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寵妾滅妻
這一幕落到她們眼裏,擰著眉頭,卻露出來諷刺的笑容,並沒有阻止,三小姐嘛,她自己就會把她娘給罵回去的。
陳紅蓮看到她也是勾唇一笑:“雲昭啊,快把你娘帶回去,真的是,你回門的日子,她跑出來丟人現眼,可真的是沒眼看了!”
而那瘋婦人一聽說雲昭兩個字的時候,下意識的抬頭看著眼前的女孩,本能的就慌了神,就如同一個做錯事情的孩子一樣,有些慌亂害怕。
“昭,昭昭……”
這模樣,落到了明雲昭的眼裏,原本泛紅的眼睛浮上了一絲的霧氣,心底如同萬千把刀子一樣紮在了她的心底。
她撲通的一聲跪在了她的麵前,“娘……”
一聲“娘”過後,她的眼淚伴隨著一湧而下,她跪在她的麵前不斷的道歉:“對不起,娘,娘,對不起,女兒對不起你,女兒該死,女兒……”
這個瘋女人,正是明雲昭的生母,明向東的嫡妻,太醫院前院正唯一的女兒,江時宜,一個生下弟弟之後,被明向東折磨到精神恍惚的瘋婦人。
但哪怕是瘋著,也不會忘記保護著她與弟弟。
而她,前世卻嫌棄母親時而清醒,時而瘋癲,在明向東和陳紅蓮說擔心為在她婚事上丟人現眼時,她竟然還認可,所以連她的婚事都不讓她參加,回門也不許她出現時。
而這一切,她竟然還默許了。
明雲昭,你何其該死?
為了一個男人,連自己的母親都不願意相見,你前世落得那個下場,不過就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江時宜見她跪到在了地上還朝她道歉,嚇得一下子也趕緊跪到了地上:“昭昭,昭昭,你怎麽了,你怎麽了,是不是她們又欺負了你?”
說完,就像是母雞護著小雞仔似的,站起來把她護在了身上指著明向東和陳紅蓮的鼻子又破口大罵了起來。
“明向東,陳紅蓮,你們兩個畜生不如的狗東西,你們不是人,你們兩個畜生,竟然是敢欺負我的女兒,我跟你們拚了!”
說完直接就是朝他們再一次衝了過來,就想要抽他們。
隻是還沒有衝過去,就被兩個十分力大的婆子再一次給攔住:“夫人,你幹什麽,你就別發瘋了,別在這裏丟人現眼,定南王府的世子爺還在這裏呢,你……”
話還沒有說完,明雲昭看著兩個粗壯的婆子上前抓著母親的動作,直接就噌的一下子站了起來,“啪啪”的兩巴掌甩到了她們的臉上,並伴隨著腿腳的動作直接就踹了過去,並護住了她。
“你們這些狗奴才,你們放開我娘!”
兩個婆子被打得懵了一下:“三,三小姐……”
陳紅蓮看到這一幕都僵在了那裏,這個小賤人,怎麽不像以往一樣嫌棄她的母親了?
她上前了一步:“雲昭,你這是在幹什麽?”
“你母親這麽丟人現眼,她……”
話還沒有說完,明雲昭徒然之間扭過頭來,反手“啪”的一巴掌落到了她的臉上,疼得她慘叫了一聲:“啊……”
“明雲昭,你這個死丫頭,你竟然是敢打我?”
明雲昭泛紅著的眼眸透著幾分淩厲:“我娘乃是明家的嫡妻,你一個外室迎進門的賤妾對我娘也不敢不敬,我今天便是打死你,也是你活該!”
前世和重生前的她縱然是該死,但這個賤人更該死!
若非是她在背後挑撥,蛇蠍心腸,她又豈會如此被蒙騙?
陳紅蓮臉色一變:“明雲昭,你胡說八道什麽?”
“我現在也是你父親的妻子,我是平妻。”
明雲昭直接就啐了一口:“我呸,平妻!!”
“你見誰把你真正的放在眼裏過。”
“不過就是一個外室進門的賤妾罷了,仗著我娘這些年來身體不好,在明家為非做歹,囂張跋扈,你還真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也敢對我娘不敬!”
陳紅連氣到了渾身顫抖,扭過頭來就看向了明向東,直接就是淚如雨下:“老爺,你看看,你看看這死丫頭她說的是什麽話??”
明向東臉色鐵青,指著明雲昭的鼻子:“你這個死丫頭,你怎麽對你母親說話的,你……”
明雲昭直接就是厲聲打斷了他的話:“父親的眼睛是瞎了嗎?”
“我娘在我這裏,一個外室進門的賤妾,有什麽資格配當我的母親?”
明向東勃然大怒:“放肆。”
“她現在與你娘的地位同樣不分上下,便是你的母親!”
明雲昭眼神一冷:“她也配當我的母親?”
“倒是父親你,寵妾滅妻,抬著一個外室進門的賤妾為平妻,早在京城丟人現眼到了極點,若非你隻是一個小小的太醫,又有外祖父離宮前的舉薦,隻怕你早就被貶黜了!”
“你還敢讓我喚她母親???”
“我看你是真的不想當你這個太醫了!”
明向東一聽此話,頓時就氣得渾身顫抖:“反了反了你,你這個死丫頭,來人,來給我請家法,我今天就要好好的教訓教訓這個賤丫頭,來人……”
在旁邊看了一會兒的盛祈年眼眸微轉,聽到這一句話,微擰了眉頭,冷冷地道:“嶽父大人,我剛剛的話,嶽父大人怕不是忘記了,又想要教訓我定南王府的世子妃嗎?”
明向東臉色微變:“祈,祈年,可是這個死丫頭,不,她的話你剛剛不也聽到了嗎,她這簡直是目中無人,她……”
盛祈年接過他的話:“她的話有什麽錯?”
“還是嶽父大人是也想要讓我認一個外室迎進門的賤妾當嶽母?”
明向東瞬間臉色一變,忙搖頭:“這,這我怎麽敢,我……”
盛祈年看著他:“既不敢,那她的話又有何錯??”
“倒是嶽父大人,寵妾滅妻一事,在京城我也早有耳聞,今日之事若是傳出去,有心人參上嶽父大人一本,隻怕嶽父真的要離開太醫院了!”
明向東:“………”
他臉色一下子就漲的十分難看,“這,這怎麽能說是寵妾滅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