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冰棺
“這是哪兒?”俞姣姣坐在厚厚的冰棺中,四周寂靜無聲,隻能聽到問心濃重的吮吸聲。
“姣姣,魔教四部已經都不複存在了,你可以把這裏理解成新的萬毒門。”
問心的笑容突然帶上了一絲妖異,他舔了舔揉捏過俞姣姣後頸的手指,表情陶醉:“我本就是萬毒門門主的私生子,被農婦撿了去,又被帶到了寒山寺。”
“姣姣,我的一生都在任人擺布,現在我終於可以做我自己了。”
房間內焚著淡淡的香,俞姣姣不知道已經聞了多久,此時已渾身發軟,不得不倚靠在問心身上。
“姣姣,你是我的嗔念。”問心呢喃著,將俞姣姣摟得更緊。
問心問心,我隻求問心無悔。
以前我堅守禮節,無私救人,世人讚譽我,但我卻夜夜不敢入夢。
姣姣,我隻是怕若是你夢中問起,我為何沒能救下你,我該如何回答?
姣姣,我不會讓你離開我了。
唯有隨心而動,我才可問心無悔。
問心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又問道:“姣姣,你想不想看看我的竹節?”
“姣姣,我教你吹笛子吧。”
他說著,不由分說地拿出了自己的殺器。
俞姣姣來不及拒絕,隻覺得受到了強烈的精神震撼。
“朋友,如果你不喜歡這段劇情的話,我可以幫你快進一下。”係統又冒了出來。
“不用,我覺得我需要增加一些探索精神。”俞姣姣敷衍回答。
係統再次沉默了,末了囑咐道:“年輕人記得節製。”
“姣姣不夠專心。”問心說著,按住了她的雙手,“要這樣。”
一條滑涼的巨大黑色蛇尾不知道什麽時候擠進了冰棺,纏覆在了俞姣姣的腰上,一直沿著一條腿繞到了她的腳腕。
衣料與蛇鱗摩擦發出了沙沙聲,其中還夾雜著奇怪的水聲,有冰涼的蛇信在俞姣姣後頸一伸一探,即使背對著它,俞姣姣仿佛也看到了上古神獸通天惡蛟那暗綠色的眼眸。
她像是一個等待品嚐的美味食物,必須全力討好身邊之人才能換得一絲活命的機會,即使手酸也不敢停下。
“姣姣真乖。”問心湊過來,細密地親吻著俞姣姣鼻尖上的汗珠。
映入俞姣姣眼簾的,隻有那灼灼盛放的五瓣重蓮。
它晃動著,忽遠忽近。
俞姣姣累出了紅暈,終於艱難地學會了一首笛譜,她累得睡著了,問心得償夙願,摟著俞姣姣重新躺回了冰棺。
俞姣姣隻覺得自己累得靈魂都在飄飄****,不知道飄了多久,終於重歸身體。
她還沒與這具身體融合好,便覺得有人輕輕摩挲著她的下巴,用聽不出性別年齡的聲音問道:“姣姣醒了,那不如猜猜我是誰呢?”
俞姣姣的眼睛被係上了一塊布料,加之四周黑暗,什麽都看不到。
俞姣姣下意識地叫出問心的名字:“問心?”
輕輕在下巴上揉捏的手一下子收緊了,一隻手指在俞姣姣嘴唇上反複研磨,帶上了懲罰的意味。
俞姣姣這才發現自己並不是躺在寒意刺骨的冰棺,而是躺在了一張十分舒適的大**,隻是腰上係著一根粗重的鐵鏈,但好在鐵鏈內側細心地墊上了柔軟的綢布。
足以撲滅理智的欲念再次從身體的每一個角落湧出,俞姣姣喘息了一下,問道:“寄奴?”
自己不會又回到原身體了吧?這是趕場子嗎來回折騰。
剛才進行到那麽關鍵的一步結果自己突然軟了,宇文無忌應該嚇壞了吧。
心虛的俞姣姣試圖萌混過關:“寄奴,我們繼續呀。”
低沉的氣息拂過俞姣姣的耳邊:“再猜。”
俞姣姣後背出了一層冷汗,不會是江逸舟那個瘋子吧?大概等待太久就會變態,俞姣姣已經不敢和這個走火入魔的家夥打交道了。
她咽了咽口水,放低了姿態,撒嬌道:“逸舟哥哥,我錯了。”
冰涼的吐息直接印上了俞姣姣的嘴唇,俞姣姣上個身體冷得似冰,這個身體卻熱得似火,她並不拒絕,反而舒服得連緊皺的眉頭都舒展了一些。
“猜錯了,該罰。”那個聲音幽幽歎息道。
但隨後他又嘻嘻笑了起來:“但是誰讓你是我姐姐呢?再給你一次機會吧。”
“姐姐,我準許你摸摸我。”
姐姐,都有誰會叫自己姐姐呢?這熟悉的語調、這病態偏執的情緒,俞姣姣想到了自己突然就攻略下來的大虞王朝太子殿下。
她伸出手,摸到了少年天子那驕矜的麵容,貓一樣的圓眼、潤澤的嘴唇以及突出的喉結,她顫抖著問道:“虞景言?”
俞姣姣自是反應了過來,就是麵前之人,扮作柔弱的少女模樣,騙取她的憐愛,一次不夠甚至兩次。
可笑的是她居然每次每次都信了。
這哪裏是一隻可憐可愛的小貓,而是一隻善於偽裝的惡虎!
虞景言滿意地笑了,語氣欣悅地應道:“姐姐。”
這一聲“姐姐”他叫得千回百轉。
“姐姐,快來看看言言呀,我特意穿了粉裙子。”
“姐姐,三年前我就很想穿給你看。”
“姐姐,我現在是皇帝了哦,姐姐你看誰不順眼,我都可以砍掉他的頭。”虞景言興奮地說著,語氣天真又殘忍。
看吧,看吧,自己猜的果然沒錯,虞景言果然也是利用自己來到了權利的巔峰,俞姣姣沉默了。
“姐姐怎麽不說話?姐姐不為言言開心嗎?”虞景言敏感地察覺到了俞姣姣的情緒變化。
“開心。”俞姣姣回答道。
“那姐姐看看我呀。”虞景言的聲音恢複了歡快,眼神卻冰冷無比地觀察著俞姣姣的臉。
姐姐,別讓我失望。
俞姣姣終於摘下了覆眼的綢布。
與此同時,四周亮起了燭火。
這是虞景言一瞬間用內力催發的,這三年來,他跟隨大內高手勤學武藝,武功早已大有進展。
盛裝打扮的粉衣少女巧笑嫣然,他依舊是三年前的身姿,輕盈纖瘦,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芙蕖花。
他一步步走向俞姣姣,身形漸漸拉長,骨架漸漸舒展,眉眼間少了女氣,聲音裏多了低沉。
脫掉外裙,散開頭發,他站在俞姣姣麵前,他儼然是一個壓迫感十足的少年。
虞景言輕輕跳上了床,緊緊摟著俞姣姣的脖子,在她耳邊甜膩膩地撒嬌:“姐姐,我好想你。”
龍涎香混合著男性氣息撲麵而來,俞姣姣隻覺得腦海中一片嗡鳴,她下意識抗拒道:“不,不行。”
“寄奴,要寄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