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顧總下跪求原諒

“誰是宋如歌的家屬,她剛剛輸了血,身體有些虛弱,讓她吃一些有營養的東西,休養半個月。”

醫生將宋如歌推出來,有些敬佩的喊道。他從來沒見過這麽堅強的女人,在抽血之前身體狀況就不是很好,但卻可以不顧自己的安危。

“我…”

“我…”

兩個聲音異口同聲的在病床一左一右的響起。

顧夜寒眼神一寒,江小雪訕訕的鬆開了手,站在一邊故作關心的問道:“如歌,你有沒有事?”

江小雪停頓了一下,又接著說道:“顧總他很是關心你…”

宋如歌臉色蒼白,睨了一眼顧夜寒,懶得搭理他,翻身下床拉著江小雪的手,就準備離開。

顧夜寒伸出手緊緊攥住了她。

宋如歌回眸望去,隻見一臉怒氣的顧夜寒目光望著她,審視著她。

“為什麽不說救我的人是你?”

宋如歌聽到這男人嘶啞地聲音,身體一僵,心也漏了半拍,但她很快恢複鎮靜,用力將顧夜寒的手甩開。

她甩了甩自己有些發麻的手臂,諷刺道:“說了有用?我說的每一句話顧總信過嗎?”

顧夜寒一怔,對上她帶著嘲諷的瞳孔,那裏麵原本滿滿是對他的愛。可是在他一次次的,自以為是的猜忌中,消磨殆盡了。

“如歌…”

“顧總想說什麽?”宋如歌抬眸冷淡地看著顧夜寒。

這是她回來後除了工作,在生活上第一次對顧夜寒沒有劍拔弩張,反而是和顏悅色。

他終究是當年她愛過的男人,要完全從心底抽離,談何容易。

“我找了你四年。”

顧夜寒這話一出來,宋如歌的眼神顫抖了一下,但不過幾秒的功夫,又恢複如常。

“所以呢?”

她驀然就想起那些不堪的歲月,冷冷說道:“所以顧總要表達什麽呢?”

“是表達你相信我說的話,相信是我救了你?當時我分明一次又一次地告訴你,但你是怎麽說的?”

“你說宋如歌你這個攀龍附鳳的女人,想騙我沒那麽容易,就是衝著顧家的錢來的,衝著顧太太的位置來的。怎麽,如今我不稀罕你了,你又來找我了?”

“而且,顧總,在我十月懷胎的時候,你在哪裏,你在和劉聘婷雙宿雙飛,快快活活,幸幸福福,即將走進人生的第一個殿堂。”

宋如歌說完,似乎感覺自己的氣勢有些弱,她從包裏拿出一隻口紅,對著鏡子來回塗抹。

當今天那個光鮮亮麗的宋如歌又重新回來時,她才將口紅朝包裏隨手一扔,繼續說道:“顧夜寒,那些傷口我不想一次又一次的提起,不想一次又一次的剖開。”

“我們之間再無可能了。因為現在的我,也不是四年前,那個傻乎乎的宋如歌了。”

顧夜寒臉色一痛,心口如被重錘狠狠擊下,他眼前一片黑暗,仿佛在寒冬的深夜,找不到光的方向。

他不知道這幾年宋如歌究竟經曆了什麽,才會被逼成為了另一個人,但這罪魁禍首,竟是他。

一瞬間,顧夜寒的麵容蒼白如紙,他輕咳一聲,緩緩道:“對不起。”

“如果對不起有用,還要警察幹嘛?”宋如歌冷冷的眼神看向他:“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

她說完這句,毫不留情的轉身,徑直朝外走去。

“如果這樣呢?這樣…可以…嗎?”

漆黑的夜裏,依舊人滿為患的大廳,一向高高在上的顧總裁,以一種最卑微的姿態,慢慢的跪在冰冷的地上。

“這樣…可以…嗎?”

急救室外的走廊,有風灌進來,將宋如歌的發絲吹的淩亂不堪,也將顧夜寒的話吹的支離破碎。

宋如歌終是停住了腳步,在眾人的唏噓聲中轉過了身子,看向了曾經那個不可一世的男人。

此時他跪在地上,正請求她的原諒。

“如果是因為我,讓你遭受了這麽多痛苦,我願意去改…隻要…”

“隻要你能原諒我…重新回到我身邊。”

他看向宋如歌那小小的身影,眼裏帶著無比的真誠與後悔。

無論讓他付出怎樣的代價,隻要她肯重新回到他身邊,他都願意。

宋如歌冰冷的眼神停留了半刻,她未發一言,一點眷念和猶豫都沒有,徹底消失在黑夜裏。

天空突然飄起了大雨。

豆大的雨珠砸在屋頂上,發出“呲呲”刺耳的聲響。

顧夜寒恍若未聞,隻是木然的跪著。

直到宋如歌的小小的身影,徹底在他眼中不見。他才起身,不發一言的朝手術室內走去。

“顧總,這就是那個提前被買通的男人,他剛剛已經交代了。”

“是一個叫劉聘婷的女人提前買通了他,讓他來手術室來準備輸血。但經過我們調查,他根本不是AB型血。他有謀殺的嫌疑。”

“所以我們剛剛已經報警了,會以謀殺未遂來起訴他。”

劉院一改在顧家的生疏模樣,對顧夜寒熟稔的道。

“你幹的不錯,日後宋小姐若是要挖你去她的醫院,你盡管去。”

劉院拱手,自覺的朝外走去,識趣的將門帶上。

顧夜寒目光放在眼前一臉不服氣,麵若鬆鼠一般的男人身上:“說吧,是誰派你來的?”

劉聘婷能隱藏在他身邊這麽幾年,單靠自己絕不可能,一定有勢力在暗中幫她。

鬆鼠男放棄了掙紮,抬起頭陰森一笑,“顧夜寒,我宋家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醫院外,警笛聲一路呼嘯而來,鬆鼠男認命般的閉上雙眼,不再言語。

顧夜寒冷冷的瞅了聶朗一眼,怒聲吼道:“還不快去查?”

聶朗嚇得一抖,哪兒敢再遲疑,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