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奇妙的大補湯

“是嗎?”

陸淮沉執起麵前的公筷,夾了個小籠包放進了唐暮煙的碗裏,抬眼輕撇了一眼唐暮煙,語氣玩味,“我隻說一頓飯一千萬,沒說第二頓也給你一千萬。”

“陸淮沉,你——真——狗。”

一字一頓,字字用力。

既然陸淮沉聽見了她早上說的那些話,那她也就不用在他麵前裝模作樣,累得慌。

唐暮煙桃花眼微眯,盡管心裏不樂意,她還是笑著夾起了陸淮沉放在她碗裏的小籠包。

她張開嘴,牙齒使勁地咬了一口小籠包,用力咀嚼,仿佛嘴裏咬的不是小籠包,而是陸淮沉一般。

‘狗男人!’

唐暮煙剛吃完小籠包,那邊陳靜就端來一碗湯,放在了陸淮沉的麵前。

“來兒子,把這湯喝了。”

陸淮沉看了一眼放在手裏的湯,遲疑了會,他拿起勺子用鼻子聞了下,並沒有什麽特別的味道。

‘聞什麽,怎麽害怕有人給你下毒嗎?’

陸淮沉身子微僵,瞥了一眼唐暮煙,眼神以是警告。

他垂下眼,盯著這碗湯,問,“這是什麽?

唐暮煙也好奇地看了過去,‘為什麽給陸淮沉不給我?’

她探頭,看見碗裏湯的顏色,嫌棄地皺眉,‘算了,給我,我也不喝,黑乎乎的。’

陸淮沉聽見唐暮煙的心聲後,他隱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陳靜沒有正麵回答他,而是拿著勺子,直接就往陸淮沉嘴裏灌進去,之後目光期待地看向陸淮沉,“怎麽?好喝嗎?”

陸淮沉被灌得猝不及防,差點嗆到。

秉承著陸家飯桌上的規矩,他還是咽了下去。

湯入喉,口感還不算太糟糕,就是稍稍有點腥味。

但是對上陳靜那一臉的期待,想吐槽的話咽了回去,他隻好說,“還不錯。”

陳靜把湯勺塞進了陸淮沉的手裏,語氣得意,“我就說你肯定喜歡,你爸還說什麽,你肯定不能喝,這牛鞭湯可是我熬了一個早上呢,放了好多大補的料呢。”

“什麽,”陸淮沉眉頭緊鎖,看著那碗湯,心裏一陣惡寒,語氣裏麵透著不可置信,“媽,你說這是牛鞭湯?”

唐暮煙剛還在喝鮑魚粥,沒仔細聽陳靜說話,可卻被陸淮沉突然升高的聲音噎了一口。

她捕捉到陸淮沉話裏麵的關鍵詞,心下也是一驚。

‘什麽,牛鞭?’

倏忽,她想笑卻又笑不出來,剛才粥裏的那個鮑魚好像卡在她的嗓子裏麵去了,吞也吞不下去,吐也吐不出來。

‘想不到,陸淮沉你也有今天。’

她一邊咳嗽,心裏一邊嘲笑著陸淮沉。

陳靜發現唐暮煙嗆住,沒理陸淮沉,忙著去關心唐暮煙,“煙煙,怎麽這麽不小心,還嗆住了?”

唐暮煙咳嗽得說不出話來。

陸淮沉陰著臉起身,連帶著椅子摩擦著地板,發出刺耳的聲響,離開了餐桌。

陳靜拿了一杯水遞給唐暮煙,“煙煙,喝水。”

唐暮煙抱著水杯,灌了兩口,才把鮑魚弄下去。

陳靜見她沒事,也放心了,可回過頭,陸淮沉卻不見了。

她納悶,“淮沉呢。”

唐暮煙回應,“應該是去漱口了吧。”

“他沒刷牙?”

陳靜那模樣好像不知道陸淮沉為什麽去漱口。

唐暮煙老實回,“刷了。”

陳靜,“那漱什麽口?”

唐暮煙看了一眼牛鞭湯,指著道,“可能是因為那碗湯吧。”

“湯?”陳靜後知後覺,她暗道,“不好,我剛才是不是說漏嘴了?”

唐暮煙憋著笑,“好像是。”

陳靜看著那碗湯,直說,“可惜了我的心血啊!”

看陸淮沉吃癟,唐暮煙心情大好,樂嗬嗬地吃著鮑魚粥,‘這鮑魚粥真好吃。’

“煙煙呀,你跟媽說。”陳靜湊過來,用隻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對唐暮煙說,“淮沉,他是不是有什麽隱疾。”

唐暮煙再次被嗆到,再次拿過水杯往下順。

“你瞧你,怎麽跟個孩子似的,喝個粥都能被噎住兩次。”陳靜在一旁道。

唐暮煙順好了氣,眨巴著眼睛看著陳靜,“媽,你剛才說什麽?”

“我說我們家淮沉是不是在那事上麵有什麽隱疾?”陳靜一臉的擔憂。

唐暮煙要在心裏笑瘋了,‘不行了,笑死我了,陸淮沉有隱疾!’

‘他那生猛的樣子,應該不像是有隱疾。’

但表麵上,唐暮煙卻表現出衣服為難的樣子,支支吾吾地說,“媽,這個不好說。”

陳靜突然覺得天都塌了,完了,她這輩子都別想著抱孫子了。

她嘟囔著,“我當時就說多生一個,你說淮沉他爸死活就是不同意,說什麽不想看我再難受了,現在好了,抱不上孫子,我更難受了。”

說完,陳靜長歎一口氣,這整的叫什麽事啊。

陸淮沉不知道何時出現在兩人身後,臉色十分難看。

“我沒有隱疾。”

突然一道男聲,嚇得唐暮煙和陳靜都是一激靈。

陳靜看了他一眼,那一眼包含了太多的情緒。

有不甘,有失望,有後悔,還有對自己兒子的同情。

陸淮沉再次強調,“我沒有隱疾!”

陳靜安慰他,“沒事,媽理解你,你別上火,現在都能治的。”

“我沒有!”

看兒子這樣堅持,陳靜知道兒子愛麵子,隻好順著他,“好好好,你沒有,你沒有。”

聽著這對母子的對話,唐暮煙馬上就要繃不住了,憋得眼淚都要出來了。

‘不行了,要憋不住了。’

直到陸淮沉淩厲的目光襲來,她才硬生生地把要溢出來的笑意憋了回去。

男人生冷的聲音響起:“回家!”

下一秒,她就被陸淮沉拽了起來,她就像一個物件一樣,被陸淮沉拖著走。

後來,唐暮煙是被陸淮沉扔到了車上的,這一幕有點似曾相識,昨天她好像也是被扔上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