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乖、叫老公
“這個事情我們外人哪裏知道什麽?不過那家人死的可慘了,一家八口死了五個,還有個兩歲的女兒下落不明。”
“八口人死了五個?除了兩歲的孩子另兩個活下來的是誰?”
“是孩子的爸媽,她媽媽全身燒傷百分之九十,當時醫生說沒有活下來的可能性。”
“再後來呢?”
“男人帶著他老婆去了大城市說是一定要治好她,可是聽人說半路就感染去世了,但又有人說還活著,具體的不清楚,因為他們去了城裏再也沒有回來。”
大媽說的我心情十分複雜。
如果他們是我的家人,當年發生這樣的事情該有多淒慘?一家死的死走的走丟的丟。
可聽大媽說男人和妻子可能還活著我心裏又有了一絲絲期盼和波動,如果他們是我的家人,我是不是有可能找到他們?
這個事情也許我養父前妻沈大娘會知道些什麽。
和大媽打聽一番以後我心亂如麻地趕忙和鳳長璃一起找過去。
一萬塊就問了兩個問題,雖然不是我的錢但我還是忍不住有點兒心疼,而旁邊的男人毫無波瀾。
他們狐妖到底有沒有錢的概念?
我忍不住瞄了一眼鳳長璃的口袋,看他剛剛那麽闊氣我不由得懷疑他有很多錢。
注意到了我的目光鳳長璃低眸看向我,深不見底的眼眸像是有魔力一般將我的心思一目了然地看穿。
“我統共就一萬塊,口袋裏沒有錢了。”他十分淡漠地開口,表情十分坦然。
我腳步頓了一下,掏了掏耳朵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幹笑了一聲根本不相信他的話。
“你說你就一萬塊?不太可能吧?”
就那架勢、怎麽也得是個千萬富翁往上吧?我可是清楚的看到他眼珠子都沒有眨一下。
他嗯了一聲,聲音清清涼涼地:“剛好就那麽多,懶得數就都給她了。”
怕我不信他還把自己口袋翻了出來,口袋裏掉出一個一塊錢的硬幣,然後就空空如也了。
真沒錢了?
我難以置信地咽了口口水:“所以你沒錢了接下來打算怎麽過?”
他雙目沉沉湛湛地看著我勾唇一笑,笑容十分好看地輕啟嘴唇:“你有錢。”
“……”
我反應係統愣了三秒隨即差點兒炸毛,憋紅了臉看著他驚呼:“你要花我的錢?憑什麽?”
麵對我的質問他不慌不忙,優雅從容的伸手變出了一張紅色的喜貼,翻開一看,赫然是鬥雞眼大媽寫的婚書,上麵還有我的手印。
他修長幹淨的手指指著婚書,薄唇微揚狡黠一笑:“是你的手印吧?既然你要嫁我為妻,那我花你的錢沒問題吧?”
“不是、當時是情況特殊,再說了,你是女鬼昭的未婚夫,不是我的。”
“我和她是有婚約,可她還在墳墓裏待著呢,能不能複活還兩說。你向我求嫁時候也不知道她的存在,所以這是代表你自己的,和她無關。”
“那、那我這提親也沒有成功啊!”
他將婚書收好,眼眸雋黑清亮,清冷地聲音堅定地道:“成功了,我同意了。”
“……”
什麽?
為了花我的錢居然如此厚顏無恥?
我憋紅了臉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那我要是反悔了呢?”
他幽深如潭的目光陡然一冷,一股凜冽的寒意憑空而來襲擊了我的軀體,一字一句道:“敢跟我悔婚是會被我一口吃掉的,你年紀輕輕這麽想不開?”
“……”
我打了個寒顫牽強地一笑,不寒而栗地道:“我開玩笑的。”
死狐狸,我在心裏默默發誓我遲早請大仙收了他這隻妖孽。
說話的空檔我們來到了大媽指引的一戶人家,她說這裏是我養父前妻沈大娘的老家。
這是一棟老瓦屋,房子十分的破舊,和附近幾層的小洋樓格格不入。
大白天的他們家大門緊閉,窗戶也用木釘子封閉了,讓我覺得困惑的是他們居然在正門中種了一顆槐樹。
這讓我迷之不解,稍微懂點風水的都知道槐樹是招魂的木中之鬼,在農村這種樹可是很忌諱種在門口的,而且還是正對大門。
看來這個沈大娘也不簡單,給我的感覺很複雜。
我走過去對著門外叫了幾聲,象征性地問道:“請問家裏有人嗎?”
