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不祥的預感

聽雷哥這樣說,我更覺得他不靠譜了,但願他別把我們帶溝裏去。

由於我們下午加快了速度,所以到了這天晚上八點多,就到達了紮營地。

這次的紮營地是一個被人廢棄的捕獵營地,中間有一個用木頭搭建的簡易屋子,屋子附近是一片空地,空地四周還用木頭和鐵絲建了圍欄,整體看上去跟一個農家小院似的。

說真的,能在這荒無人煙的大山深處找到這麽一個營地,還是蠻讓人意外的。

雷哥說這是前些年豺狼泛濫,縣裏麵下了政策讓捕狼捕豺,很多捕獵隊聚集在這長期打獵,這個營地就是當時建造的,用來讓捕獵隊中轉休息存放物資的。

趙虎這時還嘀咕著:“我師父貌似之前也在這住過一段時間,我記得他說起過什麽木頭屋子,估計就是這。”

說著,他還有些擔憂的補充道:“那他當年若是在這附近打獵的話,咱還真有可能遇到那些田老鼠,或者不小心走到了鬼打牆的區域,在裏麵迷路了咋辦?”

雷哥還是沒把這當回事,滿臉不屑道:“我不是給你說了麽,那肯定是你師父瞎說的,我之前也在這住過一段時間,從來沒見到過甚至是聽說過這些。”

媛姐這時也笑罵趙虎:“你這狗日的能不能別總是說這個了,我最討厭老鼠了,你還給我來個半米大的老鼠,聽著就怪瘮人的。”

趙虎這時還耍賤道:“那姐你要是害怕的話,今晚咱們倆住一個帳篷吧,晚上我會好好保護你的。”

“滾滾滾!”媛姐擺擺手白了他一眼:“你跟姓雷的都是臭流氓,你們兩睡一個帳篷我看合適。”

趙虎看了雷哥一眼,有些不屑的說道:“我跟他可不一樣好吧,我比他正經多了。”

雷哥這時還壞笑著調侃了媛姐和趙虎幾句,調侃完他還突然又衝小辮子發難,對小辮子說道:“趙虎剛調戲媛妹子的時候,你咋不叫喚了?咋不衝他發火?就知道衝我發火是嗎?”

小辮子狠狠的瞥了他一眼:“我樂意,你管得著嗎?”

我尋思這小辮子跟雷哥的梁子怕是越結越深了,便趕緊讓他們兩打住:“行了,別吵了,趕緊收拾收拾吃飯,吃完飯早點休息,明天天一亮就得繼續趕路呢。”

雷哥不知道是嘴饞了,還是想顯擺一下自己的本事,這時還說要去附近給我們打個野雞烤著吃。

我們出來的時候是帶著槍的,一共三把,都是媛姐提前準備的,雷哥本來想用槍去打野雞,但被我拒絕了。

拒絕的原因其實有三點。

其一雷哥這個人不是什麽好鳥,我還沒有完全信任他,萬一他有什麽歹心,槍給了他我們就麻煩了。

其二我覺得物資有限,我們必須要把每一份物資用在刀刃上,此時打野雞不是必要做的事,沒必要浪費火藥和鐵砂。

還有就是,這裏雖然是深山老林,打了槍也沒人聽到,但畢竟我們幹的是見不得人的勾當,我覺得還是謹慎低調些最好。

見我不同意給他槍,雷哥也沒強求,他接著又問:“那不讓我用槍,讓我用用強光手電和油鋸或者油鑽行不?”

他用手電我還能理解,但是用油鋸或者油鑽我就有點不明白了,這玩意還能打野雞?

估計看出來了我一臉疑惑,他還趕緊解釋道:“野雞聽到油鋸或者油鑽啟動時的轟鳴聲,基本上耳朵就失靈了,聽不清人是從哪個方位抓它的,再用手電照它的眼睛,它基本上就一動不動任人宰割了。”

“那要是不用油鋸油鑽,你能逮住野雞嗎?”旁邊的尖嘴問道。

雷哥點點頭:“能啊,我隨便下幾個套,一晚上逮個十幾二十隻的都沒問題,而且空手我也能逮住,就是耗費一點時間,咱不是沒太多時間麽,所以想要盡快抓幾隻就得用點工具了。”

尖嘴這時笑著看了看我:“老弟,我也有點嘴饞了,你就讓他用用吧。”

都到這份上了,我自然也同意讓他用,不過讓他省著點油,畢竟到時挖墓的時候碰到石門石牆啥的,還需要用工具。

隨後,尖嘴跟他的兩個兄弟便拿著工具去附近抓野雞去了,一開始他們走的不是很遠,還能聽到他們砍草或者是說話的動靜,到了後麵應該是走遠了,一點動靜也聽不到了,但是能偶爾看到他們用手電照射出來的光柱。

又過了不久連光柱都看不到了,因為附近有不少的樹林,我尋思可能是被樹林擋住了,也就沒多在意。

等我們都快吃飽的時候,還是沒見雷哥他們回來,我這時心就懸了起來,朝著他們消失的方向看了一眼:“這都老半天了,咋還沒回來,不會迷路啥的吧?”

媛姐遞給我一個削了皮的水果並說道:“不會,他們好歹都有打獵的經驗,而且這地方他之前也住過,不至於迷路,估計是還沒抓到野雞覺得沒麵子,一時半會不好意思回來。”

我正要接水果,一旁的趙虎搶先一步搶走了,還賤兮兮的給媛姐說了聲謝謝,給媛姐氣的罵了他好幾句。

小辮子還冷哼一聲,埋汰起雷哥來:“我看他就是吹牛逼大王,說的自己多厲害多厲害,其實全是裝的,給他一晚上的時間他也逮不回一隻來。”

我笑看著小辮子:“我能理解你這樣說他,他也確實是個愛裝逼的人,但打獵的本事他肯定還是有的,這個我能看出來。”

趙虎也同意我的話,說雷哥確實有點經驗,這個裝不出來,接著他還有點擔憂的說道:“我就是怕他們碰到什麽邪門的事,田老鼠或者鬼打牆之類的,要是迷路在裏麵出不來了可麻煩了。”

趙虎這樣一說,我心裏也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雷哥他們怕是要出點事。

我這時還站起身朝著他們消失的地方喊了幾句,但一點回應也沒有。

“不至於吧,他們能走多遠啊,按理說我的吆喝聲應該能聽到啊,怎麽沒人回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