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他是前夫的孩子
警察局裏。
“小朋友，你們爸爸媽媽叫什麽啊？”
“叔叔，我媽媽叫薑九歌，媽媽說爸爸叫渣男，很早以前就去世了，警察叔叔你認識我爸爸嗎？”
萌寶童言童語，卻讓民警語塞，同情地看著眼前三個萌寶，看來這是個單親家庭。
“叔叔不認識你爸爸，叔叔去聯係你們媽媽，你們乖乖在這等著。”
“好的，叔叔。”
兩個男寶，還有一個戴著粉色小墨鏡的女寶，長得都粉嫩可愛，異口同聲，奶萌奶萌的直接擊中未婚民警的爹心。
等民警捧著心出去，安寶看著眼前的小瘦子，“喂，你叫什麽名字？我媽咪又不是你媽咪，你怎麽不叫你媽咪來。”
陸昭眼裏閃過絲黯然，抿著唇沉默著。
安寶見他奇奇怪怪，一副要哭的模樣，小男子主義立馬升起，拍拍胸脯，理解道，“同是離家出走人，警局相見就是緣，我舅舅說了，樂於助人是華國美德，等會我媽咪就是你媽咪。”
“對，鍋鍋。”
星寶也懵懂的在旁邊附和。
陸昭冷漠的臉上閃過絲詫異，看著眼前幼稚的兩個小孩，心裏居然有些暖，這種感覺他並不討厭，唇角不自覺勾起。
安寶撓撓頭，怎麽越看越覺得這小瘦子熟悉……
“小朋友，你們媽媽來了。”
安寶頓時興奮起來，拉著星星小手就跑，想到什麽又衝陸昭道，“快來！我媽咪來了。”
助理查到安寶和星寶在警局，薑九歌本來還擔心出事了，等接到民警電話，才知道兩個小家夥自己找上警局的。
看到自家兩個寶貝，薑九歌提著的心終於落地。
“媽咪！”
安寶看到媽咪，邁著小短腿就撲上了上去。
薑九歌抱著兒子軟軟的小身子，伸手又攬住站在原地的星寶，“你們兩個小家夥，真是嚇死媽媽和外公了！”
安寶眼珠子一轉，古靈精怪地先道歉，“對不起，媽咪，我和星星太想媽咪了，一日不見如…如隔好多秋，媽咪，你不要生氣。”
星寶隻是抱著薑九歌，小手晃晃，撒嬌意味十足。
兩個寶貝甜言蜜語，薑九歌再大的火也沒了，失笑，“行了，媽咪不生氣。”
找到孩子，薑九歌確定身份，走完流程正要離開，民警詫異道，“這個孩子不是你的嗎？”
薑九歌這才注意還有個萌寶，細看她突然一怔，萌寶不苟言笑，渾身清冷，眉宇間有她熟悉的影子……
安寶在一邊立馬道，“是的，這是我們弟弟。”
一邊說一邊用眼神哀求薑九歌。
薑九歌皺眉，卻不打算由著安寶撒謊，正要向警察說明情況，男孩突然開口，“媽咪。”
薑九歌征住，而陸昭叫完自己也征住了。
他小手握拳，渾身緊繃，似乎怕女人毫不留情地戳穿。良久沒有等到女人回應，陸昭臉上難掩失望，倔強地將頭扭向一邊。
“是，是我們家孩子。”
陸昭嘎然看向女人，沒想到她會承認，鼻尖酸酸的……
薑九歌處理好警局的事情，便先帶著三個萌寶去吃飯。
她走後沒多久，一輛低調的邁巴赫緩緩停在警局門口。
“總裁，查到小少爺就在這裏。”
邁巴赫後座的男人氣息森冷，深不見底的眸子布滿陰霾，掃了眼窗外，邁開長腿直接進了警局。
“你說什麽？我們家小少爺被他媽媽帶走了？”
助理不可思議，陸忱眼神也瞬間變冷，渾身戾氣橫生。
助理打了個寒顫，小少爺生母是陸家禁忌，五年前就去世了，現在哪裏冒出個媽媽？
“提人記錄。”
民警見他冷臉，默默吐槽，難怪那個媽媽會跟他離婚。
陸忱隨手一翻，記錄本上最新一行，女人字跡龍飛鳳舞，張揚明媚。
薑九歌？
……
飯桌上。
