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白發女子
“這一間的對手竟然是魔神級的債務處理人？”
穆白冷峻地看著不遠處的暗紅身影，驚訝地說道。
這第十二層第三間，居然能夠製造出一尊這等實力的債務處理人，說明它很了解現在的提瓦特，同時又具有超出常理的手段。
他越來越好奇「淵月螺旋」的秘密了，究竟是什麽樣的文明才能做到這種程度？
莫非是與天理那個層次同等的存在？
除此之外，他想不到其他可能了，畢竟魔神級已經是提瓦特大陸上最強的生靈了，隻有天空之上的天理與諸神才能超越。
“深藏在此間的秘密，不知能否挖掘出來。”
穆白說著，目光看向那尊魔神級的債務處理人，眸中殺意一閃。
“不知道宰了你，會不會出現通往第十三層的路？”
一想到這，他頓時就有點期待了，於是不再浪費時間，提著劍就朝債務處理人殺了上去。
那尊魔神級的債務處理人眼中不含絲毫情感色彩，完全就是一個無情的殺戮者模樣，一柄特工祭刀都快揮舞出殘影了。
“殺！”
穆白冷喝一聲，手中人間劍爆發出劍嘯，迎麵力劈而下。
鐺——！
債務處理人架起特工祭刀，擋下這一劍，但他的身軀也被這勢大力沉的一劍壓地向下一沉，險些跪倒在地。
“空有魔神之力，卻無魔神之格的造物，並未被賦予權能，也就如此了。”
穆白搖了搖頭說道。
僅僅是交手了一招，他就對眼前的這尊擁有魔神級力量的債務處理人失去了興趣。
沒有權能的魔神，就相當於一個天生神力的小孩，沒有戰鬥技巧，隻會胡亂地揮拳，完全發揮不出應有的水平。
“結束了。”
穆白說著，手下用力，猛地一下就把債務處理人震得雙膝砸地，大殿的地麵頓時向外龜裂開來，氣浪將地磚衝擊得炸碎。
債務處理人的手臂漸漸無力地垂了下去，剛才那一瞬間，他就被劍氣泯滅了僅有的一絲靈智。
“無趣。”
穆白收劍，邁步掠過債務處理人，向大殿盡頭走去。
然而，就在他快要走到另一頭時，原本失去了氣息的債務處理人忽然雙目亮起紅光。
他再次“活”了過來！
債務處理人的手掌摸向掉落在一邊的特工祭刀，忽然動作一滯，一柄冰霜之劍從上而下貫穿了他的天靈蓋。
“真以為我沒有任何防備嗎？”
穆白在大殿盡頭停下腳步，微微側目看了一眼後方，冷笑著說道。
盡管沒有補刀，但可意味著他會掉以輕心，並且他這樣做，是在驗證一件事情。
那就是這座「淵月螺旋」，是否有自己的意識，答案很顯然。
“看來，你是不打算親自把通道展現在我麵前了。”
他抬起一隻手，放在冰冷的殿壁上，仔細感受了一番後，得出了一個結論。
「淵月螺旋」是有下一層的！
因為這道殿壁，並非是實體，而是由能量凝結而成的。
“覆滅了無數年的文明，我倒要看看你還有幾分虛實。”
話音落下。
磅礴的劍氣從他的掌心噴薄而出，頃刻間攪碎了阻攔他腳步的能量牆壁，一條向下的懸浮階梯展現在他眼前。
“不過如此。”
穆白嗤笑一聲，順著台階，邁步朝未知的地帶走去。
周圍的環境十分昏暗，即便是以他的視力，也隻能看到十米之內的視野。
但穆白一點也不慌，身為魔神級，這點自信和底氣還是有的。
很快，他就來到了一處空曠的平台，靴子踏地的回響聲久久不絕。
“沒路了嗎？”
穆白迅速打量了一下四周，輕聲說道。
忽然，一股強橫的氣息在平台中央凝聚，一個白發女子的身影出現在他麵前，語氣清冷地喝問道。
“何人擅闖禁忌之地？”
“你是誰？「淵月螺旋」的創造者嗎？”
穆白反問道。
“吾？”
白發女子的記憶湧來，眸光淡漠地說道。
“吾乃淵月之仆從，亦為無上神明之眷屬，深境之地的守衛者，為貫穿吾神之意誌，鎮守於此！”
“......”
穆白有些無語，他怎麽有種對麵是中二少女菲謝爾的感覺呢？
“嗯......簡單來說，你就是在這守門的是吧？”
他總結了一下白發女子的這幾句話，問道。
門衛就門衛是的，還整了個鎮守者這麽高大上的詞語，簡直多此一舉。
“放肆！你怎敢對神之眷屬無禮？”
白發女子大聲喝道，原本冰冷漠然的臉上閃過一抹惱羞成怒，像是被戳中了心事一般。
二話不說就對穆白出手，她身側長開一個空洞，一根短矛從中射出，以一種極其詭異的速度殺向穆白。
“這是......空間的能力？”
穆白見狀，心中驟然一驚，趕忙起劍迎戰。
劍刃與短矛碰撞了幾次，但都奈何不了雙方，於是隻好各自收手。
穆白驚訝，殊不知白發女子更是震驚到無以複加，隨即沉聲問道。
“你究竟是何人？為何會擁有法則？而且還是一條......不屬於這個世界的法則？”
穆白微微挑眉，哂笑道。
“先說說你的來頭？你口中的那位神明是誰？淵月又是誰？”
白發女子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沉默半晌沒說話，良久之後才開口道。
“你能走到這裏看來不是沒有緣由的，既然如此，那就繼續往下去吧，至於能不能尋到答案，就看你的運氣了。”
說完，她身後的空間裂開，轉身邁步走入其中。
“喂！怎麽走了？你倒是說清楚啊？”
穆白趕緊追上去，然而缺抓了個空，但是平台的另一頭，一段階梯緩緩浮現出來。
“這輩子最煩謎語人！”
穆白氣憤地看了白發女子消失的方向一眼，無奈隻能順著階梯走了下去。
一路上他再也沒有遇到過別的人物，昏暗的空間裏隻有一條階梯。
不知走了多久，穆白來到了階梯的盡頭，那裏是一處深灰色的祭壇，上麵有一個半透明的光團，散發著微弱的光暈。
“這是什麽東西？”
穆白說著，伸出手去觸碰那個光團，他的手指剛一接觸到光團，後者突然綻放出無窮光芒，把他籠罩了進去。