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工具人

“或者你看看我,夠不夠資格。”

男人的嗓音如同摻了冰塊,冷的凍人。

紀星辰咽了咽口水,內心活像是在外偷腥被老公抓到一樣。

可沒過一會兒,她又變得理直氣壯起來。

她都要和他離婚了。

她找誰和他有啥關係呀!

再說了,是他不願意給自己當模特,她才出來找的。

思及此,紀星辰說話底氣都足了些:“你起開,我要回家了。”

她伸手想撥開麵前擋著的高大身影,但男人的胳膊仿佛銅牆鐵壁一樣,她使了全身的力,都沒推動分毫。

陸硯北驀地伸手摟過紀星辰的後頸,傾身上前,語氣繾綣,眼底卻滿是滲人的寒意:“如果再讓我看到你盯著別的男人身體,我就廢了他們。”

紀星辰狐狸眼微微掀開,佯裝無辜:“啊?你的意思是,我可以去廢了梁若?”

陸硯北一雙桃花眼微眯:“我沒看梁若的身體。”

紀星辰楞了下,繼而扯唇:“你看沒看我怎麽知道。”

陸硯北低頭,靠的她更近,呼吸噴灑在女人脖頸間,“寶貝兒,我隻看過你的。”

紀星辰:“……流氓!”

陸硯北收回摟著女人後頸的手,換了個姿勢將她拉起來:“你要是再不聽話,我不介意更流氓一些。”

紀星辰耳垂上的紅暈蔓延到了脖子,“你少跟我來這套,要不是你一直不讓我畫第二幅,我至於出來找這些野男人?”

“你也知道他們是野男人,那你還找?”

“滾蛋!”

陸硯北薄唇貼近她,在她耳垂撕扯:“那些弱不禁風的野男人,能滿足得了你嗎,嗯?”

紀星辰被他蹭的縮了縮,沒好氣道:“我是畫畫,你別整的跟我幹了什麽一樣。”

陸硯北“嗯”了一聲,趁機扶住她的細腰,將人往包廂外帶。

如果不是隻是畫畫,陸硯北不敢保證那一百個人能好端端見到明天的太陽。

會所外,一陣涼風吹來,紀星辰被折磨了一天的腦袋清醒過來。

不動聲色的躲開陸硯北的懷抱,往外走了幾步,離他遠了些。

陸硯北眼眸沉了幾分,跟著她上了車,也不管自己那輛布加迪了。

到家後,男人直接去了浴室。

紀星辰坐在臥室的沙發上,翻看顧瑤給她發來的信息。

【陸硯北沒對你怎麽樣吧?】

【放心,我明天一定給你找個滿意的,這事包在我身上】

【給你找個大**!】

紀星辰回了六個點。

顧瑤立刻就發信息過來了。

【你發六個點是啥意思,不相信我?我告訴你,我已經找到人了,明天姐們一定讓你大開眼界!】

紀星辰剛打算回複,雙手突然空了。

她抬眸,陸硯北穿著黑色浴袍,他上半身似乎剛從水裏撈出來,水珠順著肌膚紋理往下,隱在腰腹間,浴袍腰間的係帶要係不係的半搭在那兒,沒了從前的禁欲感,反而透著一股野性。

紀星辰看的呆住,眼前的畫麵衝擊感太強,她需要緩緩。

陸硯北饒有興致地看她:“要畫我嗎。”

要畫我嗎?

他是怎麽用這張蠱惑性這麽強的臉堂而皇之的問出這句話啊!

紀星辰盯著那具性感的身體認真的觀賞了幾秒鍾。

她眨了眨漂亮的眼,忽然發現,自己那少得可憐的靈感又回來了。

好像這幅身體隻要站在這兒,她的靈感就無窮無盡。

紀星辰內心澎湃激動,表麵穩如老狗:“畫。”

時隔十天,陸硯北再次免費給紀星辰當了一回工具人。

他老實的躺在**,任由紀星辰擺弄出她想畫的姿勢,這場麵像極了待宰的羔羊。

他內心苦笑,原以為可以讓她主動來找自己,沒想到最後還是他送上門。

不過沒關係。

來日方長。

這幅畫紀星辰畫的比之前那幅時間長,花了將近八個小時。

而陸硯北就這麽維持一個姿勢,維持了八個小時。

紀星辰是那種一旦進入繪畫狀態,眼裏就隻有作品的人,她會忘記喝水,忘記吃飯,甚至忘記上廁所,直到把這幅畫完成。

陸硯北竟也一動不動的由著她畫了八個小時。

天色漸明,紀星辰終於畫完最後一筆,她伸了個懶腰,滿意的對自己的作品道:“行了,你可以退下了。”

陸硯北聞言,終於動了動,忍下手臂和大腿的酸麻感,在**緩了會沒有打算讓她看出來。

輕飄飄道:“用完就扔?這就是大畫家的作風嗎。”

紀星辰不屑道:“那不然呢,垃圾也分可回收和不可回收,你——”

她指了指陸硯北:“就是屬於不可回收那一類。”

陸硯北差點被她氣笑,畢竟任誰一直反複的被當成用完就扔的垃圾,心裏也不會覺得是什麽好事。

更何況還是紀星辰這樣翻臉不認人的。

身體的酸麻逐漸褪去,他慢悠悠的解開浴袍的係帶,動作故意撩撥,有意無意的露出自己的人魚線和腹肌。

紀星辰收拾畫筆的手一頓,緊張道:“光天化日的,你想幹什麽!”

陸硯北瞥了她一眼,脫下浴袍,扯起一旁的被子蓋在身上。

淡漠的吐出兩個字:“睡覺。”

他神色疲憊,維持一個姿勢保持一整夜,是真的累。

紀星辰在原地待了會兒,見男人真的隻是睡覺,撇了撇嘴,繼續收拾東西。

等把一切收拾妥當後,她看了一眼**的男人,眸色暗了暗。

紀星辰動作輕微的把門帶上,靠在牆角,眼睛酸疼,熬夜的感覺並不好受。

她去衝了個澡,然後又去廚房給自己準備了一個簡易的三明治,太難的她也不會。

吃飽喝足之後,便打算回房去補覺。

卻在離開廚房時,腳步停了下,繼而歎了聲氣。

“嘖,就當犒勞一下工具人吧。”

她折了回去,按照剛才的做法又做了一個三明治。

隨後端上去輕手輕腳開了臥室的門,放在了床邊的桌子上。

又給他準備了一杯牛奶,做完這一切她才躡手躡腳的出去。

門鎖剛合上,**的男人便睜開了桃花眼,眼底清明,不見睡意。

在看不到的地方,唇角微微揚了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