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深圳問案
在車上,蔣桐給黃肅打了一個電話。
她哥哥的案子一直都是她和黃肅一起參與討論的。
她把要調查猴子前妻的事情告訴了黃肅。
黃肅聽說後,立馬動身下山,又找了一位警員上山去頂他的班。
趙柏舟和蔣桐先到市公安局。
雖然是周末,但市公安局該忙的人還是在忙。
不過蔣桐要找的刑偵隊大隊長沒上班,隻能等黃肅來了。
他們在市公局等了半個小時,黃肅來了。
黃肅與值班的警員說明了情況,要求通過公安網內網查詢係統查找黨芸霞。
值班警員通過內網很快就查出黨芸霞的資料:“她昨天就有過一次違章記錄,在深圳。”
“在深圳啊!”蔣桐看向趙柏舟,因為趙柏舟就是深圳人。
“有電話號碼嗎?”趙柏舟問。
“有。”
警員把黨芸霞在深圳的電話號碼報了出來,趙柏舟拿手機記了下來。
蔣桐拿自己的手機撥通了黨芸霞的電話。
幾聲鈴響後,手機接通。
“你好!請問你是黨芸霞嗎?”
“你是?”
“我是義安望峰林場保護區的工作人員,我叫蔣桐,想找你了解一下猴子的情況。就是你的前夫付西強。”
“林場?……我和他已經沒有關係了。”
黨芸霞的語氣不太友好。
“我們就是想找你了解一下情況,沒別的意思。”
“怎麽了解?”
“你在深圳是吧?我去找你,就今晚上。”
蔣桐看了下手表,“現在是五點半,我們馬上動身,大概晚上十點半左右到,你方便嗎?可以約在熱鬧一些的地方,比如咖啡廳。”
黨芸霞說:“你在微信搜我的手機號碼,呆會我發個地址你。”
電話掛斷,蔣桐立馬在微信搜索了黨芸霞的手機號碼,加了她好友。
很快黨芸霞就通過了好友驗證,再過了沒兩分鍾,一家咖啡廳的地址發了過來。
“我叫胡隊一起去。”黃肅說。
胡隊就是市公安局刑偵大隊的大隊長胡小楊,蔣正海的案子他負責。
值班警員說:“胡隊今天沒休假,一個小時前他去接孩子興趣班放學,說吃了晚飯就來。”
黃肅拿起手機打電話。
手機接通,胡小楊剛把孩子送家裏,聽到要上深圳找猴子的前妻,他也來了興趣。
很快胡小楊就來了。
黃肅剛剛跟趙柏舟說過胡小楊的情況。
胡小楊三十六歲,在市公安局刑偵隊,天天忙得跟個陀螺一樣,他老婆經常說他把家當旅館,公安局才是他的家。
“今晚本來是要處理一樁偷摩托車團夥案的,但你說要查猴子的前妻,我覺得必須得去啊!蔣正海的案子一天不破,我這心病一天都去不了。”
胡小楊一見著黃肅,就說開了。
蔣桐沉聲道:“也不知道猴子的前妻那裏能不能找到我哥的線索,反正就是去撞撞運氣吧!”
胡小楊點頭:“是,我們就去撞撞運氣。”
四人就在市公安局的食堂吃了飯,花了才十分鍾,可謂是狼吞虎咽的。
吃飽了肚子,再各各去洗手間釋放內存後,便去了院子裏。
按黃肅的意思,開兩輛車,不動用警車,就開蔣桐和他的。
於是趙柏舟又當起了司機,蔣桐在副駕駛位坐著。
胡小楊坐上了黃肅的車。
兩輛私家車駛離市區,朝著前往深圳的高速路上行去。
從義安到深圳,高速四個小時車程,進入市區後再開了四十分鍾。
深圳的紅綠燈多,沒法快。
好在十點半還差五分鍾的時候,他們到了黨芸霞安排的咖啡廳。
由於有黨芸霞的照片,蔣桐一眼就在咖啡廳認出了她。
黨芸霞三十一歲,長相普通。
根據公安內網信息,黨芸霞跟付西強離了後,就沒有再與人結婚。
現在已經很晚了,咖啡廳裏隻有三張桌子有客人。
黨芸霞一個人坐在桌子邊。
蔣桐和趙柏舟走了過去。
為免黨芸霞有心裏包袱,黃肅和胡隊在外邊車裏等著。
“你好!我是義安望峰保護區的蔣桐。”
蔣桐拿出了她的工作證,遞給了黨芸霞。
還好她的工作證在車上。
黨芸霞看了一眼蔣桐的工作證,再看著蔣桐和趙柏舟,這倆人都很麵善,並且還都很好看。
她問:“付西強怎麽了?不會是盜伐了林場的樹木吧?”
正因為蔣桐說她是林場的,黨芸霞才相信蔣桐,因為付西強專幹盜伐的事情。
蔣桐聽黨芸霞猜到付西強盜伐了林場的樹木,她頓時就來了精神:“他在望峰山林場盜伐古樹木,在抓捕的過程中跳了江,目前下落不明。”
黨芸霞說:“他水性很好?”
蔣桐點頭:“我去上水村了解過,村裏人都這樣說。”
“你們想找我了解一些什麽?”
“付西強除了跟許三明一起盜伐外,還有跟其他人嗎?”
“這個我不清楚。我隻知道他是幹這行的。”
“那你和他在一起,他平時會跟誰打電話?”
公安查過猴子的手機號碼,調取了他聯絡過的人,除了被抓獲的那些人外,還有一個號碼很可疑,猴子經常與這個號碼聯絡,並且每次的通話時間都很長。
但這個號碼也查過,是被冒用的,並且在猴子跳水之後,這個號碼就一直處於關機狀態。
為什麽猴子出事後,這個號碼就打不通了?
並且這個號碼為什麽隻與猴子單獨聯絡?
黨芸霞沉默了片刻後,說:“西瓜。他有時會跟一個叫西瓜的人打電話,神神秘秘的,每次打的時候都會避開我。所以我也不知道他們說的是什麽。”
“西瓜?”
蔣桐一聽到這兩個字,頓時就心涼了半截。
西瓜肯定是外號了。
猴子會跟這個叫西瓜的人說話神神秘秘的,那他們是不是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蔣桐接著又問:“三年前六月份,你和猴子結婚半年,那時你肚子裏的孩子是四個月大是吧?”
黨芸霞聽著這話,眉心沉了一下,點頭:“你說得沒錯。”
蔣桐又問:“那年的六月十二日,你還記得嗎?那天猴子有沒有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