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夫妻隔心

“小姐醒啦,小姐醒啦。”隻聽見丫鬟欣喜的聲音傳遍了王府,冷之遙又不緊不慢的喝了口茶,看著不停擦汗的管家。

“管家,當時你說我若是醫好縣主,你的頭就給我當球踢,現在這句話還算不算數呢,這可是被不少人聽見了的,王府的人總不會說話不算話吧。”

管家嚇的已經癱倒在了地上,說話都結結巴巴:“王,王,王大夫,您您您,您就大人,大人不記小人,小人過,饒了我。”

冷之遙倒不是真想要這人的性命,隻是管家瞧不起人的毛病確實得讓他吃點苦頭,趁管家不備,冷之遙給他喂了一顆藥丸。

管家連忙想要摳出來,藥丸遇水就化,早就沒了。

“不是什麽毒藥,隻不過每到半夜嘴裏就會頭疼難忍,告訴你,小心禍從口出,你們縣主的病瞧好了,診金我也來了,就此別過。”

才出王府,冷之遙就知道有人跟著自己,她故意走到一個巷子,四娘跟著進了巷子卻找不到人了,一轉身,冷之遙卻出現在她身後。

此時的冷之遙已經撕下人皮麵具,露出本來的麵容。

四娘對於突然出現的冷之遙有些震驚,她知道冷之遙會用毒,武功也不錯,沒想到輕功竟然也這麽厲害,這人真是深不可測。

從冷之遙開始給縣主紮針的時候,她就已經猜出來了,那分明就是之前冷之遙演示給她的穴位,後麵她又給茶裏下了毒,隻有冷之遙才會沒有絲毫中毒的反應,不過她不明白,她先前以為冷之遙是桃源穀的人,可是冷之遙竟然會解毒穀的第一毒,見血封喉。

外人聽明白隻覺見血封喉是流血才會毒發,實際恰恰相反,見血封喉無色無味,讓人不知不覺就中毒,血都沒流一滴,就已經無藥可救。

會解見血封喉,不可能是毒穀以外的人,就連自己癡心毒術這麽多年,都仍不得解法。

“你到底是不是毒穀的人?”

四娘有些迫切的想要知道冷之遙究竟來自哪裏,師從何處。

四娘著急,冷之遙倒是不急,她輕輕摸了摸剛才拿到手的黃金,明天義診的藥材又可以多買一些了。

她現在就是要禍水東引,太子和盛尹喆不是要調查她嗎,那就給他們放點煙霧彈,去調查毒穀好了,

“你猜?你想要成為用毒高手竟然連毒來自哪裏都看不出來,還是自己慢慢琢磨吧,我剛剛給縣主施針你也在一旁,好好想想,我已經教你兩次了,下次再見到你,希望你能學會。”

冷之遙的這番話讓四娘愣在原地,原來冷之遙是故意讓自己看見的,她究竟想幹什麽,現在的自己和她還是敵人,她為何要教自己解毒,這些問題都沒有答案。

此刻的冷之遙在四娘的心裏中了一顆動搖的種子。

就讓她慢慢想吧,自己要回去陪兩個小家夥了,自己這趟出門,可花了不少時間,一會圓圓見不到自己可是要哭的,自己可不舍得那麽粉雕玉琢的寶寶掉眼淚。

在回王府之前,冷之遙去找了舒燁,忙活了一天的舒燁,累的躺在椅子上閉目休息。

“今日義診結束,有病明日再來吧。”

“今日義診辛苦了,不過還得勞煩你再去放一個消息,陸靈兒不守婦道與外男親密接觸。”

聽見是冷之遙的聲音,舒燁睜開眼睛,一臉的無奈:“我就是你的仆人,每天忙的要死。”

話雖這麽說,舒燁還是認命去找人了,他知道冷之遙為了複仇付出了多少,她等這個機會實在是等了太久。

舒燁的動作倒快,在回王府的路上,就已經聽見有人在小聲議論,這高門大戶家裏的那點醃臢事他們最愛聽了。

冷之遙知道這個流言傳的這麽快,定然有沐王府的助力,沐王府現在隻能一口咬定陸靈兒做了丟人的事情,才能保全自家縣主。

盛尹喆吃的虧,肯定會在其他地方討回來,這不,剛好就來了一個好機會,他隻需要推波助瀾一下。

盛華丹以後可是要嫁給皇親國戚的,名聲不好可不行。

這風言風語傳著傳著就到了江寧侯府了,江寧侯的下人們也都在議論紛紛,他們的少夫人今天確實一大早出去了,半晌才回來,身體還有些虛弱,這不正好對上了流言了,下人一傳,也就傳到了江淮晟的耳朵裏。

江淮晟急匆匆的回到家,打開房門,陸靈兒正在休息,看她虛弱的模樣,江淮晟氣不打一處來,現在外麵的人都說他被戴了綠帽子,自己的夫人偷人。

“還不起來,還有臉睡,我們江寧侯府的臉被你丟盡了。”

陸靈兒不明白江淮晟這是怎麽了,怎麽這樣生氣,她今日不過去看了縣主。

“小姐。”

翠屏將剛剛聽見的流言附在陸靈兒的耳邊說了出來。

陸靈兒立馬就明白是怎麽回事了,有人要害她。

她搖搖欲墜的從**摔下來,跪在了江淮晟的腳邊,解釋道:“江郎,你相信我,我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情,我也是知禮義廉恥的,怎麽會做這樣的事情呢。”

現在的江淮晟怎麽會信,外麵傳的有鼻子有眼的,無風不起浪,近日裏來,冷神醫說陸靈兒身上有煞氣這件事一直在他的心中揮之不去。

再加上這件事,江淮晟實在不想去分辨真假,也不願去分辨,隻覺陸靈兒的哭聲十分惱人,平日裏最喜的楚楚可憐看著隻覺得麵目可憎。

“你要是知禮義廉恥,你也不會和我在一起,更不會在我和你姐姐大婚勾引我,你還有什麽事情做不出來。”

江淮晟這番話一點沒給陸靈兒留情麵,她最不願意提起的事情被最親近的江淮晟以這般羞辱的姿態說了出來。

江淮晟甩袖離開,陸靈兒的呼喚絲毫喚不起的關心,隻有靠在翠屏的肩膀默默哭泣,她知道就算這件事她解釋清楚,她和江淮晟的感情也再也回不到從前了,她再也沒有機會叫他江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