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二度掉馬
夜晚,媚意酒吧內。
燈光輝閃,交映又重疊,一道道的聚焦在女人身上。
那女人身材長相都是頂好的,一雙桃花眸似能勾人心魄,舞姿優美,姣好的身段如同波浪,一雙修長的美腿微微搖晃,體態輕盈,晃得台下的男人心直癢癢。
夜晚的唐暮煙仿佛是換了個人,她青絲披散著,回過眸時,猶如一隻會吸人精元的女妖精,妖嬈又嫵媚。
整個酒吧裏,都充斥著燥欲的氣氛。
正在她嗨得盡興時,美眸一撩,一個熟悉的身影從她眼前閃過。
那人身形頎長,一襲正裝西服勾勒出勁瘦的腰身,渾身發散出清冷的氣質,與周遭顯得格格不入。
男人的身型比例堪稱完美,尤其是在脫了衣服後,這點唐暮煙最熟悉不過了!
這狗男人慣會在那事上將她折磨得死去活來的。
不是他,還能是誰?
今天,陸淮沉是被沈逸一行人強拉過來的,美名其曰:慶祝陸少恢複單身!
平日裏,他很少來這種地方,他最是討厭這種又燥又鬧的環境。
他這人一向是討厭和喜歡界限分明,對待感情亦是如此,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你說,唐暮煙那麽好的一個人,你說離就離?”沈逸突然開口,納悶地問了句。
“對呀,哥?我都沒遇見過像暮煙嫂子那般好的人,一心一意地跟著你還什麽都不圖。”邱讓也附和著。
能讓他們這幫世家公子誇上一句的女人沒有幾個,唐暮煙算一個。
與陸淮沉結婚這三年,她乖得很,溫柔賢惠,將陸淮沉照顧得很好,每天風雨無阻,準時準點的往公司陸淮沉送飯,就算是連公司大門也進不去,她也毫無怨言。
別人都說唐暮煙是看上了陸淮沉滔天的財富,權勢,可這幾年她不爭不搶,甚至沒多花過他分毫,也從未向他索取過什麽。
她安分守己,賢惠持家,就連外貌在一眾名媛裏也是一頂一的,眾人實在是想不明白陸淮沉怎麽就離婚了?
莫不是這陸少有什麽隱疾不成?
陸淮沉哼出一聲,眼尾輕蔑的向上挑了一下,“她不圖什麽?”
她不是不圖,隻不過是隱藏得太好了。
“你們不過是被她的表象欺騙了。”
不光是他們幾個,就連他自己也一直被唐暮煙這貪婪的女人蒙蔽至此。
倘若不是他昨天聽到她心底真正想說的話,或許至今還被她蒙在鼓裏呢。
‘那是陸淮沉那個狗男人嘛?’
‘他怎麽來了,晦氣。’
兩道聲音透過燥鬧的人群直戳陸淮沉的耳膜,清晰無比。
是他妻子的聲音!
他愣神,循著聲音那處望去,卻無跡可尋。
‘不行,我得躲起來。’
那聲音再度響了起來,愈發的清晰。
陸淮沉意識到唐暮煙此刻就在他的身邊。
他陰著一張臉,視線掃向為唐暮煙說話這幾人,這就是你們說的好女人?
驀地,有一個奇怪的想法冒了出來。
他倒是想看看這女人是怎麽掉馬的,陸淮沉薄涼的唇角嘲弄地彎了一下,“走,帶你們看看我這什麽也不圖的好妻子。”
後麵那幾個字他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
彼時,唐暮煙正在匆忙地收拾著東西,她拿著新買的愛馬仕包包擋住臉。
她在腦海裏試想著出逃的各種路線,思考著哪條能讓她神不知鬼不覺得從這個酒吧裏麵消失。
這酒吧她經常來,地形熟悉得很,逃出去對她來說輕輕鬆鬆。
倒是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陸淮沉。
在唐暮煙的印象裏,他這種自詡私生活幹淨的人,可是從來不會來這種地方的。
來不及納悶,唐暮煙急匆匆地往外走。
五千萬還沒到手之前,她需得安分些,維護好自己嬌嬌妻子的賢惠人設。
‘唐暮煙,你可千萬別被狗男人抓住把柄啊!’
出口就在眼前。
唐暮煙的嘴角揚起一抹笑意,‘勝利就在前方!’
就在她的腿欲要邁出去時,一股強勁的力量將她拽了回來。
“這不是我那嬌嬌妻子嗎?來這裏幹什麽?”
頸處傳來一道低沉磁啞的聲音,低撩的聲線擦過她的耳邊,灼紅了一片。
那聲音她最熟悉不過,唐暮煙認命般地閉上眼睛。
‘靠,不是吧,真的撞上這條狗了?’
倏忽,她心生一計,‘看來,也隻能用那招了。’
陸淮沉盯著她微動的眸子,那招是哪招?
唐暮煙緊閉雙眸,死死咬住牙,暗戳戳地伸出一隻小手,在自己的大腿上使勁兒地掐了一把。
‘真特娘的疼!’
接著,豆大的淚珠停不住似的往下掉,她轉過身委屈地抱住陸淮沉,顫著聲音喚:“阿沉。”
水亮的眸子落在來人的俊顏上,醉意熏紅了她的臉,哭得期期艾艾:“阿沉,你怎麽來了,我好想你。”
淚水順著她的臉頰往下落,染上他的西服,濕了一小片。
要不是,他能聽見她此刻的心聲,他就信了。
方才這女人一邊哭心底裏一邊罵他:‘完了被狗男人抓到了。’
‘五千萬不會泡湯吧?’
陸淮沉嘴角沒忍住,使勁兒抽搐了兩下。
倒是真能裝,也是他低估了她。
他深邃的黑眸中閃過一絲鄙夷,他皺了下眉,故意問了句:“你怎麽會在這種地方?”
頭埋在他懷裏的唐暮煙美眸一轉,不屑地翻了一個大白眼,心下道:‘還能幹嘛?找樂子唄!’
表麵上,這女人卻是心口不一地控訴著:“阿沉,我接受不了,我隻要一想到以後沒有你的日子,我就疼,我就想醉過去,這樣是不是就不會這麽痛苦了?”
唐暮煙非常成功地樹立了一個被男人傷害後,痛不欲生出來買醉的深情人設。
話落,她還用淚汪汪的眸子楚楚可憐地瞄了他一眼,嬌滴滴的喚了他一聲,“阿沉~”
沈逸一行人顯然也是被這個氣氛牽動了,幾個人朝他投過無奈的目光,倒好像真真是他拋棄了她一般。
這女人倒打一耙,賣慘博同情的手段倒是高明,三言兩語,就把鍋甩到他身上。
想來,這三年他也沒少被她這副模樣騙。
‘五千萬什麽時候才能到手啊?演戲累死人了。’
一聽這話,陸淮沉瞬間心中血氣翻湧,他沉著臉將懷裏靠著的女人攔腰抱起,大步流星地離開。
是時候收拾一下這個女人,要不然枉費她一片苦心算計了他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