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英雄救美的人怎麽是他
關盼盼回頭，見胡子男離自己不過二十來米遠，趕緊抓住扶梯往二樓爬，她右臂逐漸沒了知覺，怕是撐不了多久。
“咚咚——”她聽到腳下傳來胡子男攀爬的聲音。
關盼盼心驚肉跳，咬緊牙繼續往上爬，誰知突然呼吸一窒，肺部像被無形之手按住，壓得她喘不過氣，一定是因為運動加劇了麻藥發作的速度。
腳上忽然一緊。
關盼盼驚呼一聲，被人從樓梯上拽了下來。
“小美人兒，叔叔抓到你了哦。”
手機鬧鈴適時響起。
胡子男胸口起伏不停，一雙眼色眯眯在她身上打量。
“小浪貨，你想怎麽玩？”
關盼盼拖著身體往前爬，額上豆大的汗珠滾落。
“哦？原來你喜歡從後麵。”胡子男彎腰，抓起關盼盼的腦袋往地上一磕。
關盼盼頭暈眼花，指尖無力地劃在地上。
胡子男扯掉她單薄的外套，藕白的肌膚暴露在空氣裏。
“真他媽白啊...”胡子咽下口水，低頭湊上去。
“呼。”一陣狂風刮過，身上跟著一輕，她聽到背後重物落地的聲音。
“咳、咳咳...你他媽是哪兒跑來的雜、啊————”
淒厲喊聲，響徹夜空。
一雙黑色皮鞋映入眼簾，她瞧見霍城陰鬱的臉。關盼盼張了張嘴，發不出聲，渾身不受控地抽搐起來。
霍城一愣，抱起她往倉庫外跑。
“霍總！”
“去最近的醫院。”
“是。”
深夜，轎車呼嘯而過。
關盼盼吸不上氣，麵色蒼白如紙。
霍城命令司機將窗戶全打開，跟著伸手解掉關盼盼上衣的紐扣，“關盼盼，放鬆，慢慢呼吸，你已經安全了。”
關盼盼癱軟在他懷裏，渾身冒汗，她瞧著男人緊皺得眉，意識逐漸模糊...
......
...
“嘀——”
“嘀————”
關盼盼睜開眼，卻見霍城直挺挺坐在一旁。
四目相對。
“醒了。”霍城先開口，“我去叫醫生。”
關盼盼看著霍城離開的背影，覺得魔幻極了。
沒多久，醫生來了。
“你可能說不了話，不過別擔心，麻藥的藥效差不多四到十個小時就能消退，等聲帶恢複以後，就能正常說話了。”
關盼盼眨眼表示感謝。
醫生又朝霍城說：“這位先生，您太太這一段時間都不能受刺激，最好也不要下床，盡量平躺。”
“嗯。”
關盼盼微微蹙眉，霍城居然任由別人誤會，他不怕穀蓉知道了吃醋？
醫生查完房，轉身離開。
“下午三點，警察會來做筆錄。”霍城合上手機，瞥了她一眼，“你準備一下，好好想想該怎麽說。”
關盼盼心口一抽，五年前，他懷抱穀蓉，說了同樣的話。
關盼盼扭頭，不想看他。
房間再次陷入沉默。
霍城默了默，又說：“你救得那幾個女孩，已經安全了。”
說完見關盼盼沒反應，他眉頭一蹙，起身離開。
沒一會兒，齊家兄妹來了。
“我的盼盼呐，你說你去個古玩城怎麽還能碰上人販子。”齊妙眼淚汪汪，“一定是獄裏太穢氣，我當初就該去廟裏弄桶水給你灑灑。”
關盼盼說不了話，看著她虛弱地笑了笑。
齊言把慰問品放到桌上，“盼盼，你餓不餓，齊大哥給你帶了粥。”
關盼盼咽口水，她確實餓了。
齊言見此，彎腰去轉病床的搖把。
齊妙打開保溫杯，倒了一小碗粥給她。
關盼盼張嘴，誰知沒喝兩口劇烈咳嗽起來，齊妙慌忙給她拍背。
齊言擔憂說：“盼盼，怎麽樣，需不需要叫醫生？”
關盼盼擺手。
“還是我來吧。”齊言拿過齊妙手裏的碗，“來，盼盼，慢點喝。”
關盼盼低頭，小口小口的喝著。
齊妙見此，揶揄說：“我怎麽越看你倆越有夫妻相呢。”
