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蕭融墨出手了

麵對宋老太太和顏歡歡的胡攪蠻纏,顏蓁蓁懶得和他們計較,從懷裏摸出了十文錢扔到宋老太太腳邊,鄙夷地說:“顏存我沒見到,你們若是找人就去其他地方,若是要錢,這十文錢也給你們了,拿著錢快點滾出我家!”

“你!反了!反了!”

宋老太太看她如打發要飯的般將自己轟走,氣得本就稀疏的眉毛幾乎要立起來,尖著嗓子叫道,“你不要忘了,我是你奶奶!就算不住在一起,我也是你的長輩,你怎能這樣長幼不分?”

顏蓁蓁不屑地撇嘴:“你之前那般虐待我們母女,若不是看在你還掛著我奶奶的名頭,我怎能忍你到今天?”

“你這賤丫頭……”

宋老太太正罵地起勁,忽然雙眼一翻,整個人身體軟了下去,摔倒在顏歡歡的懷裏。

“奶奶!”

顏歡歡急忙扶住她,卻感受到宋老太太在倒入她懷中的那一刻在她腰上捏了一下,隨即會意,抱著她放聲痛哭:

“奶奶!你醒醒啊奶奶!顏蓁蓁,你把奶奶氣死了!你還我奶奶來!”

這一鬧,所有人都吃了一驚,就算宋老太太再壞,她也是年過五十的老人家了,若真的在顏蓁蓁的院子裏有個三長兩短,就算鬧到官府去,顏蓁蓁一家也脫不了幹係。

就在這時,屋子裏傳出一個清冷的聲音:“在下略懂醫術,不如讓我幫這位老婦人看看。”

眾人尋聲望去,隻見蕭融墨被清風推著從屋子裏走了出來。

顏歡歡曾在雲來樓見過蕭融墨,以為他就是薛掌櫃的兒子,當下指著顏蓁蓁大罵道:“好啊!你口口聲聲說為父守孝,這才多久,就將男人帶回家裏來住了,這等不知廉恥,呸!我都為你丟臉!”

麵對顏歡歡的謾罵,顏蓁蓁正想說關你屁事,蕭融墨卻搶先說道:“依照律法,父母過世隻是三年不能操辦婚事,也不能下聘定親,我與蓁蓁一沒定親二沒成親,就算住在同一房簷下又何錯之有?倒是你們,既已分家就是兩家人,你們強闖民宅,眼中可有王法?”

顏歡歡被蕭融墨懟得一時語塞無言,隻能指著懷中仍舊不省人事的宋老太太,一臉委屈地說:“我奶奶讓顏蓁蓁氣得暈倒了,你要我怎麽回去嘛……”

麵對眼前這個模樣俊秀,雖然雙腿殘疾,但家底豐厚的公子,顏歡歡始終抱有一絲吊上金龜婿的幻想,說起話來十分的“千嬌百媚”,聽得顏蓁蓁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所以我說,我可以幫這位老婦人看看。”

蕭融墨被清風推到宋老太太麵前,隻輕掃了一眼,伸手入衣袖,瞬間掏出三枚銀針,隻見銀光一閃,三枚銀針已紮入宋老太太臉上的三處穴位。

“啊!疼!”

伴隨著一聲慘叫,宋老太太從顏歡歡的懷裏彈坐起來,指著蕭融墨大罵:“哪裏來的兔崽子,要害死老婆子我嗎?!”

蕭融墨卻是一臉淡然的說道:“看,我救了她,收你們二十文作為診費,不過分吧。”

“什麽?要錢?”

宋老太太一聽居然找她要錢,整個人立刻從地上站了起來,指著蕭融墨說道:

“你出去打聽打聽,這東芝鄉誰能從我的口袋裏要了錢去?你剛剛胡亂紮了我,要是我留下什麽後遺症,老婆子的後半輩子都賴上你了!”

張嬸姐妹們聽了都不住搖頭。

這麽不要臉的人,是怎麽活到這麽大歲數的。真是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麵對宋老太太的死皮賴臉,蕭融墨連眉頭都不皺一下,保持著優雅從容,彎腰將宋老太太扔在地上的銀針一一撿起,擦幹淨重新放回衣袖之中。

這一套動作都完成了,他才不急不緩地說:“剛剛我給你施針,隻是刺激經脈讓你盡快醒來,我另有一套藥方與針法相輔相成,如果隻施針不用藥的話,不出半天的時間,就會經脈逆行,暴斃而亡。”

宋老太太聽完,一臉不屑:“這種鬼話還想騙老婆子我?哼!我騙人的時候你還沒有出生呢!”

見宋老太太不信,蕭融墨不急也不惱,隻是淡淡的說了句:“我言盡於此,信不信是你自己的事情了,還請速速離開,畢竟經脈逆行者,吐血而亡,我不是不想蓁蓁忙了一天,還要打掃院子。”

這句話,聽得宋老太太後脊發涼。她不知道蕭融墨究竟是騙她,還是真的對她下了毒手,但她不敢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於是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天搶地地說:“來人啊!這人竟給我一個老婆子下毒,沒有天理啊!我要報官!我要報官啊!”

顏蓁蓁看著宋老太太胡攪蠻纏的勁頭,終於忍不下去了,蕭融墨是個經驗豐富的耍猴人,但她卻不是一個有耐心的看戲者。

她走上前將地上的十文錢一腳踢到坐在地上撒潑的宋老太太的裙子上,不耐煩地說:“要不留下二十文錢開藥,否則拿著你這十文棺材本,麻溜滾蛋!要哭喪回你自己家哭去。”

顏歡歡眼見今天在這裏討不到任何便宜,上前將宋老太太扶起來,低聲說:“奶奶,我們走吧。”

“走?走個屁!”

宋老太太忽然推開顏歡歡,大聲罵道,“拿不到藥,我回去做什麽?回去等死嗎?我就知道你也沒安好心,我兒子下落不明,我再死了,家裏的東西就都歸你們母女了,是不是?我告訴媽你,做夢!顏家的東西說什麽也不會落在你和你娘這兩個外姓人手中。”

顏歡歡震驚得睜大眼睛:“奶奶,你說什麽呢?什麽叫做外姓人?我難道不是顏家子孫?”

“你是個姑娘,早晚要嫁人,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到時候你就是別人家的人了,和我們顏家有什麽關係?”

縱使顏歡歡知道宋老太太重男輕女,但這話從她嘴裏親自說出來,還是令人寒心,同時心中對宋老太太的厭惡更多了幾分,連表麵的乖巧順從都不願意偽裝了。

顏歡歡臉色一寒,質問宋老太太:“那你現在究竟想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