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和周琦的交易
因為喬安欣夫婦破產時並沒有分割我的個人財產,當時我手上有很多值錢的首飾。
從我十歲開始養父沈章給我送的禮物就變成了保值的黃金,逢年過節和生日都送,而且隻送黃金。
那時候不是很理解他這麽做的意義是什麽,現在好像有些懂了。
我每個月工資一萬多,每次發工資都被債主討走了,但我的首飾一直沒人發現,包括喬安欣也沒有注意過這個問題。
前一段時間我把多年來所有的黃金首飾都賣了,全部差不多三百萬人民幣。
周琦摸了摸下巴,琢磨了一下道:“你倒是挺會做生意,三個月的話二十萬是不劃算的,不過前提先說好,我隻處理這件事,超出範圍之內的都和我無關。”
“成交!”
她美滋滋地拿了錢,遞給我一張紅紙和毛筆,讓我把自己的生辰八字寫出來。
我接過筆以後愣在了原地,我的八字是什麽?
我現在的生辰八字是女鬼昭的,我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八字是多少。
周琦見狀皺起了眉頭:“如果沒有八字我上哪兒給你找你親媽的具體位置?或者你把你親媽的八字給我更好。”
我臉色凝重的搖了搖頭,坦言也沒有。
周琦直接衝我翻了個大白眼,“你什麽都沒有你讓我怎麽弄?”
我也一臉為難,糾結了兩秒把我的情況如實說了。
“你確實很倒黴。”
她聽完以後思索了一下道:“可能這個世界上知道你真實出生日期的隻有你生父母,其他人知道的都不是真的,否則你現在已經魂飛魄散了。”
“什麽意思?”
“字麵上的意思啊,你養母一直逼你精神崩潰出體卻無法用法術把你的魂魄打出來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她沒有你的八字所以動不了你的魂魄。”
“……”
按道理不應該,在偷我的那一天她就應該已經弄明白了我的八字,畢竟她這麽陰謀論的人不會犯這麽低俗的錯誤才對。
可周琦現在推斷的這些也並不是無道理。
那就值得讓人深思了,難道他們真的沒有我的八字?
我想起了生父林東的屍體,從樓上被丟下來的時候滿身傷痕,難道他被逼問過我的八字,因為不從所以才徹底失去利用價值被丟下來的?
如果是這樣,那可能是我的出生日期出了問題。
聽說當年上戶口的時候生日都是口述的,很多人戶口上的生日和真實的都對不上,可能他們就是忽略了這個細節。
算了、這件事情現在處理不了就隻能先放邊上了,我得讓周琦幫忙處理一下經理女兒的事情。
“不在範圍內,這個需要另外付錢。而且你這個叫做招魂,更需要八字了,否則我招誰上來?”
“我沒有她的八字,我去經理家找找。”
“等你找到了再來,沒事別給我打電話,有事最好也別打。我有時候不帶手機,你少煩我。”
她說完擺了擺手讓我走,然後美滋滋地開始數錢。
這個年代居然還有不帶手機的人,我真心覺得這種是狠人。
話說回來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她為什麽要去偷那些藥?
我對她這樣的人越發迷惑,來了半天了才想起打量她家。她家裏特別幹淨整潔,就是家裏放了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都是平時我沒有見過的。
比如說電視櫃上麵的電視,看上去特別奇怪,哪裏奇怪我也說不出來。好奇心驅使我走過去用手摸了摸。
我一摸就震驚了。
她家的電視居然是泡沫做的假電視。
還有旁邊看著高大上的擺飾是塑料做的,更不可思議的是她家酒櫃裏的酒都是假的。
我看了一眼專心數錢的周琦,忍不住委婉的開口:“周琦,你家的電視為什麽這麽……古怪?”
她抽空看了我一眼搭理:“請注意你的措辭,這叫與眾不同。電視不就是拿來看的嗎?都是看的要什麽真假?我這個才是正兒八經的電視好嗎?”
“你這個都無法插電,怎麽正兒八經?”
“電視電視,省電護眼。看了我的電視你容易陷入幻想、可以靜音沉思、擁有了儀式感還能賺錢養身。”她一口氣說完不給我開口的機會繼續道:“電費不是錢?錢不是勞動賺來的?賺錢不得幹活?幹活不勞神傷體?”
“……”
我居然無言以對。
“那你這酒……”
“喝酒傷身,不喝酒傷心。不想傷身又不想傷心放瓶水在那兒過過癮不行嗎?”
我承認我認輸了,被她這獨特的邏輯給打敗了。
我一臉懵逼地離開,準備去找經理看看能不能有什麽收獲。
出了門我用手機打了個車,等車的時候一個衣衫破舊的十二三歲男孩子一直盯著我看,眼神一直飄忽不定。
我立馬警惕起來,但還是晚了一步,他居然膽大包天的衝過來搶了我的包就走。
光天化日小小年紀居然敢當街搶劫?
我包裏有很多重要的東西,被他搶走我可就麻煩了。
沒有思考的時間我一拔腿追了上去。
跑了一段路,我把他堵進了一個死胡同,我們都跑的上氣不接下氣,他拿著我的包大汗淋漓,見無路可跑他從身上掏出一把水果刀指著我:“別過來啊我告訴你,我不想殺你的,你別逼我動手。”
我緩了一口氣,伸手擦了一把頭上的汗保持淡定地站直了身體,呼吸還是有些喘地開口:“我包裏有很多重要的東西,你要錢可以拿去,但是得把包還給我。”
他看了我一眼猶豫了一下把裏麵值錢的東西都拿出來,然後把我包給我丟了過來大叫道:“你趕緊走,不許報警。”
我把包撿了起來,看著他手上的刀子居然也沒有覺得心慌,也許因為我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吧。
看他的衣服已經很破舊了,頭發也長的遮住了耳朵髒亂不堪,顯得很落魄。可能是真的遇到難處了,否則不會出來搶劫。
就這我肯定要報警,不過我的善念又看在他是個孩子的麵子上暫時給他個機會。
“小兄弟你是不是遇到困難了?如果需要我幫忙可以說。”
“我不需要。”
“你確定不需要?我可是個好人,過了這村沒這店了。聽你口音也不是這兒的人,你不接受我幫忙可能就不會有人幫你了。而且你搶了我的包,我要是追究起來你會很麻煩,如果你如實交代,這錢我就給你了。”
他聽了我的話陷入了思想掙紮。
猶豫了一下才慢吞吞地開口:“我其實也不想搶你錢,我是因為想救一個人。”
“你想救誰?”
“一個被火燒傷的阿姨,她生病了需要很多錢買藥,我也是被逼得沒有辦法了。”
被火燒傷?
我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林東的妻子,也就是我的親生母親。
我急切地詢問:“她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