋?

於是。

沈岸又放下了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