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壽宴

隔日下午,紀星辰乘坐陸硯北的私人飛機飛去了南城。

飛機落地的一瞬,紀星辰才緩緩睜開眼,“到了?”

昨夜的宿醉,她今天到現在頭還隱隱作痛,在飛機裏又補了會眠,這會精神才恢複一些。

男人大掌從身後繞過來,摟住盈盈一握的細腰。

紀星辰在男人的手背上拍了一下:“拿開。”

陸硯北眉心微動,沒有動作。

紀星辰瞥他一眼,眼神裏蘊含著警告,後者漫不經心的鬆開了手。

到唐家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

今天是唐夫人的生日宴,滿屋子的達官顯貴,排場比上次紀家晚宴有過之無不及。

燈光搖曳,明亮大氣,碧藍通透的遊泳池在微風中**起層層波瀾,頭頂巨大的水晶吊燈璀璨耀眼,宛若漫天的星辰。

悅耳的鋼琴聲穿梭在每一個角落,來往賓客推杯換盞,言笑晏晏。

蔣舒同幾個小姐妹站在人群的中央,享受著眾星捧月的感覺。

紀染沒有受到邀約,但卻因著和蔣舒熟悉,跟在她後麵竟也進來了。

此刻她端著酒杯,在蔣舒麵前鉚足了勁恭維:“舒舒姐,你今晚真漂亮,你戴的這款項鏈好像是全球限定款吧!我記得可難買了。”

蔣舒心中得意,哼了一聲:“這是我爸送我的生日禮物,花了一千多萬呢,全球可就隻有一百條。”

“哇,蔣伯父可真疼你,不像我爸,他每天隻會讓我別惹是生非,唉!”旁邊有小姐妹搭腔。

幾人輪番誇讚,蔣舒正得意時,門口忽然傳來一陣**。

蔣舒和紀染不約而同的朝引起動靜的位置看了過去,隨即臉上的笑容頓時僵在臉上。

隻見人群中,一對男女攜手而來。

男人身形欣長,寬肩窄腰,一身墨色西裝,矜貴斯文,高不可攀。

女人一襲白色裹身禮服,裙擺開了高叉,一雙筆直勻稱的雙腿若隱若現,如此要求身材的裙子,卻被她穿的別有一番韻味。

更令人驚豔的是兩人的容貌,如同神顏。

幾乎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

隻有蔣舒和紀染死死的盯著那邊。

一個看的是陸硯北,一個看的是紀星辰。

紀染眼中的眷戀毫不掩藏,同樣的,蔣舒眼中妒火也顯而易見。

紀星辰挽著陸硯北的胳膊,朝過來打招呼的人點頭微笑。

多年來,兩人已經形成了很好的默契。

不管在家裏如何,到了正式場合,永遠都是一副相敬如賓的夫妻形象。

哪怕他們的離婚傳聞鬧的滿城皆知,這一刻,依舊保持豪門該有的體麵。

唐易就站在樓上,紀星辰剛走進來時便注意到了她。

唐易摩挲著酒杯,眼睛始終在笑容明豔如玫瑰的女人身上。

今晚的她,真的很美。

將杯中的香檳一飲而盡,隨後踱步朝人群中央走去。

直到在紀星辰和陸硯北麵前站定,才收了那抹驚豔的神色,“感謝陸總和陸夫人來參加家母的壽宴。”

周圍都是人,該客套的還得客套。

紀星辰微笑送上禮物:“這是給伯母的生日禮物。”

唐易接過:“有心了。”

陸硯北不動聲色的往前站了站,擋住了紀星辰大半個身體,隔絕了兩人的視線。

單手扶了扶鏡架,斯文儒雅:“今天是唐家的主場,唐少盡管去忙就好,我和我夫人自便。”

唐易豈會不知道陸硯北什麽心思,不就是深怕自己和紀星辰多接觸嗎。

他勾唇,偏不隨他的願:“家母一直念叨星辰,說是她來了一定要帶過去瞧瞧。”

陸硯北眯了眯桃花眸。

唐易笑:“星辰,要去見一見我母親嗎。”

對方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紀星辰能不去嗎,她笑笑:“行,走吧,正好當麵給伯母祝賀。”

紀星辰伸手把陸硯北撥開,跟著唐易走了。

陸硯北站在原地,一臉冷漠。

他分明看到了唐易轉身時嘴角那抹得逞的笑。

嗬!

“陸總這馬上都快成望妻石頭了。”周綏擠過來,攬住陸硯北的肩,笑的不懷好意,說完他又朝傅津白的方向看:“老傅,你覺得呢。”

傅瑾白挑了挑眉,從這夫妻倆進來開始,周綏就拉著自己找了個好位置,說是要看戲。

在看到紀星辰跟唐易走,陸硯北周身的氣場明顯變冷之後,周綏看熱鬧不怕事大的把他拉到陸硯北跟前。

典型的自己找死還得拖個墊背的。

傅津白可不願意陪他墊背,他果斷道:“隻有你這麽覺得吧,我們陸總和老婆夫妻恩愛,用得著望妻嗎。”

周綏:“?”

他扔了一個‘真狗’的眼神給傅津白,又調侃道:“硯北,我看這唐易盯你老婆的眼神不太對勁啊,該不會是喜歡她吧。”

陸硯北斜睨周綏一眼:“你話真多。”

周綏:“???”

傅津白道:“我看小陳總和顧總也來了,去看看?”

“嗯。”陸硯北淡淡應了聲。

周綏:“這是壽宴,不是商場,萬惡的資本家。”

陸硯北冷笑:“你不是資本家,那你留在這裏。”

周綏:“……那倒是也不必,周氏最近有個項目正好想跟顧家合作。”

周遭談笑聲一片,眾人的目光還是不由自主的被這三個男人吸引住,其中不乏好幾個南城的千金。

“唐棠,哪個是紀星辰老公啊?”嬌嬌柔柔的女聲問道。

唐棠一身西裝,幹練十足,長發紮了一個高馬尾,盡顯女強人的氣質。

她“嘖”了一聲:“長得最帥,個子最高的那個。”

“呀!”女孩驚訝道:“戴眼鏡的那個?”

“嗯。”

“啊,好可惜啊,居然已經結婚了。”女孩言詞裏滿滿的遺憾和不甘。

唐棠挑眉看向她:“張柔,你該不會是看上人家了吧?”

張柔笑的有些害羞:“哎呀,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直偏愛斯文儒雅這一款的。”

唐棠嗤笑:“斯文?”

“怎麽啦?”

唐棠晃了晃酒杯,眼睛彎成了月牙狀:“小心他把你吃的骨頭都不剩。”

張柔驚了一瞬:“有這麽可怕嗎?”

唐棠:“知人知麵不知心,這男人表麵一套,背後一套,陰險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