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宋時怡道歉
宋時微給宋老夫人見了禮，才淡淡道：“四五妹妹被蛇咬了？怎麽大清早就中了毒一樣說胡話，我為何不敢來。”
宋老太太瞪她：“你這是什麽話！”
宋時玉又氣又哭：“祖母你看看她！我**的蛇一定是她放的！我昨日知道她被賜了婚，好心去看她，卻被她罵了一頓，還惱羞成怒說要殺了我！”
宋時微吃驚：“五妹妹怕是被嚇傻了，都產生幻覺了，我怎麽會對你說這種話呢？”
“明明就是你說的，你還不敢承認，和我一起的丫鬟們都聽到了，祖母不信可以問她們！”
“五妹妹這話真好笑，你的丫鬟們自然幫著你說話，祖母不妨也來問問我院子裏的丫鬟，五妹妹撒的謊一戳就穿！”
“好了好了！”宋老夫人被她們吵得頭大，“你們是兩姐妹，吵成這樣像什麽樣子！未出閣的姑娘家，什麽喊打喊殺的！”
“祖母——”宋時怡又開始哭鬧，“是她，一定就是她！孫女昨夜差點被嚇死了，你要替我主持公道！”
宋時怡跟宋老夫人同月同日生，宋老夫人一向對她格外疼愛，正要哄，院子傳來裏一陣**。
她皺眉：“楊媽媽，怎麽回事？”
楊媽媽剛要出去查看，兩個小廝一把撲進來磕頭。
宋時怡一看那兩人，麵色大變：“李平李慶，你們去哪了？”
李平李慶不敢看她，隻是一個勁兒地朝宋老夫人磕頭：“老夫人萬安！小的李平李慶，是海棠院裏當差的下人。”
海棠院便是宋時怡的院子。
宋老夫人對他們有點印象，問：“你們過來幹什麽？”
“回老夫人，小的們昨天下午聽從四小姐和五小姐的吩咐，去買了一條大毒蛇回來，準備晚上放進大小姐的院子。誰知竟讓那毒蛇溜了，還鑽到了四小姐的**！小的們自知犯了大錯，特來向老夫人和四小姐請罪！”
院子裏一時鴉雀無聲。
宋時怡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一般漲紅了臉，好半晌才發出聲音來：“他胡說！肯定是宋時微買通了他，讓他來誣陷我的！”
郝姨娘“噗通”一聲就跪下了：“老夫人，時怡的性子您是知道的，雖然愛耍些小性子，但是心思純良，萬萬幹不出這種事來啊！”
宋時煙盯著宋時微看了許久，轉過頭問地上那兩人：“你們是五小姐的下人，為何要幫著大小姐說話？”
大家都在看著他們，李平兄弟不敢抬頭，按照宋時微教他們的說：“回二小姐，毒蛇溜進五小姐的屋子、害得五小姐受到驚嚇全是小的們失職，我們知道五小姐的手段，若是事後被五小姐知道了，不光我們二人性命不保，我們的家人也會喪命。小的們不求苟活，隻求老夫人能放過我們的家人！”
宋時怡氣得大叫：“你們胡說，你們兩人刁奴，受了宋時微的指使來汙蔑我！”
“小的們不敢啊，請老夫人明鑒！”
李平兄弟倆一個勁兒地額頭，磕得地上都是血。
宋老夫人將宋時怡從自己懷裏推出去。
宋時怡心裏一慌：“祖母——”
“你給我住口！”宋老夫人臉色鐵青，“竟然想出這種陰毒的法子來害你大姐，最終害了你自己，還敢在我麵前搬弄是非，看來是我太寵你了，寵得你都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宋時怡和郝姨娘一起跪在她腳下，瑟瑟發抖。
“你給我回去好好反省，沒有我的允許不準出來，也不準別人進去看她！”
“祖母且等一等。”這懲罰不痛不癢，宋時微都要笑了，“五妹妹紅口白牙汙蔑我，我希望我能向我道歉。”
宋時怡立即轉過頭惡狠狠地盯著她：“你休想！”
宋時微淡淡道：“汙蔑王妃是什麽罪名五妹妹可能不知道，既然不願意道歉，就親自去問問寧王殿下吧。”
“你不過是一個賜了婚還未過門的掛名王妃罷了，你以為寧王會在乎你嗎！”
“就算我沒未過門，聖旨已下，我已經是寧王府的人。”宋時微盯著她，“寧王在不在乎我問不知道，但你要害寧王的人，以寧王殿下的性子知道了會怎麽樣，可就不好說了，五妹妹要試試嗎？”
想起那位喜怒無常的性子，宋時怡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
宋老夫人眼皮一跳沉聲道：“時怡，快給你大姐道歉！”
宋時怡咬了咬唇，糾結半晌，才用極小的聲音道：“對不起。”
宋時微不緊不慢地喝了一口茶：“你說什麽，我沒聽清楚。”
郝姨娘悄悄瞪著宋時怡，宋時怡又羞又急，隻得大聲道：“大姐姐，對不起！”
“知道錯了就好，都是一家人，我怎麽會真的怪妹妹你呢。”宋時微笑眯眯地，仿佛剛才真的是玩笑話，“不過五妹妹年紀也不小了，也快到了成親的日子，老是這麽信口雌黃可不好，到時候在婆家做了錯事，丟的是咱們尚書府的臉。我這個當長姐的今日不過是替母親教育了一下，母親不會介意吧？”
這不就是在說自己管教得不好嗎，方氏心裏恨得牙癢癢，麵上也隻能擠出一絲笑：“怎麽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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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宋時怡回去之後，氣得在房間裏摔了好一會兒的東西。
宋時微在自己屋裏畫畫，聽見曉蓉的話，隻是淡淡道：“她摔了什麽老夫人都會給她補上，摔了又如何。”
曉蓉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垮了。
是啊，老夫人明顯偏心二小姐和五小姐，對她家小姐太不公平了。
又過了一會兒，秦媽媽從外麵回來，腳步匆匆，麵色有幾分嚴肅：“小姐，春華公主明日又要在府中舉辦一次賞花宴！”
曉蓉意外：“不是前兩天才辦過嗎？”
“春華公主的意思是，上一次出了點意外，讓各位公子和小姐們受到驚嚇，實在過意不去，所以要再辦一場。她還特意提到那次讓您受的驚嚇最大，請您給她個麵子，一定要到場。”
宋時微停下筆：“我若不去，豈不成了不給她麵子、不給皇家麵子的不知好歹之人？”
秦媽媽很謹慎，她還記得宋時微說上次的事情就是衝著她去的：“小姐，會不會又是......”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宋時微提筆將畫最後的部分收尾，她畫的是一幅寒梅圖，“明天去看看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