安寶一張小嘴叭叭個沒完，薑九歌一邊接上兩句，一邊熟練地照顧星寶吃飯。
目光卻不由自主地關注起安靜吃飯的男孩。
他吃飯的禮儀很好，不急不躁，矜貴中帶著優雅，衣著不凡，想來有個非富即貴的家世。
她剛才見男孩有些熟悉，現在男孩和安寶坐在一起，才明白。
兩個孩子，一胖一瘦。
安寶小臉肉肉的，男孩卻很瘦小，兩人眉宇間十分相似，尤其是那雙眼睛……
心尖酸楚，當初，她其實懷了三胎，生完老大她體力不支昏死過去了。救援的時候卻沒發現大寶，後來再去找，老大已經葬身火海，這一直是她心頭的痛。
剛才聽到男孩叫媽媽，薑九歌就好像看到大寶，心軟之下才撒謊帶走他。
現在要趕緊聯係他的家人才行。
“小朋友，你叫什麽名字？”
陸昭看著眼前溫柔的女人，小臉不由紅了，她真的好漂亮啊，而且，她溫柔得讓陸昭忍不住想靠近，他乖巧地道，
“我叫陸昭。”
姓陸？
薑九歌條件反射的皺眉，隨之又啞然失笑，世間哪有那麽巧的事情。
“那昭昭小朋友，你知道爸爸媽媽的聯係方式嗎？阿姨幫你聯係家人好不好？”
乖巧的小家夥卻一反常態，垂著腦袋沉默著，渾身散發著憂鬱的氣息。
薑九歌有些心疼地撫摸男孩腦袋，看來小家夥是和家人鬧別扭了，但她把人從警局帶出來，如果不趕緊聯係他的家人，恐怖他家人又要報警了。
她正頭疼，電話突然響起。
看著陌生號碼，她看著男孩心有所感，“喂，你好。”
“薑九歌？”
男人聲音清冷低沉。
薑九歌握著電話的手卻驟然一緊，呼吸也跟著急促起來。這個聲音她太熟悉，熟悉到了骨子裏，以至於過了五年隻是一句薑九歌，她就能聽出來。
是陸忱！
時間仿佛又回到那晚。
“芷芷，給我……”
那像魔咒一樣的喘息，日日夜夜折磨著薑九歌，多少個深夜她從噩夢中醒來，眼淚浸濕整個枕巾。
“薑九歌？”男人等不到回應，似乎有些不耐，語氣含著怒意，直接道明來意，“陸昭是我兒子，你帶他去哪了？”
“曲江飯店。”
薑九歌回過神，冷著嗓子回了句，顫抖著手直接掛斷了電話。
她強壓下心底的震驚，看著陸昭溫柔不複存在，“你是陸忱的兒子？”
陸昭握著勺子的手一緊，嘴唇微動想要說什麽，可看到女人難看的臉色，最後沉默地點頭。
難怪！難怪他和安寶長得像。
同父異母的孩子，能不像嗎？想必，他就是柳筱芷在那夜懷上的吧。
“安寶，星寶，走了。”
陸忱馬上就要到了，她絕對不能讓陸忱見到兩個孩子。當年她九死一生的生下孩子離開，就不打算再和陸忱有任何牽扯，她不敢想象，如果陸忱搶走她的孩子，她會怎麽樣！
“阿姨……”
陸昭小臉慌了，有些受傷地看著薑九歌，不知所措。
將男孩獨自留下這裏也不妥，但是想到陸忱馬上要過來，她也顧不了那麽多了，叫來服務員，“你在這裏守著，等會他爸爸會過來，一定要好好把他交給他爸爸。”
陸昭聽到她的交代，眼角都濕潤了。
看著和安寶如此相像的孩子，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薑九歌還是沒忍住，安慰道，
“昭昭，對不起，阿姨有急事不得不離開，你在這裏乖乖地等爸爸好不好？”
陸昭抿著唇，聽話地點點頭。
看著三人匆匆離開，他臉上剛剛升起溫情一點一點消彌。
陸昭其實很想追上去，可是他要聽阿姨的話，做一個乖孩子，才能不被討厭，不被拋棄。
薑九歌帶著萌寶剛出餐廳，迎麵就看到從車上下來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