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初次交鋒
劉燁給張角、趙方安排完任務，就接到了李封著人送來的消息。
“吐蕃使臣首相周良，於午時覲見！”
午時來見朕？
這是想來朕這兒蹭飯的嗎？
劉燁得知這個消息，忍不住就笑了。
如今劉燁皇宮中可沒有什麽禦膳房，隻有禦林軍夥夫營。
也就是最近，劉燁命禦林軍抄了趙坤等人的家，手裏算是有點積蓄了。
以往，劉燁和一千禦林軍，更多的還是靠著人家吐蕃公主趙靈姍接濟過日子的。
如今雖然皇帝富裕點了，但是手下的人馬也變多了。
首先禦林軍從最初的一千編製，擴充到了現在的一千五百人編製。
另外還有各類工匠六百餘人，用於研發鍛造火銃配件等等。
其次還有雜七雜八的技術人才，如郎中、藝人等等近四百人。
也就是說現在的皇宮，每天有兩千多張嘴等著吃飯，更不要說各項研發投入等等。
總之，劉燁抄來的那幾百萬兩白銀，其實也經不起太大的折騰。
正是因為錢不夠花，劉燁才動了掘先帝陵墓的念頭。
當然除此之外，劉燁還特意撥給新製科考探花郎林廣百萬兩白銀，用於經商所用。
坐吃山空。
如果錢不能生錢，手裏多少經費也經不起折騰的。
更何況，劉燁還準備繼續擴編禦林軍到兩千人，以及加快各項研發投入進度。
高投入高回報！
一百萬兩白銀的成本投入交到林廣手中，劉燁確信這樣的投資是沒有問題的。
午時，吐蕃首相周良準時來到垂拱殿。
“吐蕃使臣周良，拜見漢帝陛下。”周良見到劉燁，也隻是簡單的拱手作揖。
劉燁雖不曾與周良謀麵，卻對此人已有耳聞。
吐蕃首相，智者周良！
關於周良的一些情況，自然是趙靈姍悉數告知的。
趙靈姍提及周良，言語中多是讚許崇拜之詞，這我讓劉燁能感覺到，這棄漢投吐蕃的周良，並不是什麽簡單人物。
“周相不必多禮。”
劉燁嘴上客氣，可是表現上卻並沒有什麽待客之道。
原本這垂拱殿內還有數張椅子，用於劉燁與臣子商議事務時，讓臣子們坐的。
可是如今，大殿內的椅子早就讓劉燁撤走了。
也幸虧周良並非今日進京，不然一番車馬勞頓，再站著與劉燁談判，肯定會更為疲憊不堪。
周良見左右無位，便也沒有多說什麽，而是垂手立於一側，等待劉燁發問。
奈何劉燁一句“周相不必多禮”後便再無下文。
周良本想耐心等劉燁開口，卻忽聞香氣撲鼻，抬頭一看，卻是一名禦林護衛，端著一個熱氣騰騰的鍋子，送到了龍案之上。
隨後則是一盤切成薄片的鮮肉、禽蛋和青菜。
再看那鍋子之下，竟還燃著火紅木炭。
好家夥，劉燁這是要涮火鍋吃了。
大漢本無火鍋涮肉，這般吃法自己是劉燁現代化的創新吃法。
雖然蘸料不算齊全，但是能在大漢吃火鍋涮肉，也不失是美事一樁。
一切安排妥當，劉燁便獨自低頭夾肉送入鍋中，稍後待肉發白，撈出送入口中。
再配上一杯陳釀，小日子過得那是一個愜意。
片刻間，整個垂拱殿內遍及肉香。
周良本來並不餓，可是此刻竟被劉燁的火鍋勾引起了食欲，肚子更是隱隱咕咕作響。
終於，周良忍不住了。
“漢帝陛下，這便是大漢的待客之道嗎？”
周良那是一個氣，你吃飯也就罷了，幹嘛還要吃那麽香，搞得本相都餓了！
劉燁停下手中筷子，“周相，何出此言？”
還何出此言！
周良壓著火氣，拱手道：“我吐蕃偏壤邊陲之地，都知道待客為主之道！”
“為何到了漢帝這裏，竟連半分禮儀之邦的樣子都沒有？”
“還是說世風日下，大漢之邦早已不複存在了！”
周良一開口，就極具針對性。
換作別人，或許會無言以對，但是這對劉燁而言，這啥也不是！
“嗬嗬～大漢禮儀之邦不假，但是大漢之禮儀隻對朋友，不對敵人！”
“還有你說大漢之邦不複存在，那你所到之處是何地？”
“此地若非漢土，你對朕如此無禮，朕便是斬了你又何妨！”
周良一怔。
他還真沒有想到，這漢帝不僅牙尖嘴利，竟還絲毫不講道理。
深吸了一口氣，周良又道：“漢帝陛下，您說大漢禮儀之邦隻對朋友，難道吐蕃不是大漢的朋友？”
“哈哈哈！”
劉燁大笑起來，“吐蕃占我漢土，和我大漢世仇，何來朋友之說！”
周良眉頭皺起，“如此說來，本相此番來漢算是白跑一趟了，看來漢帝是希望兩國交兵了！”
劉燁“啪”的一聲放下筷子，“怎麽，你以為朕是等著你來，跟你求和不成？”
饒是周良機智過人，一時間竟也有些適應不了劉燁的節奏。
這漢帝看起來的確不像癡傻之人，反倒更像個瘋子！
周良平息片刻，又道：“本相此來，是為兩國交好而來，望漢帝陛下不要一意孤行！”
“朕便要一意孤行，又能如何，難道你以為朕怕了嗎？”
果然是個瘋子！
劉燁那蠻不講理的態度，讓周良原本準備好的說辭，一時間竟毫無用武之地了。
本來周良是想以大漢危狀來威脅劉燁的。
比如天災人禍致大漢民不聊生，庶民隨時都會有暴動之危，又比如各州刺史擁兵自重，大有謀反之心等等。
甚至，周良都想告訴劉燁，你的太傅首輔大人，早有篡位之心等等。
可是現在，周良卻發現，自己對眼前這位“瘋子”皇帝說這些根本毫無意義！
甚至周良都知道，自己道出這些，劉燁都會說些什麽了。
就一句話。
“朕不在乎，朕不好過，就先搞你們吐蕃！”
沒錯，周良很聰明，把劉燁的心思摸得一清二楚！
劉燁那魚死網破的取暖之策精髓就在於，朕不在意自己難受不難受，朕隻需要讓你吐蕃陪葬就夠了！
這種不要命的滾刀肉態度，即便周良聰明過人，才智雙全，也是毫無應對辦法的。
可是周良畢竟是周良！
即便是劉燁如此，他依舊還是很快鎮定下來。
“漢帝陛下，本相此番來漢除了麵見漢帝之外，還受吾王所托，想見一下吾國之公主，不知陛下意欲如何？”
“當然可以，周相隨時可以去見公主殿下。”劉燁應的極為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