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小小福娃竟是神醫
一聽說好了，李老太立刻就把言歡抱了起來在臉上親了又親，怎麽都親不夠的樣子，吧唧吧唧，“是我家孫女治的。”
她？
裏正狐疑瞥了一眼李老太懷中的小姑娘，這孩子他認識是個啞巴。
竹言歡也眨巴著大眼睛看著裏正，裏正懵了，“李老太你沒事兒吧，她才五歲哪能治病？”
“言歡沒有撒謊，娘親在睡覺覺。”
她委屈巴巴的樣子讓人忍不住想抱在懷中親一親。
“你會說話？”
裏正驚的嘴巴能放下個雞蛋，李家今日咋這麽多好事兒，媳婦不明不白活了，就連啞巴小女兒也會說話？
“言歡不是啞巴，不是啞巴啦。”
“哎呦我的小寶貝，奶奶愛死你了，裏正，我家孫女沒撒謊吧，秀雲真活了？”
李老太不會號脈也隻能讓裏正看，裏正還處於懵逼之中，見李老太問他，他也隻好點頭，“活了，是活了。”
“活了又咋樣，王秀雲細皮嫩肉身嬌肉貴，逃荒路上我看也是難逃一死。”
癩子見人活了也就不拉屍體，可說的話很難聽，雖難聽也是大實話。
大實話就是不招人喜歡，李能狠狠瞪他一眼想推他走，“你走，娘不會死我會養活她。”
“小兔崽子，你也不看你這小胳膊小腿能養活誰？”
“癩子咋說話，你和孩子計較什麽？”
“裏正，是老太婆讓我留一個坑的，天天死人坑多緊張，得了，既然人活了那我走了。”
癩子離開後，裏正也是抓了抓腦袋搞不清楚情況。
“咳咳！”
忽然，躺在地上的王秀雲難受咳嗽一聲，她睜開那雙有神的眼睛，慢慢坐了起來。
她感覺身體猶如脫胎換骨了一般，身上的疼痛奇跡般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難以言語的暢快和使不完的勁兒。
“娘……”
“秀雲你醒了？”
王秀雲也是很懵，她不是要死了，怎就活了？
裏正狠狠掐了掐大腿，沒做夢，李家媳婦好的這麽快？
“人好了就好，好了就好。”
裏正隻好嗬嗬賠笑，李老太更是高興的合不攏嘴，誰也沒想到五歲孩子真能治好秀雲的病，一家人圍著王秀雲高興極了，李老太更是抱著小言歡不停親著，“哎呦，我家言歡就是小福寶，一回來娘親的病也好了。”
“妹妹是福寶！”
“娘。”
一家人緊緊抱在一起喜極而泣，裏正看著這一幕也紅了眼眶，這家人不容易，本來逃荒就很艱難，男人還失散了。多虧了老太太做主，一家孤兒寡母才沒有露宿野外，好歹大樹下簡陋的窩棚簡單湊成一個家。
可今日熬過去了以後路怎麽走，他不由為這家人的未來擔憂。
老的老小的小，逃荒路上說不清的危險，難！
“李老太，既然你家媳婦沒事，那我去告訴癩子這幾日不用給你家留坑，你也知逃荒路上每日都要死人，要埋提前排隊。”
察覺裏正還在這，李老太這才把孫女放下，而後走到一個破竹兜那去拾到了半天，終於摸到了。
“李老太你幹啥？”
李老太從破布中捧出了一小捧地瓜遞給了裏正，“裏正，我們家多謝你照顧，也沒別的東西宋你，這是一點心意你收下。”
李老太不知去哪挖了一些地瓜拿了回來，要是從前她對這些東西不屑一顧，她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綾羅綢緞，可幾個月的逃荒生活把她磨練成了一個地地道道的婆子。
什麽都肯吃，隻要不餓死。
這點地瓜是她一家的口糧，她沒什麽可感謝裏正隻有這些。
裏正也是個好人，看著她手中的地瓜沒忍心要。
“李老太，東西我就不要了，你留著給秀雲吃補身子，逃荒路上哪家都不容易，鬼日頭也不知什麽時候是個頭，地上能吃的都被吃個幹淨，再這樣下去我也堅持不了多久，吃了也是浪費糧食，接下來的日子會更難，你們保重！”
雖然他家也拖家帶口不容易，可李家人更難，沒個男人在家，他都不知過段日子還能不能看到他們。
也許都會死在逃荒路上。
“裏正，你這樣我們咋好意思？”
李老太是個實誠人，裏正不收她覺得不好意思，畢竟一家人麻煩他的時候多著呢。
“這有啥，大家都不容易，相互扶持活下去。”
丟下這話裏正便要轉身離去，李老太卻突然跪了下來，“裏正，謝謝你幫我一家人，你是個好人。”
“哎呀你這是作甚，我也聽說你們從前是當官人家，哪受得了逃荒的苦，你們等著我。”
很快裏正回來了，手裏麵拿著一小袋小米，黃橙橙的格外喜人。
裏正就當珍寶一般遞給了李老太，“拿著，還有點小米你收下，給秀雲和孩子們煮點小米粥喝，瞧他們瘦成啥樣了。”
這是裏正瞞著媳婦兒偷的，他見不得別人比他更苦。
一家人看著小袋米欣喜極了，可他們知裏正家裏也不容易，他媳婦大肚子就要生了，能省一口是一口。
“裏正，我們不能收，您媳婦也要生孩子了，我們……”
“我還撐得住，你們孤兒寡母不容易，希望能早點找到李大人。”
說著裏正便離開了，等她離開後，秀雲忙站了起身看向裏正離去的背影，鬼日頭曬的人頭都要發昏。
“娘，裏正是個好人。”
“可不是嗎，日後都記住了，我們家有了要還給人家，老大老二，知道嗎？”
老太太想培養孩子們知恩圖報，老大老二從前是有些調皮不懂事，可現在都很聽話。
“奶奶，我們會報答裏正的。”
李老太心疼摸了摸老大的腦袋，孩子營養不良頭發都是黃的，看的她心裏不是滋味。
“老大乖。”
“我也會報答他。”
小言歡軟軟糯糯的話讓老二發現她不對勁，“妹妹你幹什麽？”
老二發現妹妹趴在地上忙詢問她，言歡感覺身上濕噠噠的，她趴在了地上想探究這是怎麽了，這樣的舉動讓王秀雲忙想去把她抱起來，“閨女快起來地上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