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時寶柔中毒

當年時家老爺子還在世,得知宋清和時舒心被綁架後,又急又怒,當天晚上住進了醫院。

過了幾天,舒心被救回來,時老爺子因此去世。

時老夫人直接把這事兒怪在了舒心頭上。

“你問這個幹什麽?”時鍾賢心虛地別過頭去,有些不敢看她的眼睛。

不知是不是他時老爺子發現了什麽,去世前寫了遺囑,將遺產大部分給了孫子孫女。

時舒心眼也不眨地盯著他,自然看出了他的不自在。

“我隻是覺得奇怪,我和媽媽出門時間沒有規律,那些綁匪工具齊全,一看就是有備而來,怎麽就恰好鎖定我倆的行蹤了?”

她突然湊近,黑沉沉的大眼睛在夜色中增添了一絲詭秘,“除非……有親密之人和綁匪聯合,故意為之!”

冷不丁被說中內心最隱秘之時,時鍾賢惱怒萬分,“你胡說八道什麽!我是你爸,我怎麽可能害你和你媽媽?”

“行了,我不想和你說了,虧得我還想問問你在傅家過得如何,結果你什麽屎盆子就往我頭上扣!”

時鍾賢擔心再說下去被她發現什麽,縱使沒收到焦春燕那邊的消息,也不想再待下去。

看著他堪稱落荒而逃的背影,時舒心目光如刀。

不承認又如何?

總有一天我會查清楚,到時候你可不要跪著求我放過你!

時舒心伸手折斷了一支伸進走廊的樹枝,邁步回了大廳。

大廳內燈火通明,觥籌交錯,來往的男女衣著鮮亮。

沒費多少功夫就看見了傅司祁。

“給。”

手邊遞過來一杯熱茶,時舒心下意識接住,溫熱的觸感從指尖一路傳到了心底。

在外麵站了這麽久,她這才發現自己有些冷。

“謝謝。”

時舒心露出一個笑容,喝了口茶瞬間暖和多了。

就在這時,大廳外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緊接著一個帶著哭腔的女聲傳來。

“救命!有人要殺我!”

這話信息量太大,眾人嘩然。

傅家聘請了大量保鏢,今日舉辦的又是家宴,怎麽可能出現殺人案?

“怎麽回事?”

傅忱驊馬上招呼保鏢把老爺子圍起來,自己整了整衣服,趕忙帶著人出去查看。

“咚!”

眾人視線匯聚的門口,突然跌跌撞撞衝進來一個穿著連衣裙的少女,不同尋常在於她的手臂上有大片紅腫,有些駭人。

“柔兒,你怎麽了?”

時鍾賢大叫一聲,衝了過去,驚恐道:“你的手怎麽回事?快別抓了,當心抓破皮留下疤痕!”

時寶柔哭得淒慘,“我、我的手!好疼,好癢啊!”

傅忱驊心底一鬆,不是殺人啊。

他還以為真的發生什麽大事了,不過也不能讓人在自家出事,“去叫醫生。”

“柔兒,發生什麽事了?”時鍾賢急得不行,“好端端的,你的手臂怎麽變成這樣了?裙子也破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你不是和你姐姐出去玩了嗎?”

聞言,時舒心眉頭微皺。

她什麽時候和時寶柔出去了?

她隻是和時鍾賢在外麵說了一會兒話,就進來了,連時寶柔的麵都沒見過。

“水、水仙花!”時寶柔哭得稀裏嘩啦,斷斷續續道,“是水仙花,我和姐姐去看花……她突然拔出花!然後,我的手就好痛,又痛又癢!”

時舒心心中一凝,她明白時寶柔想幹什麽了。

水仙花磷莖含有拉丁可毒素,人體一旦接觸到汁液,會使皮膚紅腫瘙癢,若不慎誤食,嚴重的還會**、麻痹而死。

“什麽!水仙花可是有毒的!”姚初珍站出來,擺出女主人的架勢,“時舒心拔出水仙花?你的意思是她故意害的你?”

時寶柔沒說話,隻是哭得更厲害了,那模樣可不就是默認了嗎!

“天呐!時舒心害的?她兩不是姐妹嗎?”

“這未免太心狠了吧!”

“我還以為能嫁給司祁哥的人肯定很優秀,沒想到她居然是這種人!”

姚初珍立刻對傅老爺子道:“爸,你看見了,時舒心仗著懂點醫術,胡作非為,連妹妹都害!”

傅忱驊眼珠一轉,不想錯過這個給二房上眼藥的機會,立刻附和起來,“是啊,爸,我身為大伯也覺得這事兒做得過分了!”

時舒心立刻解釋道:“她在胡說!我根本沒見過她!”

姚初珍端著態度,“受害人都親口指認了,你還想狡辯?”

她拖長了調子,“我聽說前些日子還傳出了時家生日宴上時家小姐落海的事兒?那會兒都鬧得這麽大,難不成上次沒成功,這次想繼續?”

有人把理由都整理好了,時鍾賢順竿子往上爬,試圖把這事摁死在時舒心頭上。

“舒心,柔兒是你妹妹啊,你怎麽能這麽狠心!”

時舒心嗤笑一聲,“你可真是我的好父親,剛剛你和我在一起,是不是我害的你難道不是最清楚?”

當時時鍾賢叫自己出去時,可是當著傅司祁的麵。

她還以為時寶柔陷害她的計劃多有嚴密,細究起來居然這麽智障。

時鍾賢皺著眉頭,假裝茫然,“你胡說什麽?我隻和你說了兩句話,剩下的時間你和柔兒待在花園。”

“後麵我就一直和夫人待在一塊兒。”

剛說到焦春燕,焦春燕就著急忙慌地跑出人群。

她說:“柔兒,你手是怎麽回事?你不是和你姐姐去花園賞花了嗎?”

這兩人相互給對方做不在場證明,加上時舒心的確在宴會上消失了一會兒。

瞬間,傅家其他人看她的眼神就不對了。

“夠了!”

傅老爺子沉著臉開口,所有人瞬間噤了聲。

他看向時舒心,“舒心,這事到底是怎麽回事?我知道你是個好丫頭,我不信你會害人。”

這話的意思是隻要她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他就相信。

傅忱驊趕忙道:“爸!人證物證俱在,還有什麽好解釋的?你再心疼孫媳婦也不能顛倒黑白啊!”

傅司祁目光微冷,“大伯,你好像很著急給舒心定罪。”

時舒心這麽討老爺子喜歡,傅忱驊當然想給她定罪了,他盯著傅司祁,“那你讓她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