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送你一份新婚禮物

溫知遙嘴上占了便宜,見好就收,唇角微揚,識趣地沒再說話。

路上莊青來了電話,說魚已經上鉤。

“什麽大魚?”溫知遙忍不住開口問,

“送你一份新婚禮物。”傅宴深語氣平平。

百匯俱樂部

林昊熟練地穿過舞動的人群,走到吧台點了一杯“窮途”,酒保客氣地點頭,跟身後的服務生耳語幾句,將手裏調酒的東西交給了他,帶著林昊從一扇被人看守的門裏進了回廊,回廊盡頭是一架電梯,林昊搶先一步按下“-3”,很快來到地下賭場。

電梯門打開,酒保微微一笑,謙恭地彎下腰,“林少,玩得愉快。”

百匯的負一層到負三層都被打通,負三層的裝修富麗堂皇,四麵倚牆而建起精致的房間與看台,中間鏤空,隻掛著巨大的、流光溢彩的水晶吊燈,璀璨的燈光下骰子與卡牌落桌聲不絕於耳,時不時會傳來客人興奮的叫喊聲和悔恨的哀嚎聲。

“林少來了!”

“林少今天玩點什麽?”

不斷有人湊過來跟林昊打著招呼,讓他非常受用,喝了服務生遞上的酒水,他大手一揮,“今天的酒我請了。”

眾人傳來一陣歡呼,角落中,莊青看著他信心滿滿地坐到賭桌前,笑著壓住耳麥:

“計劃開始吧。”

林昊今天的手氣格外的好。

百匯是本市規模最大的地下賭場,這裏環境好,花樣多,他來了幾次後一直流連忘返。雖然輸多贏少,但是架不住心裏一直犯癮,每天都得來玩上幾把。

前幾次鬼迷心竅,在這裏呆了兩整天,輸得把自己身上的現金都貼進去還是不夠,從公司裏撥了錢才勉強還上一半,剩下的還是掛得賬。

今天打著投資的名義,好不容易從他媽手裏糊弄來幾個錢,都被溫顏玉這個女人給花了,就那麽兩件破衣服,竟然這麽貴!

而且她身材扁平,根本沒什麽看頭,不像溫知遙……

想到溫知遙曼妙的身體曲線,林昊猥瑣地眯了眯眼睛,直到耳邊響起恭維聲,才發現這一把自己竟然又贏了。

“恭喜啊林少!這已經連贏五把了。”

“我得跟著林少下注,今晚肯定大賺一筆。”

林昊有些飄飄然,把荷官推回來的賭資重新拋回桌上。

荷官將骰子重新罩住,“林少這把想玩什麽?”

“來個簡單的,”林昊想了想,“賭大小,我賭小。”

眾人紛紛下注,荷官手腕輕搖,待落定時大家定睛一看,三點!林昊又贏了。

荷官將更多的賭資推回去,笑道,“林少今天好手氣,這些夠把您在這邊掛的帳都清掉了,您要不要兌換?”

“提這晦氣事做什麽?”林昊不以為意地擺擺手,“千八百萬對於我們林家來說算個屁!”

他把所有賭資推回場,“再來,賭小。”

“您說的是。”荷官伸手,繼續晃著骰子。“那我們繼續。”

那年明明就差一步,林昊忍不住回想起青澀的溫知遙衣衫半露躺在他**的模樣,心裏還怦怦直跳,這些年見過這麽多女人,還沒有哪一個能這樣讓他魂牽夢繞。

他得不到的,憑什麽便宜了傅宴深這個落魄戶。

等他今晚贏上幾局,把公司的虧空給補了,處理完這些爛攤子,他就找幾個哥們,找個月黑風高的晚上把溫知遙綁了,好好快活快活。

聽說這百匯背後的老板是個厲害人物,到時候自己這個老主顧找他借幾個人,肯定沒問題。

“林少,抱歉了,這次開的是大。”荷官略帶歉意的話如同一道驚雷,把還在做白日夢的林昊澆了個透心涼。

他猛地站起來,不可置信地看著桌上的骰子,“這不可能,我今天手氣這麽好!”

看熱鬧的眾人跟著他下錯了注,又不敢直接惡語相向,隻好搖著頭散開,林昊一狠心,把自己剩下所有的錢買了一板賭資,重新退回了場,“再來!”

“抱歉。”荷官再次搖頭,將林昊身前的賭資全部取走,“林少,賭場有輸有贏,您下次再試吧。”

“你覺得我輸不起?”林昊來了脾氣,怒道,“我今天贏定你了。”

“再來!”

“那請您再去買些賭資。”

林昊麵色一僵,不太自然地開口,“我先掛賬。”

“林少,您在百匯的賭債已經超過五千萬,這種情況我們不再接受顧客掛賬。”荷官搖頭,“也不隻是百匯,其他賭場也都是這個規矩,要不林少去別的地方碰碰運氣?”

“我是你們的老主顧了,你們就這麽對待我?你們管事的呢,把他叫出來!”

林昊不滿地大聲嚷嚷,引起了不少人側目,荷官果然不敢得罪他,陪著笑壓住耳麥說了幾句,不多時,有人來請林昊到房間密談。

“股份?那怎麽可能?爺爺知道了不得把我殺了!”聽著莊青的提議,林昊立刻搖頭,但聽他再三保證他們絕不會動股份,隻是做個擔保,他又有些心動。

這段時間玩得有些大,身上的錢竟然都賠了進去,這要是讓老爺子知道,不是把繼承人之位拱手讓給新來的私生子?

今天他手氣好,若是趁此機會平了虧空,那就能平安度過這次危機。

小小百匯俱樂部,還敢背著他把股份賣了不成?

想到此處,林昊一咬牙,在合同上簽下自己的大名。

……

溫知遙吃過晚飯就覺得不太舒服,小腹隱隱有墜痛感。她蔫地躺在沙發上,掐指算了算日子,果然是自己的“大姨媽”又快要造訪了。

吳媽注意到她的異樣,從自己房間翻出一個古舊的熱水袋,充滿了熱水,包上毛巾遞給她取暖。

溫知遙謝過吳媽,暗暗歎了口氣,把毯子裹得更緊了些,隻留下一個小腦袋枕著靠枕,無精打采地看著綜藝。

“你怎麽了?”工作完的傅宴深走到客廳,看到她不似從前活力四射的模樣,不由多問了一句。

溫知遙忍過一陣痛意,搖搖頭,“沒事,有點困了。”

傅宴深上前兩步探了探她的額頭,覺得溫度正常,蹙眉冷聲道,“不舒服就說,別死在我家裏。”

溫知遙哼哼兩聲,沒有力氣跟他互懟,幹脆氣鼓鼓地背過身去,傅宴深看她生悶氣的樣子隻覺得好笑,也不再理會她。

吳媽晚上告了假,說孫子出生了,要回去搭把手喜慶喜慶,明天下午再回來。溫知遙也替她高興,還封了紅包給她,吳媽千恩萬謝地走了,直說夫人心善。

溫知遙吃了止痛片,在房間昏睡過去,直到半夜她腹部絞痛驚醒,才發現自己已經出了一身冷汗。

兩腿間一片溫熱,她這個月生理期提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