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走火

這筆錢不多,但能買斷梁若和他之前的牽扯。

他可以為了報恩,照顧梁若,但是隻能是親人的照顧,越界了就不行。

更何況紀星辰本來就很在意梁若,他不可能為了梁若,惹紀星辰不痛快。

在他這裏,永遠無條件偏愛紀星辰。

他淡淡道:“這件事我會處理,你回去吧。”

梁若滿腔的憤懣堵在胸口,她很少從陸硯北這裏看見這樣的冷淡,一時間竟讓人感覺害怕。

讓宋林把梁若送走,陸硯北便回了家。

紀星辰已經換好衣服,似乎是要出門的樣子。

見到陸硯北,她愣了下,就聽陸硯北說:“你把發給梁若的律師函撤銷。”

她滿腔的喜悅頓時消失無蹤,臉色極差,諷刺道:“怎麽,這麽快梁若就找你來給她出頭了?陸硯北你別忘了,那不是你的錢,那是我們的共同財產,你沒有資格不經過我的同意拿出來去討好別的女人!”

她氣得不行,陸硯北確實從容不迫的模樣,仔細看去,甚至俊臉上還帶著幾分寵溺的笑意,似乎在看著一個無理取鬧的人耍小脾氣。

顯得紀星辰特別不講道理。

她越想越氣,“你笑什麽笑!我還沒跟你算賬呢!錢我是肯定會要回來的,這件事情沒完!”

陸硯北隻覺得麵前氣鼓鼓的小女人可愛之際,克製不住地伸手去揉她的腦袋,被氣頭上的紀星辰一把拍開!

“別碰我!”紀大小姐脾氣很大,心情很差!

本來她還對那天晚上自己說那些話覺得太重了,現在又覺得那天自己還說輕了!

真是信了陸硯北的邪,真信了他和梁若之間清清白白。

清白的關係,會這麽心急火燎地跑回來迫不及待給梁若出頭嗎?

紀星辰越想越氣,越想越委屈,看陸硯北的眼神和看著負心漢沒兩樣!

陸硯北忍不住發笑,微微附身,用手指戳了戳她氣鼓鼓的臉。

他這個時候笑,簡直就是在紀星辰的心頭上火上澆油!

紀星辰氣得紅了臉,揮開他的手便走。

不管怎麽樣,梁若這個錢她要定了!

否則這口氣她難以下咽!

隻是剛轉身出去,就被男人攔腰撈回來,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抵在牆上。

她憤怒地掙紮起來:“你幹什麽!放開我,我現在不想跟你說話!渣男!”

陸硯北平白被扣上渣男的鍋,心想再不解釋,恐怕等會兒他的寶貝就要罵他禽獸了。

他忍著笑,滿目笑意的看著懷裏的小女人,溫聲道:“我的親親老婆可以先別急著生氣,讓我先解釋一下嗎?”

紀星辰幹脆道:“不想!”

誰知道這家夥又會說什麽甜言蜜語來哄騙她!

每次她都相信,每次到最後自己都像個笑話!

陸硯北捏住她的臉,把她的臉頓時捏變形,紅潤的嘴巴嘟起來,十分可愛。

他湊上去親了一下,紀星辰一有說話的意思,他就親一下,每親一下,紀星辰就安分一點,等她要掙紮,就再親一下。

紀星辰沒有半點旖旎的心思,隻覺得此時的陸硯北像啄米的雞,把她的嘴啄來啄去,十分搞笑。

她又氣又好笑,幹脆不掙紮了,哀怨地瞪著他。

陸硯北得了便宜還賣乖,“不生氣了?可以再氣一會兒,我還沒親夠。”

紀星辰沒忍住翻了個白眼:“親你的小心肝梁若去啊,你親我幹什麽。”

“小醋包。”陸硯北寵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子,將前因後果跟她解釋了一下。

聽見陸硯北說過去差點兒死掉,紀星辰心頭一緊,搭在他胳膊上的手下意識用力。

陸硯北沒有放過她臉上的擔憂,頓了頓,平鋪直敘的語調慢慢發生了變化。

將自己當初如何死裏逃生,如何與死神擦身而過,一個人躺在**養傷多可憐,把自己塑造成一個小可憐。

紀星辰越聽眉頭皺得越緊,聽完他說的這些,她抓住了重點:“所以梁若一直在用她哥對你的救命之恩,道德綁架你?你就這麽縱容她?”

她早就知道梁朝這件事,之前兩人鬧離婚,陸硯北就和自己解釋過。

但她從來不知道,是梁若一直拿梁朝的事去綁架陸硯北。

梁朝以命相救,梁若拿哥哥的命為自己博前程。

紀星辰忽然有點心疼梁朝,梁朝還活著的時候對她還算不錯,比梁若看上去順眼多了。

陸硯北歎了口氣,故意用無奈的語氣說:“沒辦法呢,現在梁家隻剩下她一個人,他哥當初臨死前讓我幫忙照顧她,就當是報恩吧。”

他說的好像自己委屈的不行,紀星辰聽著火大,也很震驚,沒想到陸硯北這廝,還能被一個梁若給拿捏。

一時間心疼又生氣,不高興道:“那你的意思,這個錢是你用來買斷你和梁若的牽扯的,我要不回來了?”

陸硯北:“也不是要不回來,如果要回來,以後梁若肯定還來找我,到時候,我又不能不管她,我管了她,你會不高興……”

紀星辰忽然想起一件事:“可你之前不是轉給她一筆錢了嗎。”當著她麵轉的,數額還不小。

陸硯北玩著她的發尾,漫不經心地說:“怪我,那筆錢沒買到梁若的承諾,讓她再一次對我提出要求。”

他似乎很是為難,紀星辰隻顧著琢磨那筆錢到底要不要回來,沒有注意到男人眼底一閃而過的狡黠。

最後她勉為其難的說:“那我就撤了律師函吧。”

那筆錢要不回來固然可惜,白白便宜了梁若,但是如果要回來,梁若在趁機纏上陸硯北,她更糟心。

就當是破財消災了。

她這麽安慰著自己,很快就自我說服。

隨即看向陸硯北,吃味道:“所以你就專門為了這種電話裏就可以交代的小事專門跑回來興師問罪?”

“什麽興師問罪,”陸硯北語氣溫和,“我這是想你了,順便解決一下這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紀星辰被哄的渾身舒坦,像隻被順毛的貓,表麵還故意端著架子,眉眼嘴角的笑意已經壓不住了。

陸硯北看得心裏癢癢,壓著人親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