關盼盼麵上一熱，瞥見齊言毫不避諱的眼神耳根更燙了。
齊妙又要調侃，門卻開了，霍城走了進來。
關盼盼眼尖，瞧他手裏拿著幾份外賣。
“盼盼呐，讓你早點吃你偏不聽，瞧，倒胃口的來了。”齊妙白眼一翻。
齊言沒她那麽幼稚，起身和霍城打招呼，“霍總，謝謝你救了盼盼。”
霍城掃了他一眼沒搭腔。
齊言收手，笑得溫柔，“霍總果然跟傳聞中的一樣呢。”
霍城聽他模棱兩可的話略微皺眉，又看向關盼盼被搖起的床說：“她顱內出血，醫生囑咐平躺。”
齊妙一聽，趕快將關盼盼搖下去。
“怎麽還顱內出血了？嚴不嚴重啊，不行，我得去找醫生問問，哥，你在這兒陪盼盼，千萬別讓她被某些渣男欺負了。”說完惡狠狠瞪了霍城一眼。
“小妹頑皮，讓霍總見笑了。”齊言微笑，看了眼他手裏提著的外賣，“霍總是來給盼盼送午餐的？有心了。”
關盼盼看過去，卻見霍城走到床尾將手鬆開，“吧嗒”一聲，幾份外賣瞬間進了垃圾桶。
“丟垃圾。”
關盼盼聞著滿室的香氣，無語了。
霍城總喜歡在一些奇怪的地方計較，關盼盼和他同床共枕了兩年，曾經因為他的怪脾，沒少生悶氣。
“味道有些大呢，我喊人收拾一下。”齊言沒揭穿，轉身出去找護工。
房裏又剩下她和霍城。
霍城把紙和筆遞給她，“準備一下，警察馬上就到。你的東西在警局，等調查清楚以後，警察會還給你。”
聽他提到這個，關盼盼這才想起來自己那一包禮物，於是在紙上寫道：
【幫我問問他們，包裏的東西有沒有碎。】
“什麽東西？”霍城皺眉，“和案件無關的，他們不會管。”
關盼盼咬唇，不甘心又寫：
【是禮物，買給佳樂的。】
提到兒子，霍城眉頭舒展。
【如果可以，等事情結束後，幫我把禮物帶給佳樂好麽。】
“嗯。”
關盼盼露出久違的笑容。
霍城看著她，心中思緒萬千。
沒多久警察進來問話，關盼盼和霍城被分開詢問，一個小時後，問話結束。
霍城走出儲物室，見兩個小護士在外麵竊竊私語。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看著長得柔柔弱弱，沒想到居然還是個殺人犯。”
“治安管理處罰法第四十二條，偷聽他人隱私，情節較重的，處5日以上10日以下拘留。”霍城立在兩人身後。
“我們隻是剛好路過！什麽也不知道。”小護士慌忙跑路。
霍城走回病房，齊家兄妹在外麵。
“這裏已經不需要你幫忙了，霍總請回吧。”霍城雖然救了關盼盼，可齊妙對他還是沒什麽好臉色。
霍城不說話，卻也沒走。
齊妙有些惱，“你這人怎麽這麽不知趣。你們已經離婚了，為什麽還要纏著盼盼不放，你和那個綠茶婊還嫌害她害得不夠慘麽！”
“與你無關。”
“你、”
“齊妙。”齊言拉住她，“這兒是醫院，你安靜一點，別給盼盼找不痛快。”
霍城不想理她，走到盡頭給助理打了個電話。
幾分鍾後，審訊結束，警察從病房離開。
“盼盼，怎麽樣，警察沒有為難你吧？”
關盼盼搖頭，在紙上寫道：
【我很好，你們別擔心，警察說我見義勇為，那幾個被救的女孩家長還說要給我送錦旗呢。】
齊妙一聽樂了，“這感情好，到時候往你那直播間一掛，妥妥的正能量呀。”
“盼盼你想直播麽？”齊言看她，微笑說：“之前齊妙跟我提過你給嬌容救場的事，沒想到我們盼盼居然這麽厲害。”
一聽嬌容二字，關盼盼尷尬地笑了，那不是她厲害，是齊妙厲害。
三人沒聊幾句，霍城推門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