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一個好看的男人

麵對我的質問大媽再也沒有了回應,看著麵前的亂葬崗我心亂如麻不知所措,恐懼像狂潮一樣洶湧而上。

完了、上當受騙了。

這個該死的鬥雞眼,該死的半吊子神婆,她果然是個騙子。

她就是想騙我十萬塊,然後把我弄到這個地方來讓我自生自滅。

謀財就算了還害命,簡直不要太惡毒!

我氣急敗壞地扔了手上的扁擔,又氣又惱地想要下山找她理論。

可我一回頭猛然發現剛剛來的那條路不見了,而我所處的位置居然是亂葬崗的中央,我的麵前有一塊十分醒目的墓碑,上麵寫著:“沈昭昭之墓!”

這個名字好耳熟。

不對!

我猛然瞪大了眼睛心跳加速,這不是我自己的名字嗎?

我嚇得渾身一個哆嗦連滾帶爬地撲過去用手機電筒照了一下墓碑上的內容。

大名旁邊還有一堆小字,刻了死者的生辰八字和死亡日期,上麵清楚的寫著這個沈昭昭就活了兩歲就死了。

名字和我一樣,出生日期也和我一模一樣,唯獨這個死亡日期讓我有些迷茫。

我可是個大活人。

會不會是同名同姓同日生的?

不對、就算同名同姓同日生是巧合,那我出現在這裏總不是巧合了吧?

一定是大媽搞的鬼,她究竟有什麽陰謀詭計?

看這墓碑的樣子的確已經有了二十多年,不像是惡作劇。

這到底誰幹的?

我思緒一下子混亂不堪,正滿腦子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墳墓裏突然傳來一陣詭異的笑。

“咯咯咯,咯咯咯~”

陰森森的笑聲不停地從墳墓裏傳出來,這聲音讓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整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墓碑開始劇烈抖動,接著墳墓上的泥土開始鬆動滑落,一隻手從墳墓裏爬了出來。

我的天、我瞳孔放大,心跳漏了半拍。

我眼睜睜看著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從裏麵一點一點地爬了出來。

我被震驚的發不出聲音,喉嚨像被一隻無形的手掐住了一樣窒息感十足。

因為這居然是一張和我一模一樣的臉!

我看著這張和我一模一樣的臉無法回神,不同的是她的臉上全是泥土,臉上發著一陣瘮人的綠光,眼神貪婪地看著我的臉,像極了看待什麽稀世珍寶。

她為什麽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為什麽用這種奇怪的眼神看著我?

不對,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她從墳墓裏爬出來的。

快跑!

我驚慌失色地一抬腿就想跑,結果她張牙舞爪地撲倒了我,凶猛地掐住了我的脖子讓我無法動彈。

“你終於來了,我等你很多年了,快把身體還給我。”

她瞪著一雙血淋淋的大眼睛凶狠充滿了邪惡,嘴裏一直重複地嘀喃著這一句。

我根本不知道她在說什麽。

被她掐住脖子的我雙腿使勁掙紮,但她力大無窮地不停收力,我身體裏的力氣慢慢流失,窒息感讓我感覺自己已經頭顱分離,身體也變得麻木。

完了、死定了。

看來今天小命隻能交代在這裏了。

呼吸越發困難,我感覺靈魂要脫離身體一樣慢慢變得輕飄飄的,看著女鬼的視線也開始模糊不清。

我逐漸開始放棄掙紮,猶如掉入萬丈深淵一樣無比的絕望。

“天地有靈,惡傀出墳,斬魂去陰,收……”

一個男人清冷的聲音突然傳來,隨即一把發著紅色光芒的桃木劍飛馳而來,女鬼見狀臉色大變地鬆開了我,變成一團綠光倉促地逃回了墓穴裏。

我大腦遲鈍了一秒,脖子得到救贖的我沒來得及去看救我的人是誰,我捂著脖子拚命的咳嗽拚命的呼吸,疼痛感提醒我自己還活著。

剛剛差點就死了,就差一點點……

“呼吸的時候別太用力,這可是亂葬崗,你吸進去的可能不是氧氣是屍氣。”

幽幽的聲音伴隨著一絲絲男性特有的低沉好聽地傳了過來。

我渾身猛然一顫才想起抓著手機回頭,一張五官分明的俊臉猛地撞進我的眼眸。

這是一個年輕的男人,身形目測一米八八左右,穿一條寬鬆的簡約牛仔褲和衛衣,背了一個黑色的斜挎包。

他輪廓分明的臉型上眉毛濃密、鼻梁高挺、唇色緋然,隻不過英俊的五官帶著一股棱角分明的冷俊,給人一種不好靠近的感覺,此刻正用一種好整以暇的眼神看著我。

對上他深邃得猶如大海的眼眸我有瞬間失神。

剛剛就是他念咒語救了我吧?

有一說一,這男的長得真的很驚豔!

“你這麽盯著我看什麽?我好心提醒你一下,荒山野嶺的長得這麽帥,不是鬼就是妖!這個時候你要是犯花癡,死了可能連蒼蠅都會嫌棄。”

男人再次開口,聲如洪鍾,像極了誤入的古老城堡引人探究,但嘴角勾起的弧度看上去有些戲謔。

我有點兒尷尬的收回了視線。

他的聲音有點耳熟,我好像在哪裏聽過,不過一時之間想不起來了。

他的手上拿著一把桃木劍,這把劍莫名的讓我恐懼的心變得安定了起來。

我緩了幾秒平定了慌亂的心問道:“你是大媽派來救我的嗎?”

我剛剛好像聽到他念咒語了,而且還看到了飛過來的八卦鏡,這應該是抓鬼用的吧?

這個時候我還是希望是自己誤解了大媽,不希望她是個騙子。

他蹙眉,眸色沉沉的看了我一眼,眼神耐人尋味。

我以為他要否認,不過他沒有,我就當他默認了。

畢竟這種鬼地方能遇到一個同類對於我來說簡直就是救贖,何況他剛剛還救了我。

他蹲下身體好心地給了我一瓶水,目光沉沉地盯著我。

對上他深沉地眼眸我腦子裏不自覺地想起了那隻狐妖靈動的眸子,那神色和麵前的男人頗為相似。

“你一直這麽看著我幹什麽?我要是個妖怪就把你生吞活剝了,救你幹什麽?”

他好似看出了我心裏的疑慮,一針見血地道破我的心思,讓我剛剛還有些忐忑的心稍微放下了一些。

我收回了心思,小聲道:“我、我想起了一個朋友。”

男人蹙眉,不冷不熱地吐槽:“你都快死在亂葬崗了還想你朋友?他欠你錢沒還?”

“……”我尷尬地咳了一聲:“剛剛謝謝你救了我。”

他冷冷地看了我一眼:“口頭道謝?”

這說得我多少有幾分不好意思,口頭道謝救命之恩的確不太厚道,我摸了摸口袋,發現自己身上的五萬塊已經一分不剩的給了大媽,身上已經沒有錢了。

我試圖用手機加他微信,回頭再說感謝的事兒,結果一點信號都沒有。

“我這個人有恩必報,你以後遇到麻煩了可以來找我,我住在A市江城區,叫沈昭昭。”

“我知道你叫沈昭昭。”

我有些警惕了起來:“你怎麽知道?”

他該不會真是那隻狐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