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挺浪啊

齊月蒙了半天才消化紀星辰的話。

“你、你們玩的挺浪啊。”

紀星辰說出來就後悔了,她紅著臉道:“是他浪。”

齊月忍住笑:“不是,我說你倆現在到底怎麽個事啊,離婚這事都鬧了快一個月了,怎麽還沒離掉。”

經齊月提醒,紀星辰又想起來孫子聯合爺爺騙自己的事。

她蹙起秀眉道:“他不願意離,我要是單方麵提離婚,隻能去法院起訴。”

兩家都是豪門,鬧上法院彼此都難堪,紀星辰不想走到這一步。

不管怎麽說,陸老爺子這麽多年對她還算不錯,他老人家身體這幾年每況愈下,她不想再刺激他。

可如果不去法院,按照陸硯北現在的德行,根本不會同意離婚的事。

齊月明白這個道理:“不行讓你爸出麵呢?讓他去和陸家老爺子談。到時候陸老爺子一發話,陸硯北想不離也不成啊。”

紀星辰不是沒想過讓紀如鬆出麵解決這件事,但之前她在紀如鬆麵前提過一次,她爸明顯不想過多參與,話裏話外的意思都是讓她自己解決。

紀星辰:“算了,不糾結這個了,我今天給你打電話是想問問你有沒有什麽能讓陸硯北搬走的辦法。”

齊月想了想:“想讓他搬走還不簡單嗎,你趁他不在家把他東西收拾收拾直接送回陸家唄,然後換把鎖,叫他進不來。”

紀星辰覺得齊月說的有點道理,“可是我去錄綜藝的時候他就把鎖換了,而且是國外定製的,一般的師傅根本沒辦法拆除。”

“……陸硯北真夠可以的。”頓了頓,她道:“要不你先忍兩天,你回去把那鎖拍個照片過來,我讓周明朗從黑市上找找看有沒有高手能弄。”

“行。”

打定主意後,紀星辰心裏的鬱悶消散了不少。

下午在公司又忙了半天,晚上回家後,紀星辰骨頭架都要散了。

躺在**的她,無比懷戀以前當陸硯北老婆時,大把大把花錢的日子。

唉。

現在鬧離婚,他的卡都不能刷了,紀氏也指望不上他了。

紀星辰疲倦的闔上眼瞼,腦子裏亂糟糟的。

即將陷入沉睡時,一陣電話鈴聲驚醒了她。

紀星辰看到來電號碼,莫名生出一絲心虛,前兩天她還和這人告白過,雖然隻是遊戲。

清了清嗓子,紀星辰裝作正經的接了電話:“喂。”

那頭的唐易輕笑了聲:“之前還要跟我在一起呢,怎麽現在我連一個名字都不配擁有了嗎。”

紀星辰抿唇,叫了聲:“唐易。”

“嗯,這還差不多。”唐易笑:“你現在有時間嗎?”

紀星辰看了看時間,都七點多了。

剛要拒絕,便聽唐易道:“別慌,是正事。”

天色漸暗,外麵燈紅酒綠,亮如白晝。

咖啡廳裏,紀星辰端著一杯咖啡,對麵坐的是唐易。

唐易說:“過兩天是我媽的生日,時間比較急,抱歉這麽晚打擾你。”

紀星辰抿了一口咖啡:“沒事,你找我是想給你媽媽設計一款珠寶送給她嗎?”

唐易點頭,“嗯,正好想起你是學這個的,就給你打電話了。”

“可以,伯母有什麽喜好偏愛嗎?”紀星辰問。

唐易簡單說了幾句,著重提道:“她這些年比較低調,珠寶的款式最好別太華麗。”

紀星辰:“OK,你自己有什麽設計想法嗎,可以說給我聽聽,這樣我在設計的時候可以考慮一下你這個做兒子的意見。”

唐易笑著搖頭:“我可不敢幹涉大設計師的想法,你自己看著弄就好,我相信你。”

紀星辰眉眼微彎,和唐易多聊了會。

唐易這個人,幽默風趣,聊天的時候很會照顧人,永遠都是帶起話題的那個,從天南能扯到地北,和他說話不用擔心冷場。

分開的時候,兩個人站在咖啡廳外麵的那棵梧桐樹下,樹影斑駁,像極了那天唐易送她去民政局的時候。

唐易眸色微深,唇角勾笑道:“我還以為那天以後我就能追求你了呢,嘖,沒想到啊,這婚居然沒離掉。”

紀星辰聳了聳肩:“沒辦法,誰讓陸硯北那麽狗呢,出爾反爾。”

正說著,紀星辰的手機響了。

她微微蹙眉,接過電話。

“你在哪。”男人的聲音很低很沉。

紀星辰冷冷道:“關你什麽事。”

“你在哪。”男人又重複了一遍。

紀星辰搞不懂兩個人關係如履薄冰,都變成這樣了,他有什麽資格還用這種質問的語氣跟她說話。

她隨口胡謅:“在齊月家。”

男人嗤笑了聲:“是嗎?”

“你愛信不信。”紀星辰啪地一下掛斷電話。

唐易挑了挑眉:“陸硯北?”

“嗯。”紀星辰收起手機:“我先回去了。”

唐易道:“我送你吧。”

紀星辰:“不用,我開車了。”

唐易目光眺向不遠處,唇角似笑非笑的勾起,他忽然彎腰,湊近紀星辰。

兩個人的距離一下子拉近,呼吸交纏。

紀星辰嚇了一跳,腳步踉蹌了下,好在唐易及時伸手扶住她的腰,才堪堪穩住沒有摔倒。

“你幹嘛!”紀星辰推開唐易。

唐易指了指她的臉頰:“這裏,沾上東西了。”

“啊?”紀星辰下意識抬手摸了摸,沒有摸到什麽異物:“什麽東西?”

唐易笑:“沒,我看錯了。”

“……”

真是無語他媽給無語開門,無語到家了。

紀星辰白了他一眼:“下次能不能不這麽一驚一乍的。”

唐易戴著佛珠的手插入口袋:“成,我下回注意。”

口袋裏的手卻撚了撚指腹,眸光意味不明。

嘖,小腰真細。

便宜陸硯北那廝了。

馬路對麵。

暗夜裏,濃濃的黑暗裹挾住一道高大的身影。

男人隱在黑暗中,隻有指尖的煙蒂忽明忽暗。

望著梧桐樹下的那兩道身影,他唇角勾起一抹涼薄的笑。

陸硯北從來沒覺得這麽刺眼過,光是看著,心裏就不斷的發酸,發脹,像是所有的情緒在體內橫衝直撞的找一個宣泄口,遍尋之後也未曾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