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恰好路過

薑九歌愕然。

陸忱的動作很輕柔,絲毫沒有讓她感覺到不適,她身體懸空,下意識攬住男人的脖頸。

陸忱隻是垂眸看了她一眼,然後衝傻住的苗苗道,“把她東西拿好。”

苗苗也被陸忱突然的動作驚住了,這會兒聽到陸忱的吩咐,忙拿起薑九歌剛才看的書還有小披肩,衝兩人點頭。

陸忱抱著薑九歌從柳筱芷和肖素素兩人麵前走過,薑九歌見他目不斜視,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微微挑眉。

男人這是生氣了?

她透過陸忱的肩頭,便看到柳筱芷蒼白的臉上青紅交加,剛剛陸忱絲毫沒有給她顏麵,拒絕了女人的提議。

看來這會兒她也不好受啊。

她那提議就是薑九歌聽著都覺得過分,女人完全是把陸忱當冤大頭,可陸忱堂堂陸氏的掌權人,怎麽可能自降身份,管她這檔子破事。

她雙眸閃過絲譏諷,回過頭不再看女人。

而在原地的柳筱芷正好看到薑九歌眼裏的嘲諷,表情瞬間變得瘋狂起來,苗苗推著輪椅路過,正好看到女人扭曲的表情,嚇得她推著輪椅拔腿就跑!

旁邊的肖素素卻是冷哼一聲,衝女人吐了口口水,“呸!我還以為陸總多在乎你呢!現在看來你也就是別人不要的破鞋而已!柳筱芷,我勸你還是老實一點,若是在鬧什麽幺蛾子,我們肖家也不會要你!到時候我看你在帝都還有什麽臉麵。”

她罵罵咧咧一通。

可柳筱芷的注意力卻根本不在她身上,直到她罵完,柳筱芷才抬起頭,一雙眼裏死氣沉沉,“說完了?”

肖素素被她眼神嚇一跳,想到剛才陸忱的話,她也不怕她,“說完了!柳筱芷,你還裝什麽清高……”

她話還未說完,柳筱芷卻突然起來,狠狠推了一把女人,“滾!給我滾!”

肖素素猝不及防被推了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她不可置信地看著女人,“賤女人!你居然敢推我!”

肖素素本就囂張跋扈,這會兒知道陸忱不會管柳筱芷,更加無所顧忌。

兩人在草坪上撕扯起來,直到醫院的安保過來,才將兩人分開。

而此時,薑九歌已經被陸忱抱進了病房。

剛進病房,空氣中就彌漫硝煙味兒。

薑九歌看到病房裏等待的男人,微怔了下,然後揚起了笑臉,“哥,你來得挺早。”

薑諾一站得筆直,黑著臉看著被男人抱著的薑九歌,恨不得把男人雙手剁了,他雙目如針般刺向男人。

陸忱確實一臉淡定。

薑九歌開口後,他才瞥了她一眼,不鹹不淡道,“這還早,若是再晚點,還不知道我妹妹被哪個男人花言巧語地給騙走了。”

聽到他陰陽怪氣的話,薑九歌翻了個白眼兒。

“我和苗苗出去散步,陸忱他是恰好路過花園,將我帶回來了。”

薑諾一從喉嚨深處發出一聲古怪的嗤笑聲,笑薑九歌的天真,男人最懂男人,他怎麽可能相信這個野心勃勃的男人隻是恰好路過。

“嗬,那可真是夠巧啊,我也從花園過來,怎麽沒有恰好路過呢?”

“那是你太專注!”薑九歌覷了眼哥哥。

兄妹兩人對話,而談論的主角卻是默不作聲,他將薑九歌放到病**,還順手挑好了床的位置,方便薑九歌等下吃早餐。

體貼入微的模樣,完全不似一個集團掌門人會做的事情。

薑諾一冷冷譏諷道,“看陸總這熟練的模樣,平日裏沒少為紅粉佳人做這些事情吧,難怪順手。”

做好這些事情的陸忱,聽出男人話中的嘲諷,抬起頭眸子淡淡,“薑隊說笑了,紅粉佳人倒沒有,家有長輩生病,免不了做些事情,做著做著也就順手了。”

聞言,薑九歌腦海中突然閃過藥穀子之前說過的話,再看男人風淡雲清的模樣,她眸子微動,難道他說的生病的長輩,指的是陸老太太。

薑諾一還要說話,薑九歌卻攔住他,“哥,兩個小家夥今天還沒有過來,你去看看,他們走哪去了。”

薑諾一皺眉,他知道薑九歌是想支開他,見她擠眉弄眼的模樣,薑諾一心中即使不願意也答應了下來。

“好,我去看看他們。”

薑九歌見他同意,鬆了口氣。

兩個男人好像有仇一般,見了麵就掐起來,他們不累,薑九歌這個中間人都累了。

見他走著走著,走到陸忱麵前又停住了步伐。

不知道說了句什麽,才邁開長腿離開。

男人表情不變,薑九歌卻是好奇,“我哥對你說了什麽?”

陸忱眸子微閃,衝女人搖了搖頭,“沒什麽,他交代我,要看著你吃早餐。”

薑九歌挑眉卻是明顯不信,這種事情薑諾一不會特意和陸忱說的,隻是男人不願意說,她也問不出什麽。

等薑九歌吃完早餐,她看著靜靜坐在病房裏處理事情的男人,有些遲疑道,“前幾天易爺爺說,奶奶…陸老太太身體不好,她老人家現在還好嗎?”

陸老太太對薑九歌是實打實的好,那兩年她腦子糊裏糊塗,再加上懷孕難受,若不是有陸太太護著,陸忱那個後媽還不知道怎麽對付她呢!

甚至,連她對陸忱的好感,都是因為陸老太太一點一點轉變的。

想到那個慈祥的奶奶,她眸子裏忍不住多了幾分懷念。

卻沒注意到男人僵住的表情,陸忱想到病房裏的老太太,鳳眸裏閃過絲狼狽,連帶著表情也冷了幾分,他覷了女人一眼,聲音冷漠,“奶奶的事情用不著你操心,你還是管好自己吧,傷口都沒好,早上還到處亂跑,若是傷口在撕裂…還不是自找苦吃。”

說到最後,他想到女人包紮的模樣,忍住皺起眉頭。

以前多怕疼的一個人,夏天腿上被蚊子叮一個包都要叫半天,更不要說包紮傷口了。

即使不說,陸忱也知道她肯定是痛的。

隻是過問了兩句,男人便不耐煩了。

薑九歌皺眉,嘴角的弧度也漸漸收了起來,眼裏有幾分自嘲,“是,陸老太太是你奶奶,和我又沒關係,自然用不著我操心。”

陸忱瞳孔微縮,他不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