一連幾聲都沒有聽到回應,但是屋子裏傳來一陣似有似無的喘息聲。
我看了一眼腐朽的木門,用力一推門居然開了。
大白天的正堂屋的光線也暗淡得厲害,我看了一眼鳳長璃道:“你在外麵守著,我進去,要是有人回來了你用咕力咕力的法術通知我。”
鳳長璃長眉微挑道:“什麽咕力咕力?”
“就是人類無法言語表達的超能力。”
他冷嗤一聲看著我,冷不丁地吐槽:“你除了不會說人話其他都很有天賦。”
“誰不會說話?我說話很好聽的好嗎?”
“是嗎?說兩句我聽聽?”
我嘴角抽了一下:“說什麽?”
即興表演嗎?
我對天翻了個白眼不搭理他,他卻對我的白眼十分不悅,一把拉住我的手勾了勾嘴唇壞笑道:“還沒說清楚你走什麽?既然不知道說什麽,那不如我教你?”
我眨巴了一下眼睛一臉茫然,“怎麽教?”
“乖、叫老公!”
什麽?
我以為我聽錯了,直到他再一次好心地提醒我,我臉一紅又羞又惱。
“這怎麽能叫?我、我不叫。”
“不叫?”他眯了眯狹長的眼眸,眼中有寒意浮現,冷笑一聲道:“那你自己進去,我走了。”
“不行!”我焦急地拉住他搖了搖頭,憋紅了臉羞澀地開口:“老、老老公。”
他蹙眉,眼底浮現一抹笑意,“我有那麽老嗎?”
我耳根子火辣辣地羞得無地自容,瞪了他一眼重一轉身邁進了門檻,都不敢多看他一眼。
一隻腳剛進去,強烈的寒意瞬間從腳底升起直竄後頸窩,我剛剛還火熱的溫度瞬間被澆滅。
我糾結再三鼓起勇氣把另一隻腳也一塊兒伸了進來,剛往裏麵走了幾步,身後突然“砰”的一聲巨響,大門居然自動關上了,嚇得我渾身一個哆嗦差點一頭栽下去。
我心跳砰砰地,咽了口口水硬著頭皮掏出手機打開了手電筒照了一下,破敗簡陋的屋子裏並沒有其他人。
這屋子陰氣太重了,呼吸的空氣都有毒。
我驚心膽戰地順著那道似有似無的喘息聲來到了聲音的房門口,房門緊閉但是門上麵貼了兩張交叉的符紙,符紙上麵還有不明的紅色**。
這裏麵關的是誰?
我壯膽伸出手慢慢地推了一下門……
門沒有拴隻是微微掩著。推開一條縫後裏麵立馬傳來一股難聞的惡臭味,我有些難以忍受地想把門關上。
就在這時,一隻骨瘦如柴、皮膚皺巴巴的大手猛地抓住了門,一雙血淋淋地眼睛正在邪惡地盯著我,雙眼不怒自威。
“啊……”
我嚇得驚呼一聲鬆開了門,猛然後退幾步靠在牆上,緩了兩秒鍾才看清楚房裏的東西。
是一個恐怖的男人,骨瘦如柴頭發稀疏,衣服破爛背脊佝僂,脖子上還被一條鐵鏈捆綁著,身上被釘了十幾根鐵釘血肉模糊,模樣異常猙獰可怕。
這、這是什麽怪物?
我把心提到了嗓子眼上,呼吸急促地看著他,雙腿哆嗦著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看清楚我的樣子他明顯愣了一下,滿臉不可思議,眼中的神色從凶狠變成震驚再變成動容,最後滿臉淚痕。
我有些緩不過神,短短十幾秒他的神色變化大起大落,這是……認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